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春寒料峭。
初春大雨淋漓,秦岭山间腾起朦朦水汽,整片大山被朦胧雾气笼罩,宛若仙人所居的仙山。
一青年撑着一把纸伞,穿着普通墨竹薄衫,右手臂弯间挂着一只黑包,林立于盘山路旁,若有所思地望着那瓢泼大雨。
青年五官精致,冷白宛若凝脂般的肌肤,朱唇不点而红,气质缥缈似若神仙。***望着手机的美眸中浮现一丝兴味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下颌,喃喃自道
张哲瀚“看样子俊俊根本没打算来看我呀,这么快就忘记哥哥了。”
***来秦岭取景拍戏,近几日无戏休息,顺路到附近游旅几日。就在此时,一辆线条弧度流畅的黑色越野车穿过层层雾气而来。***立刻走到路中央,朝着黑色越野车招了招手。
车停了下来,司机打开一小半车窗道:
司机“瀚哥,等久了吧,雨哥让我来接您。”
***眉眼弯弯,笑着露出两排白牙向另一侧走去
张哲瀚“无碍,未久等。”
说罢便打开副驾的车门,司机为难地朝后面看去,后车厢忽地跃起一道醇厚低沉的男声
龚俊“坐后面来。”
***透出沥沥流水的车框,看到后车厢内坐着一位俊逸出尘的男子正凝神看着剧本,鼻梁高挺,薄唇微抿,气质清冷,到生着一双含情眼,这幅皮相是极好的。饶是***与这人日日相对,也还是不由地怔了神。
***面着这强势的言语,总还是多了那么一份温和,轻扬红唇道
张哲瀚“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几日再来吗?”
后座的男子闻言探身向前,眉眼温润,声音却冷淡僵硬
龚俊“怎的?不能是想你提前来看看你?快上车,穿的这么薄就出来,不知寒。”
***打开后车厢门,车内暖意涌来,他收起纸伞坐上了车。
进了车,***才看清男人的神情,双眉微蹙,眸中带着怒意,不愿主动对上眼。男人身着一套浅色运动服,左手无名指戴着一枚戒指,似是钻石制成,清雅简单,车内灯光洒下来,发出淡淡的光。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摩挲着那枚戒指,抬眼略带怒意地看着***,眸色愈渐深沉。此时山间正下着瓢泼大雨,气温渐低,而这青年身着薄衫,裤脚沾着些水,就连发丝都没幸免,滴着雨水。却未见狼狈,像极了初入凡尘的小神仙。
龚俊“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天还凉万一感冒发烧怎么办呐?”
男人言语充斥火气对着***一顿训斥。毛巾盖在***头上,轻轻擦拭着,一双好看的手顺着头发按压着,防着湿气带来头痛。车内充着暖意,头部传来阵阵酥麻,***懒懒的靠在男人身上,将睡未睡,喃喃低语道
张哲瀚“俊俊,我想你了。”
猫儿似的低喃直直击中男人的心,什么怒意、训斥的话被柔柔的一句消的一干二净。唇边的笑意止都止不住,低头蹭了蹭***的脸,靠在耳边说道
龚俊“我也想你了,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