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救赎】 小故事名
《偏执》
最后的评奖名单出来了,集体节目1801班第二名,1702班第三名。单个节目或双人节目中季情是第一名,众人欢呼。
然后欢呼了一天后就是月考,大部分整理好心情,小部分痛苦不堪,满脸痛苦,大叫“真真是凉拔无情的学校,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考完后的他们表情丰富多彩,有学渣找学霸对答案,想有个底。
“最后一个选择题你选了啥?”
选了B的学渣问。
“哦,这道题很简单,排除B,C,选D。”
学霸风轻云淡的回答。
“……”学渣没忍住哭出了声,捂脸,他就是贱为什么要对答案扎自己脆弱的心呢。
凑过来听的另一个小学渣也跟着哭了,被还在悲伤中徜徉的学渣问为啥也哭。
小学渣哽咽,“呜呜,早知道就不改了,我本来选的就是D啊。”
两人仿佛见到了知心朋友,抱在一起大哭。
成绩出来后,刘婧走路带着风似的踏入教室,看来是有好消息。
她进来教室后,大家都紧张的望着她手里的成绩单,刘婧也不说废话,直接报同学们的成绩与排名,退步或进步的情况也都说了。
刘婧一向严肃的脸上带着笑意,“这次月考特别提出表扬有三名同学:江钟数物满分,季情物化满分,方隻语文作文满分,加油继续保持。”
同学们带着羡慕的目光看向三人,林纾萩悄悄给方隻竖起大拇指:老婆棒棒哒。
季情看了眼江钟,两人视线对上,又默契移开。
放学了,季情骑单车回到家,却意外见到了个人,她那好几年可以不一见面的父亲——季橧。
男人长相儒雅,穿着一身正装配黑色皮鞋,手上带着金色手表,周身有股上位者的气息,很难看出这是一位四十六的男人。
季橧坐在沙发上,眉头皱着,“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季情还背着书包,“要上晚自习。”
她不想多解释什么,毕竟季橧从未了解,关心过她的学习生活,又怎么会知道她为什么晚归呢。
季橧看着眉眼与自己有七分像的季情,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听倩倩说你欺负她,你这个做姐姐的不知道让让妹妹吗?”
他话里头全是对季倩的偏袒,他甚至没有问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已经给季情定罪了,也是,季倩是她的宝贝女儿,疼着呢。
季情冷眼看着自己名头上的父亲不语,没什么好说的。
季橧觉得季情真是没人教的了,竟敢以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脸上的皱纹动了动,再没人前的儒雅。
“你跟你妈一样,狼心狗肺,我拿钱养着你都不知道替我分担点。”
季情情绪有了波动,像是触及到了雷点,直视季橧,“你没资格提起我妈,还有,我从来就没有妹妹。”
她像只受到伤害却仍然想着狠狠反击对手的小兽,眼中有了厉色。
季橧如城墙般厚的权威有了裂缝,他被气得脖子涨红,伸手就是对眼前的女孩一个巴掌下去,女孩的脸颊迅速红了大片,留下可怖的五指印。
季情被扇得偏过了头,她指着门,“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两人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这个时间点外公还在外面散步,她不愿让外公见到这样的自己,于是只从冰箱取了块冰块敷脸就回了卧室。
第二天脸还是很红,一晚上季情都是侧着脸睡的,睡的很不好。
到了学校,意料之中收到许多关注,但没人主动问起,不熟悉的不好问,熟悉的一看就知道是被打了,更不会提起别人的伤心事。
下了课,班主任刘婧私下叫了季情给她弄了些擦脸的药,季情鞠躬谢过老师后就回了教室。
刘婧望着女孩坚强的背影叹了口气,真是个好孩子啊,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扇的脸,怎的如此狠心。
——
A市某房,夜幕降临,天空如被墨水染黑了,黑沉沉的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钱呢,嗯——?”几个高大的壮汉中为首的一个人不善的说。
江明被揍得鼻青脸肿,跪在地上求饶,“秦哥,再给几天,我就把钱凑齐给您。”
被叫秦哥的人蹲下来,手抓江明头发让他抬头看自己,“几天?前几天你就是这么说的。”
说完,扯着江明头发丢在一旁,还狠踢了一脚江明的肚子。
“呃……”江明捂着肚子不敢出声,旁边赵琍——江明的妻子,扶起江明。
秦哥在屋里转了一圈,墙壁上贴了许多奖状,他突然说,“你们不是还有个儿子么,叫什么……江钟,听说他成绩好,他应该有奖学金可抵吧。”
江明犹豫了下,“他的确有奖学金,但是被这兔崽子给藏了。”
赵琍对江明摇头,眼中含泪,却被江明无情推开了。
“呸!这小子天天和一个叫季情的女生走在一起,也不出点奖学金给老子抵债。”江明恶狠狠道。
秦哥听到这个名字来了点兴趣,“季情?”
谁人不知道 A市有一公司老总也姓季,他曾在电视上见过他。
他问江明有没有那女孩照片,江明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给秦哥一张比较模糊的照片——女孩坐在骑单车的少年后面,侧着脸。
又翻了张,这张比较清晰,能看出女孩的大概轮廓。
秦哥顿时看出那女孩和A市老总长得很像,基本可以判定是老总的女儿。
于是对江明勾手,以示靠近,“只要你……”
听完,江明面露难色,“这可是犯法的啊。”
秦哥沉下脸,冷哼一声,“那你就等着坐牢吧。”
“别别别,我干还不成。”江明咬牙狠下心。
秦哥满意了,带着一帮人潇洒离去,此时屋里早已混乱不堪,在外头还能听到女子细细的呜咽声。
次日,下午,江钟因为有事请假一下午,课间教室外有人叫季情,说是1702班的人找她,校园小道上见,季情猜测可能是顾丞找她,应了声就出去了。
到了那,走了一会儿还没见着顾丞,季情直觉不对劲,赶紧往回走,却被背后的人用布捂住嘴,力气大的可怕,季情用手肘子捅了下背后的人,听到闷哼声却没松手,反而越捂越紧。
季情瞳孔一缩,目光涣散晕去,手链上的珠子挣断,掉了一地,那人低骂了声动作迅速的把珠子捡起,然后离开这儿。
天色渐深,姣好的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地上,一颗透亮的珠子在灌木丛中小小的发光,好像在预示人们这里曾发生过的事。
……
江钟平时不回家,且他是寄宿生,除了取东西基本不回。
回到这个所谓的“家”,此时里面在吃晚饭,今天吃的格外早,似乎还有点在庆祝的样子。进去后,江明出乎意料的没有骂人,也没有打人,平和的不像话。
“呦,回来了。”江明边吃鸡腿边说。
江钟只想取完东西就走,却听他说,“你这臭崽子怎么不理人,算了,这次多亏你那小女朋友,我的债务才还清了,过段时间我们就搬家……”
话还未尽,江钟就一身寒气的揪起江明的衣领,“诶诶诶!你这臭小子反天了是吧,敢动你老子,松手!”
江明想扯开江钟的手但没成功。
“你说的是不是季情?”江钟冷声问。
“咳咳,是又怎么样,反正你又救不了她。”江明被勒得脖子疼。
少年确认答案,反而平静下来了,垂眸,“她在哪?”
“我凭什么告诉你,臭小子。”
旁边赵琍想阻拦却又放弃了,话落江钟的拳头下来了,揍在江明脸上,新伤旧伤,江明没法只好招认。
“我说,她在城外的一片废弃的工厂。”
江钟得到具体的位置后,跑了出去,原先手中的袋子没拿。
路上,他冷静的报了警,向警方说明情况,而他顺路借了邻居一辆摩托车正在赶往季情在的地方。
荒废已久的废弃工厂,里面视线很暗,只有一处稍微有点光亮。
季情被绑在椅子上,蒙眼堵嘴,良久,女孩眼睫微颤,药效结束,她醒了,耳边依稀能听到有人在低语。
“她醒了吗?”
“没有。”
另一个人回答。
“没醒也好,方便办事。”
一人自语。
耳边突然没了声,季情正奇怪着,下巴被人掐着,“唔。”
被发现了。
“这不是醒着么。”一个男声在空旷的厂里响起,旁边的人一齐喊道,“秦哥。”
秦哥应声,“嗯。”
用粗糙的手拍了拍季情的脸,“挺聪明的,不愧是季总的女儿。”语气略带惋惜,但却让人感觉不到真心。
见女孩唔唔的,似乎有话要说,秦哥让人解开了,她说。
“你抓我没用,季橧不会给你钱的。”
秦哥眉梢一扬,有些意外,但这并不影响他敲勒要赎金。
“你是季橧的私生女?”
女孩没回答,【私生女】这个词按实际情况来看,她在季橧眼里连私生女都不如,现在她被人当作私生女还是高看了她。
秦哥也没纠结这些,他吩咐人给季橧打电话,打的是季橧的私人电话。
“嘟……喂。”
电话里头一道季情熟悉的男声接了电话,和季橧对话的人故意压低声线。
“是季橧么,你女儿现在在我们手里,交一千万给我们就放了她。”
电话那头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人质叫什么?”
对话的人回答,“季情。”
刚说完电话就嘟嘟挂了,对话的人下意识望向秦哥,在秦哥的眼神示意又打了好几个电话过去。
终于又接了,对面开口第一句就是:“你们撕票吧,别再打电话了。”
季情没忍住嗤笑,她太了解季橧了,如果被绑来的是季倩,季橧可能还会试着来救,可现在被绑着的是她,刚好季橧早就想甩掉她这个拖油瓶了,死了正合他意。
秦哥脸色不太好,又听见女孩嘲讽的笑声,他问,“你早就知道了对吗?”
女孩不打算说话,秦哥脸更黑了,“妈的,季橧这个孬种。”
秦哥越想越气,此时一小弟跑来说有一小子只身来了。
秦哥捏了捏太阳穴,好在他做了两手准备,他也让人发信息给江钟,让他带一百万过来赎人,就算江钟真的带了一百万来,也和原本能拿到一千一百万的金额不一样。
“带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被带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包。
小弟抢过少年的包,打开看后就直接丢在地上,包是打开的,里面装着沉甸甸的石头。
连续受挫的秦哥怒火中烧,“你敢耍我?”
接着就和几人混着对少年拳打脚踢,最开始的时候少年还反击把一人的手拧骨折了,但被秦哥威胁:再反抗那被绑的女孩就别想活了。
于是少年缩在一团,抱住头,任由他们打和骂。
等他们打累了,少年才开口说话,“你们把她放了,我来当人质。”
却被秦哥又踢了一脚在少年腿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什么情况?从你被告知女生在这儿的时候你和她就都被卖给我了,懂吗?书呆子。”
说完,秦哥就嫌弃的收脚,显然把少年当做只会读书却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了,而且他还在怀疑少年的优秀成绩是否真实,不然怎么会蠢到自己送上门给人宰。
少年听完秦哥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头更低了。
少年被搜身出来的手机秦哥给销毁了,少年就也被绑了起来,不过他还算相对好,至少能目视能说话。
少年蠕动着身子到女孩身边,就听到女孩哑着嗓子说,“江钟,你不该来的。”
如果女孩能目视的话,就会看见少年来时的校服脏了许多,江钟没说话,因为现在他全身疼的快散架了,他几乎用尽力气爬到女孩身边,疼的唇色苍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一直贴着季情,她莫名觉得自己被绑的手似乎松动了些,她试着挣脱,成功了。
但她手依旧还是原来那样,正当她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秦哥的一个小弟警觉的发现不对劲连忙叫来了老大。
季情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她无法想象到被发现的他们有什么惨无绝伦的后果。
秦哥没有管季情的哀求,他已经给过机会了,是他们自己不珍惜。
秦哥从江钟嘴里找出一片刀片来,想必少年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割开结实的绳子的。
刀片满是血,被秦哥丢在地方,让他想想该如何惩罚少年呢,有了,就废了他的双腿吧。
这么想秦哥就这么干了,他先是废了江钟左腿,然后是右腿。
季情耳边全是少年痛苦的声音,“呃啊——”,两行清泪落下,她多么希望受到伤害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的少年。
季情听着声音带着椅子倒在地上,艰难的一步一步的靠近少年。
少年眸中有被折磨到极致后的迷茫和涣散,气息微弱,秦哥任由他们两靠近,毕竟少年已经被废跑不了不是么。
季情见着少年没有聚焦的眼神蓦然心口密密麻麻酸胀般的疼,她小声叫着他的名字,同他说些鼓励的话语,少年依旧好似没听见的样子。
季情终于能碰到少年了,她的手又被绑了,她只好用自己的唇摸索着少年,从少年的头发再到干涩的嘴唇。
季情生涩的吻着,嘴里一片腥血,她想传递些自己仅有的温暖给少年,少年也有了回应,他由被动变为主动,主动去索取那点不多的温暖。
季情吻着吻着泪水也掉入少年的嘴里,很咸,两个人相依在一起,互相从对方那里寻求温暖。
“不许动!”
警车和救护车包围了工厂,工厂里面还混进去了警察,他身手敏捷很快缴械了秦哥他们的武器,制服了所有人。
这得多亏了那个给他们随时提供定位和工厂里面情况的少年。
至于少年如何传递信息的无人知晓。
等他们全部进来工厂后,看见的是满地的血迹,女孩躺在已经昏睡过去的少年旁边,女孩见到他们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请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然后警察就给女孩解开绳子,把她一起带进救护车里,救护车里的女医生面色不忍,心里十分同情他们,“小姑娘,你身上没有事吧?”
女孩执着的坐在被放在担架上的少年身边,听到问话轻轻摇头。
她只有一点小擦伤,还有被刀片不小心割到的一点伤。
季情跟着去了医院,她先和外公报平安,外公说想来看看她,她应了。
外公彻彻底底检查了自己孙女身体大致没有事,季情和他说是江钟救了她后,外公顾万理就帮着去交医费去了。
她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煎熬的在急诊室等待,灯亮了又灭,终于等到医生出来了。
医生揭下口罩,脸上都是汗,他遗憾的表明,“很抱歉,他的腿严重创伤必须截肢。还有如果他三个月内醒不过来的话可能就会成为植物人。”
后面季情已经听不进去医生的话了,医生说装假肢站起来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1的可能。
之后医生要家属签字,问季情与急诊室的少年是什么关系。
她说,女朋友算不算。
医生说,不算,结婚了那种才算,最好要是直系亲属。
最后,季情好半天才联系到江钟的父亲,他听到江钟住院的事连忙挂断,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才终于接了。
江钟父亲得知医费已经交了后态度好了点,但也只是一点点,只够支撑江明过来签字。
后面的几天他来都没来,似乎是根本不想管江钟了。
季情给自己和江钟都请了长假,她只在月考和期末考的时候才会去学校,她想自己照顾少年,别人她不放心。
季情给床上的少年小心擦身后就坐在床边对着少年发呆。
江钟,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江钟,你就是我的盖世英雄。
今天没心思看书,脑子里想的全是你。
今天我吃的是土豆丝炒肉,外公做的,很好吃,以后你来我家,尝尝外公的手艺。
想你的一天。
还是想你,好奇怪,明明你在我身边可我还是好想你,你快醒来啊。
昨天做梦梦见你躺在一片血泊里,好多血,我哭着醒来了,我好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爱你,我想亲自说出口。
我的少年阿,你本不该如此的,你应该好好的,你那么耀眼,去最好的大学也一定会发光。
我希望你越来越好。
……
季情把想对少年说的话写在纸上,折成星星,然后又把折好的星星放入一个透明的罐子里。
现在罐子里已经填满了一大半了,纸上密密麻麻写的全部是女孩对少年炽热的爱。
一个月,两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原先季情给少年用棉签喂水还能喂进去,现在确实怎么也喂不进去。
季情怔怔的拿着沾了水的棉签,给躺在病床上的少年喂水再次失败了,水不听话的顺着唇滑进少年的锁骨处,季情又用水细细擦去水渍。
季情与少年十指相扣,俯身在少年的额头轻吻,这是今日份的吻。
江钟,你不乖,明明前几天还能喝进水,现在却怎么也不肯喝进去。
女孩把脸贴在少年的温度很低的手背上,病房里暖气开着,女孩的脸贴冷了,又哈热气给少年的手。
现在还是刚入秋呢。
女孩就这样不知疲倦的反复给少年传递温暖,试图掩饰少年身体越来越冰冷的事实。
……
这天,季情照常在家做好午饭,准备带盒饭去医院吃,做到一半有电话打来,是医院里的医生,他说,少年被他父亲强行带走了。
季情呼吸一窒,脑子里嗡的响,她连忙打车去,却遭堵车,她在车上不停地打江明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被拉黑了。
打车的司机见女孩急成这样,“没办法,太堵了,小姑娘你就给我半价算了,这里离医院还有点距离。”
最后,季情给了钱一路跑到了医院,打来少年的病房,里面空荡荡的,连自己已经折了整整一罐的罐子也不见了。
江明是不会带走罐子的,除非是江钟醒了。
季情稍微冷静下来思考,然后又去查医院监控,发现江明是带着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走的,她反复回放,死死盯着监控中捕捉到的那一瞬间画面——少年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的,在画面0.01秒钟的时候少年的手轻微的动了一下。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江钟醒了,他是自愿被带走的。
后面,季情专门去江明家,江明家大门紧闭,从邻居口中得知他们早就搬家了。
季情又去问林纾萩他们,他们一脸迷茫,说没有接收过江钟的消息。
好像突然之间,少年彻底蒸发掉,再也找不到了。
A市的秋天结束了。
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季情已经大学毕业了,这中间她从未放弃过寻找少年的念头,只要听到有关的少年的消息她都会疯一般的不顾一切过去求证,每次都无果。
季情人不在A市了,方隻和她说江钟曾随口和他们讲过想要去B市生活,她就去了,去了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工作。
她学的金融专业,当的金融设计师,别人问起无一不惊讶,说你个女孩子怎么去干男生的职业,每次季情都是一笑而过,不作解释。
在这里她不用顾忌那么多,她渐渐学会了酗酒消愁,现在已经是酒吧里的常客。
今天是中秋节,酒吧依旧人多的很。
季情忘我的喝着,喝的酩酊大醉,然后和平常一样打手机里置顶的手机号,这个手机号是江钟的,江钟的手机也被江明带走了,她曾带着希望去拨打过这个号码,可每次都只能打过去却从没有拨通过一次。
后来,就成为季情喝醉后就打这个号码的习惯了。
即使没有拨通,她都能对着手机自言自语说很多话。
大概是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决定帮这个痴心的女孩一把,她拨打过去好一阵,竟然拨通了。
可醉了的女孩却不知晓,只是和往日一样贴着手机说话,“江钟你就是个混蛋,我找了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出现,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表白呢……”
声音越来越含糊,但最后一句却能很清晰的入电话那头的人耳中,“我爱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女孩近乎祈求,声音低低的。
电话依旧通着,没挂断,却也没有回应女孩的话。
酒吧里灯红酒绿,里面进来了一个长相出众,气质清冷的少年,但更令人注目的是他正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走,后面还跟着几个高大的黑衣人。
江钟来到女孩身边就看到女孩缩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没有安全感的贴着手中的手机。
桌上是喝完的酒,酒杯里还残余酒渍,少年眉轻皱,周身的温度都低了一个度。
少年看着女孩红彤彤的脸,脸上挂着湿冷的泪痕,伸手想把女孩抱进怀里,却遭到黑衣人的制止。
“少爷,还是我来吧。”
少年淡淡的拒绝,“不用。”
然后如对珍贵的宝贝一样轻轻的把女孩抱在怀里,感受女孩温软的身体,女孩嘴里嘟囔,“江钟……”
少年轻声回复,“我在。”
黑衣人从没见过自家少爷这样轻柔的对待哪个人,他印象深刻的是从跟着少年那天起就只见少年坐在轮椅上,苍白的手指轻敲着扶手,眉眼有几分不化的戾气,抱着个装满星星的罐子望着落地窗外面,靠近少年就能感受到种沉沉的压抑感,让人透不过气。
黑衣人由衷的希望女孩能改变少年。
次日,女孩脑子是宿醉后的胀痛,艰难睁开眼,却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
她立马坐起来,检查自己衣物,衣服被换了,但她确信自己没有被侵犯。
房门外有人敲门,是个中年老婶,她见季情醒着,就笑着友善提醒该吃早饭了,让她洗漱过后去楼下吃饭。
季情只说有没有换洗的衣服,老婶说,“柜子里有一排的衣服供换。”
她在床上坐了一下就去衣柜里找衣服,打开后她脸色有些怪异,因为里面全部是女士衣服,还都是她能穿进去的衣服。
季情进入洗浴间,冲了个热水澡,出来后想用吹风机吹头发,却没找到,只好下楼。
她所有的疑问在下楼见到少年后迎刃而解了,女孩头发还在滴水,愣愣的望着坐在轮椅上的少年。
季情的眼圈迅速红了片,少年推着轮椅到女孩身边,“怎么不吹头发?”
少年的话让女孩喉咙一涩,她小声回答,“我没找到吹风机。”
江钟告诉季情吹风机在哪后又说他来给季情吹头发。
季情摇头跟拨浪鼓似的,目光不经意放在江钟的腿上,“不行不行,你的腿不能受寒,吹头发的水滴在你身上就不好了。”
江钟说没关系,话里头是润物细无声的不容拒绝。
少年有些地方变了,但仍然未变的是他对女孩的爱,从一而终。
女孩头发丝很软,摸起来很舒服,轻嗅一下就能闻到和他一样的洗发水味道。
头发很快就吹好了,少年久违的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去吃早饭吧。”
女孩也笑着,脸右边的梨涡微陷,“嗯!”
【正文完】
无妄(作者)撒花完结。
无妄(作者)还有章番外,疑惑从那里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