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雀菡“你们……”
曲雀菡看着他们,内心被触到了。
茯苓“我知道人鬼殊途,可是,我不在乎。我等了他这么多年,我不能让他再次离开我了。”
风凌正“对不起了,姑娘,这是我们的职责。”
一直不说话的风凌正突然来了一句,并举剑向
那鬼刺了过去。
茯苓“不要。”
那女子推开男鬼,自己再次挡在前面。
“哐”地一声,曲雀菡挡开了风凌正的剑。
风凌正“雀菡。”
风凌正惊讶地叫了一声。曲雀菡眼神闪了闪,慢慢说道:
曲雀菡“师父说过,我们万万不能伤人性命。”
说完,问那姑娘:
曲雀菡“他阳寿未尽,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于是那姑娘妮妮道来:
茯苓我叫茯苓,家住离这十几里外常春镇。五年前外出游玩,与元郎相识。我二人一见钟情,便私定终身。本以为我们可以幸福地生活下去。
茯苓可是,不久后,他突然被编辑入伍,拉去当兵。从那以后,我们失去了联系。他走了之后,杳无音讯。我在家日等夜等。始终不见他归来。
茯苓前不久,镇上恶霸王振以家人性命相挟,逼迫我嫁与他。无奈之下,我只能答应。王家家大业大,在婚礼当天,人流涌动。直到见到了元郎,我才知道他并没有被拉去当兵。而是王振借官府之力,强拉壮丁,替他修建府邸。元郎趁机逃了出来。
茯苓他听说我嫁与王振,便混进王府。与我商议,想带我远走高飞。我家人性命在王振手上,自知自己与元郎已经不可能了。便狠心将他气走。谁知道元郎从下人口中得知我家人被困的消息。便独自一人前去刺杀王振。他离开了之后,我再未见过元郎,后来,王振趁着婚礼,竟以搏斗为乐。他将所有的苦丁放在一起,并放言:他们之中只能活一人。那群人为了活下来,互相残杀。元郎因刺杀未遂,被与苦丁关在一起。元郎本是书生,怎么会有力量与他们对抗。
茯苓就这样,他被人活活打死。等我知道了之后,只能找到他的尸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骨头是完好的。我想将元郎安葬。于是我决定逃离王府。
茯苓趁着王府混乱,我满醉了王振,偷偷逃了出来。出府之后,我带着元郎往西跑。我听说人死后,只要往西找到一颗通体赤色的树,将尸体埋在树下,便能与已死之人通阴阳。就这样,只要没人发现,我就可以与元郎共度余生了。谁知,他又被一驱鬼师追杀。我就带着他一路逃一路逃。最后遇见了你们。
茯苓说完,深情地看着元公子。
风凌正“茯苓姑娘,赤色树下埋尸可通阴阳是谁告诉你的?”
风凌正突然问到。
茯苓“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是在逃出王府之后,一个红衣女子告诉我的。”
茯苓慢慢回忆道:
茯苓“那女子蒙着脸,但是听声音,我并未认识她。”
茯苓“哦,对了,她走的时候,她还跟我说了一句话。”
茯苓突然想起了什么。
曲雀菡“什么话?”
曲雀菡看了风凌正一眼,然后问茯苓。
茯苓“她说,若我们无处容身,可去断思谷。”
曲雀菡努力思索着,可是在她记忆中,她并未听过有这么一个谷。风凌正听了眉头紧皱,莫不是她。
茯苓“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求求你们不要将他带走。来世当牛做马,我也会报答二位的大恩大德。求求你们了。”
茯苓又哀求道。
曲雀菡“你既知人鬼殊途,便该明白,人若与鬼在一起,就是天理不容,你也会受到伤害的。
你可知其中道理?”
曲雀菡不忍心了,便慢慢说道。
茯苓“我知道,但我不怕,即使最后会同他一样生活在黑暗里,我也不后悔,其实算来,若能相守,这几年便是我赚了。”
茯苓握着元公子的手,不曾分开过,微笑着看着他:
茯苓“此前是我弄丢了你,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元郎,我说过,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丑的也好,哑的也罢。你一定要等我。”
男鬼艰难地点点头。曲雀菡才知道原来他已被人割了舌头,不能言语。曲雀菡心生不忍,看向风凌正说:
曲雀菡“凌正,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他?”
风凌正“他已错过了时机,救不回来了。最多……”
风凌正犹豫道
曲雀菡“还有什么办法?”
曲雀菡急了。
风凌正“他们最多只能再相守三年,三年之后,就算我们不杀他,也会散灵而死再无轮回。”
曲雀菡“为什么?”
风凌正“他本阳寿未尽,可再多几年,奈何他全身骨折,受伤之重,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茯苓“这样已经很足够了,我已经很满足了,谢谢你们。”
茯苓喜极而泣,激动地抱着元公子说:
茯苓“元郎,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