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高考结束后的第一个外务舞台,没错,这次的外务舞台和两年前,时代少年团第一次外务舞台时一样,他的镜头再一次被剪光,不同于两年前的是,两年前的贺峻霖沉默不语,而这一次的贺峻霖该说说,该笑笑,看起来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队友们只当他是在强装坚强,为此,回到宿舍后另外六位队员分别安慰贺峻霖,让他不要强撑,想发泄就发泄出来,有什么不开心就说出来,兄弟们都在呢,但是贺峻霖对每一个人都只是笑了笑说
“我真的没事”
队友发现最近的贺峻霖与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以前的贺峻霖只在镜头前活泼,私底下是非常安静的,但现在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人也比以前闹腾多了,一开始队友们还担心他在硬撑,可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队友们也渐渐的放下心来,以为他是真的看开了。当然,这样的认知只维持到那天晚上。
贺峻霖北京飞成都的前一天晚上,张真源因为团队马上要出新歌在书房编曲编到很晚,耳机中最后的一个音符落下。夜晚会将一切声音放大,张真源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他刚走到客厅就看到脚步声的主人已经出门了,但在那人回头关门的一瞬间张真源看清了他的脸,是贺峻霖。
张真源拿了件外套就追了出去,贺峻霖在路边拦了辆车,张真源开车跟了上去,大概十五分钟之后贺峻霖坐的车停了下来,张真源看着眼前的建筑,一家酒吧,贺峻霖下车进入酒吧,张真源跟了上去,看到贺峻霖在吧台点了一杯酒,轻车熟路的向酒吧的地下室走去。这下张真源才发现这里不只是一间酒吧,还是一间地下拳场,贺峻霖拿着酒杯坐在角落,面无表情的看着擂台,擂台上是一个满脸横肉的韩国男人,韩国男人刚刚打赢了两场比赛,正在台上用十分蹩脚的中文挑衅
“还有人要挑战我吗?没有人吗?难道你们华国人就这么点实力吗?”
“我”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贺峻霖从角落里走出来,灯光照在他的身上,白净的脸,看起来瘦小的身体,主持人看了一眼便对着别人说
“还有人要挑战的吗?”
“我不是说了吗?我来”
贺峻霖随意的将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里,轻轻一跃便跳上了擂台,拿起地上的拳套戴上,却被主持人拦下
“这位客人请你不要捣乱”
台下的人已经开始起哄,冷嘲热讽
“小伙子,有点自知之明吧”
“对啊,就你这小身板还想打拳?”
“年轻人,清醒点吧”
韩国男人向前走了一步
“小子,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逞能的后果”
张真源推开人群,跑到擂台下
“贺儿!你疯了吗?!快下来!”
但是他的手还没有伸到台上,就又被人群挤到后面去了
“贺儿!贺儿!贺儿!”
张真源的声音被观众的叫喊声盖了过去
“比赛开始!”
主持人一宣布,韩国男人就发起了快速攻击,而贺峻霖则一直保持着防御的姿势,台下一片唏嘘声,上半场比赛结束,侍者端来水,贺峻霖却开口道
“我要酒”
那韩国男人似是听见了他的话
“小子,想借酒壮胆?要不下半场我让你一只手?哈哈哈”
男人笑得十分的讽刺,侍者端上了一杯酒,贺峻霖接过,一饮而尽,酒滑过咽喉,酒精直充大脑
“比赛继续!”
下半场的贺峻霖一改上半场的作风,发起了猛烈的进攻,张真源出神的看着台上的贺峻霖,贺峻霖嘴上挂着的那抹讽刺的笑,眼中流露出的狠戾,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贺峻霖,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擂台上的贺峻霖将那个安静,乐观的贺峻霖看成一个人。
等他回过神之后,比赛已经结束,主持人宣布贺峻霖获胜,张真源连忙挤到台下,抓住贺峻霖的手,将他带上了楼上的酒吧,找了一个角落
“贺儿!你是疯了吗?!来这种地方,你是不要命了还是不要前途了?!”
“贺儿?你找贺峻霖?你谁啊你”
张真源双手抓住贺峻霖的肩膀
“贺儿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一直在说胡话啊!我是小张张啊,张真源”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贺峻霖经常说起的那个张哥是吧,你要找贺峻霖?我帮你吧他叫出来”
张真源听得一脸茫然,却看到站在面前的贺峻霖神情一变,那个熟悉的口吻
“张哥”
“贺儿?你是贺儿?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刚刚怎么一直说胡话?你到底怎么了”
“张哥”
贺峻霖扑到张真源的怀里哭了起来
“你怎么哭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说嘛”“张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贺峻霖带着哭腔说
“我不走,不走,我们先回家,回家了”
张真源耐心的哄着怀里受了伤的兔子
回到家中,另外五个人坐在客厅,听到大门口的动静立马起身,看到贺峻霖哭的通红的眼睛
“这怎么了呀这是,哭那么厉害吗?”
另外五个人围过去嘘寒问暖。七个人坐在客厅,张真源将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另外五个人,气氛陷入了沉默,贺峻霖起身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份医院的诊断报告,放在客厅的桌上
“这是高考之后的诊断报告,我得这个病有一段时间了,之前没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
贺峻霖陷入了回忆,高考闭关的那两个月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贺峻霖从舞台回到校园,回到班里,因为工作的原因长期不在班级,所以有时候同学们说的话,有些插不上嘴,临近高考,随着黑板上的数字一点一点的减小,班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课间的教室里没有了男生们打闹的声音,没有了女生们聊天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习题翻页的声音,备战高考的日子真的很枯燥,做题,讲题,死循环,家,学校,两点一线。
第一次模拟考的成绩出来了,同学们的成绩并不好,父母的叹息,老师的期望,试卷上的数字,让佷多人心中的最后一根弦也断开了,那一星期,教室中除了老师的讲题声,习题的翻页声,还有压抑的哭声,班里的大部分人都因为高考的压力而哭出声,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人没哭,贺峻霖就是其中一个,可是他何尝没有压力,他何尝不难过,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哭,他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可他哭不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麻木了,又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
哭归哭,哭完之后枯燥的备考生活还得继续,但是说实话,这种高压且枯燥的生活真的很难让人笑起来,但是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贺峻霖每次放学回家,进家门之前都会在门外确保自己的情绪没有任何问题才打开家门“妈!我回来了!”所以在贺父贺母看来,贺峻霖依旧是他们古灵精怪的儿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峻霖的房间多了一个沙包和一副拳击手套,没有多久贺母就发现沙包上的磨损越来越严重,很显然贺峻霖的使用频率很高,但是贺母从来没看到贺峻霖用过。
高考前一星期,那天贺母睡得晚,想着睡觉前喝杯牛奶,经过贺峻霖的房间时,发现房门半掩着,房里的灯还亮着,以为是贺峻霖还在复习,正想敲门进去让儿子早点休息却从半掩的门外看到贺峻霖戴着拳击手套一拳一拳的往沙包上招呼,光从沙包的摇晃幅度就可以看出他用了多大的力气,结束前贺峻霖一脚将沙包踹倒在地,然后又补了几脚,沙包因为贺峻霖的动作而滚到了阳台边上,贺峻霖将拳击手套烦躁的摘下,摔在了地上,贺峻霖坐到了床边,随手拿起床头柜里水杯想喝水,却发现水杯中已经没有水了,便将水杯砸到了地上。
贺母回到卧室,脑子里全是刚才儿子的样子,又是打拳又是摔杯子的,又想到几个小时前和他们相处的古灵精怪的儿子,又想到了今天早上贺峻霖的班主任发给自己的信息,大概内容就是本就安静的儿子,现在在学校愈发的沉默寡言。
贺母将儿子的反常告诉了丈夫,贺父通过自己的朋友,将儿子的反常告诉了四川一位很有权重的心理医师,初步得到的结论就是DID(人格分裂症)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贺父贺母带着贺峻霖去见了这位医师,医师为贺峻霖开了药,又嘱咐了贺父贺母一些事情,整个暑假贺峻霖的状态还算不错,本以为快好起来时,却出了外务舞台那挡子事儿,让贺峻霖的症状再一次严重了起来。
刘耀文拿起诊断报告
“诊断结果,DID?这啥意思”
“就是人格分裂”严浩翔
“所以你之前...?”宋亚轩
“现在和你们讲话的是我的主人格,前阵子和你们相处的是第二人格,刚刚张哥看到打拳的那个是第三人格”贺峻霖
“所以,你的第二人格是乐观向上的,第三人格是会打架的?”丁程鑫
“可以这样说”贺峻霖
“你之所以这段时间一直不让主人格出现的原因,还是因为之前的外务舞台?”马嘉祺
“可以这么说”贺峻霖
贺峻霖患病的事情被另外六个人知道后,另外两个人格就不经常出现了,也就只有在有镜头的时候贺峻霖才会把那个乐观向上的人格叫出来,其余时间出现的都是主人格。
最终纸包不住火,贺峻霖患病的事情还是被公司上层知道了,有些股东甚至说出要与贺峻霖解约的混蛋话,但都被李总拦了下来,刚刚好那段时间TNT因为行程排的太满导致成员们无法得到充分的休息,而引起了粉丝们极大的不满,正好借这个机会闭关一段时间。
消息一经官博放出,粉丝中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当然了粉丝们提出的所有的问题都没有得到公司的回应。
公司方面为贺峻霖找了全国最顶尖的心理医师,为他制定了一个精细的医疗康复计划,在家人和队友们的陪伴下,贺峻霖的情况也是越来越乐观,正在逐渐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