宫景忧一直陪在昏迷的曲雀菡身旁,不分日夜。
不远处神君神色深沉,看着一闪而过的宫景忧:
神君本神君多次阻拦,终究还是拦不了,看
来这都是命数啊。
宫景忧看着眼前的曲雀菡,轻声说:
宫景忧“你真是傻。”
曲雀菡只是陷入昏迷状态,所以宫景忧说的话,她都听得到。她好想说话,奈何动不了口。
宫景忧拿出手帕替她轻轻擦去眼泪。他知道她一定听得到。
宫景忧“我确实明白得太晚,他们喂我喝下绝尘水,我就把你忘了,我怎么可以把你忘了呢,我怎么可以把你忘了呢?”
曲雀菡内心一惊,他忘了自己是因为绝尘水。怪不得,怪不得。这绝尘水可断绝世间一切情念,饶是神君当年喝过仍不能忆起他所爱之人,何况是他。
宫景忧“等你好了,我不要再当什么上神,也不会再驱鬼捉妖,我们远离是非,找一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一起共白头好吗?”
可是你爱的人不是蔷柳吗?不然你怎么拿着他的画像下凡找人?不然你怎么会每次都喊着她的名字?不然我那么折磨你你都毫不在乎,连一丝忧伤都不肯给我?
宫景忧“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不管了,就算你恨我,我也要把你绑在我身边。”
宫景忧神色忧虑,身上的伤口又在渗血了,可是宫景忧毫不在意。
沫白守在门外,他第一次听到话少冷漠的公子说了这么多话,他内心不免心酸。
沫白“公子,他们只知道你冷漠无情,又怎会知道你曾经为了曲姑娘所做的一切,你连保命的灵力都给了她,我一定会守在你身边的,粉身碎骨也不怕。”
沫白“公子,夜挽清说了,她暂时没事,你的伤要先处理了,否则,,”
沫白来到他旁边,轻声说。
宫景忧“那就在这处理,我不想她离开我的视线。”
宫景忧眼晴一直看着曲雀菡,看着她身上的一个伤口,恨不得那钉子是扎在自己身上。
夜挽清“水墨姑娘,你等等我。”
夜挽清拖着劳累的脚步,喘着大气对水墨说。
水墨“你不知道时间紧迫吗?”
水墨一脸嫌弃。
夜挽清“我一个普通人,哪能跟你们这些有功力的人比啊。”
睡眠“你再废话,信不信我废了你的腿,让你爬着回去。”
水墨头也不回。
夜挽清无奈只好继续走,走了一段路,实在走不动了。
夜挽清“大小姐,咱们歇歇吧,这回就是你废了我的腿,我也走不动了。”
水墨“事真多。”
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停下了脚步,找了一处坐下。夜挽清笑着坐在了她旁边。
水墨“离我远点。”
水墨说完闭上了眼睛。夜挽清撅撅嘴,乖乖地坐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水墨似乎感觉到一样,急忙伸剑。
夜挽清“别别别,是我。”
夜挽清吓了一跳,急忙说。
水墨“你干什么?”
水墨看了他一眼,将剑收了起来。
夜挽清“你饿了吧,来,给你。”
夜挽清将烤好的鸡腿递给水墨。
水墨迟疑了一下,接过去咬了一口。
夜挽清“好吃吗?我跟你说,我烤的可香了,我放了一些调料的……”
夜挽清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水墨“快吃你的吧,吃完我们就动身。”
水墨看到他的傻样,不免轻声一笑。夜挽清瞬间被迷住了。
水墨“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水墨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脸。
夜挽清“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笑起来真好看。”
夜挽清脸红了一下。
水墨“不知羞耻。”
水墨说完别开脸,她瞬间觉得一股甜意在心田流过。
二人休息好了之后,一直往西出发,第三天赶至西虞山脚下。西虞山果然是一座不同凡响的山。在山腰处有一道明显的划分带,将山分成两个不一样的状态。
山腰以下,树木一片黑,阴森恐怖,在黑色的丛林之中,似乎还有一些恶魂在游荡;山腰以上则是一片赤红,红得甚至像血一样,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