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言小白少爷，把鞋穿好，小心着凉，我不好朝九爷交代。
白夜赤着脚站在床边，指尖勾着一枝半干的红玫瑰，回眸挑眉一笑。
白夜谨言还真是谨言啊。
白夜意有所指，微弯的眼角笑得纯真，一脸天真无邪。
李谨言五年前的您可不是这么难伺候的。
李谨言弯下腰，手臂穿过白夜的腿弯，将他抱到床沿，亲自给他穿上袜子和鞋。
白夜垂眸看了会儿李谨言柔软的黑发，突然发难，一把拽起了他的头发，迫使李谨言抬头看他。
李谨言小少爷？
李谨言只是疑惑地望着白夜，但对白夜这种行为见怪不怪了。
白夜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龇牙咧嘴地露出了尖牙。
白夜别给我提五年前的事情。
李谨言是，下次我会注意。
白夜松了手，莞尔一笑。
白夜没弄痛你吧？
李谨言……
李谨言小少爷，九爷快到了。
白夜好了好了，知道了，过来帮我系扣子。
席玖这么大的人了，扣子还要别人帮你系？
房间的门被突然打开。
白夜一眼就看见了那银白的长发。
他慢吞吞地起身，低下头，唤了一声九爷。
席玖坐在房间正中央的那把椅子上，朝白夜伸了伸手。
席玖过来。
白夜像是半身不遂，迈着艰难的步子，不情不愿地走到了席玖的身前。
他的目光游离，始终不敢与席玖对视。
微凉的触感从脖颈处传来，白夜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席玖帮白夜系扣子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
席玖白夜。
席玖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哀乐。
白夜这点儿小事就不麻烦九爷您了，我自己可以。
白夜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系上扣子，套上领结，佯装乖巧地躲在一旁，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席玖呵
席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席玖苦头吃多了，知道装乖了。
席玖有进步。
白夜假意谄笑了两声。
席玖敛去了身上零星的温柔。
席玖记住你今晚猎物的味道了吗？
白夜记住了，我不会失手。
席玖失手了也没关系。
席玖伸手扯过白夜脖间的领结，微微俯身，咫尺的距离使得温热的气息扑在白夜的脸上。
席玖说实话，我更希望你失手。
席玖没了捕猎的价值，做个专属于我的猎物，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夜我不会让九爷失望的。
白夜装作听不懂九爷的言下之意。
白夜九爷，时间快到了，我先下去看看。
白夜转身落荒而逃。
席玖好整以暇地盯着白夜远去的背影，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扶手。
席玖谨言，你跟在他身边五年了。
李谨言是。
席玖你觉得他如何？
李谨言小少爷……很好。
席玖很好？
席玖玩味地吐出这两个字。
席玖好在哪儿？阳奉阴违还是屡教不改？
李谨言垂头不语。
席玖依我看，是你，对他很好。
席玖幽幽地盯着李谨言，像是露出了獠牙的毒蛇，狰狞地吐着猩红的蛇信子，一个不慎就会葬身蛇口。
李谨言一听这话，吓得连忙单膝跪地。
李谨言我从未对小少爷有过那种心思。
席玖我知道。
席玖是我。
席玖轻叹了口气。
席玖是我对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席玖他若是真能像个金丝雀被我圈养在笼中，我也就不用时时刻刻提防着那些觊觎他的人，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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