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遇险

“如果你将来会爱人分离，亲人死亡，你会如何。”老头的脸上没有一点波澜，还是那样笑着。仿佛这句令人寒颤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荷有些生气，“我说，老头，我愿意听你胡诌，是给你面子。你这样咒我是不是太过了。”荷并不相信他，只是他的话令她感到不快。

“老夫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你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本来我也不想信，但不得不信…”他的笑容收了起来，兀自走了。

“等等，老头，你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荷有些茫然，她的确不想信，但她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无奈还有一丝倔强。这令她有些好奇。

这次他没有回答，走的越来越快。荷也没有再出声了，萍水相逢，离开还需要理由吗？不过荷突然想起她的任务，是去打探情报的。于是荷也没想太多，顺着光亮离开了巷子。

街道上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到宵禁了。闻香楼为了保证艺女的精力规定艺女在宵禁前的前三个时辰就要回到房间。营业时间短也是闻香楼的一个弊端，导致闻香楼晚上附近几乎处于无人状态。旁边的饭馆，店铺什么的虽然开着，人流量也少的可怜。

荷在进入闻香楼后就几乎没出过门，对环境缺乏一些认知。在发现人少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该去哪了。

在人极少的情况下，一个人所做的动作和行动就会变得格外明显。所以当荷带着面纱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时就会格外引人注意。再加上人越少犯罪也会跟猖獗。此时荷几乎能感受到外界灼灼的目光。

现在荷倒不是害怕，她是嫌麻烦和后悔怎么没带利器出来。他们紧紧盯着荷，想在看猎物一样，这使荷不得不分出一部分注意来关注这些痞子的行动。

在荷路过一个包子铺时，里面的老板笑嘻嘻递过来一个包子。

“小姑娘，看你不是本地人，送你一个包子。这是最后一个，刚好送你就买完了，就收下吧。”老板笑了笑，并且眨了眨眼。

荷有点懵，看了一下老板，犹豫着拿走了包子。老板看包子被拿走了，又笑着回了一句：“这包子皮薄肉多，不信可以看看。要是好吃，以后来我这买，我给你打折。”说着把门关上了。

听到这话荷立刻就清醒了过来，笑了笑装作诺无其事的吃着包子。如她所想，有一张纸条。

“顺着大路往前走，在路口前左转即可到繁华街道。”

虽然还是有些不可信，不过她也是能清楚的认知到盯着她的可不是一个两个。没有利器荷想赢他们根本在痴人说梦。

于是荷将纸条重新塞到了包子里故作轻松的向前走。越走越明显，那些人也渐渐暴露。一群穿的粗衣的大汉出现在寥寥无几的光亮中。荷皱了皱眉，他们是有组织的。

她知道，那群大汉也该袭击了，再往前就到路口了，一般来说人会多起来。果不其然，一比较瘦小人冲了出来，其他人则在后头。冲出的人一下子就扑向了荷。荷一个侧身，躲过去后开始往前跑。

作为从小培养的刺客，杀手，逃亡能力是必须具备的，很快她就甩开了他们一大截。可能是带头的大汉气急败坏，追不上一个女人。也可能是怕荷逃走。想吓吓她。带头的直接把匕首扔了出来。荷一躲，趁匕首落地，一把抓起就冲向那群大汉。

有了利器的荷心里也有了把握，玩刀他们是绝对玩不过自己的 。

为首大汉看见荷冲向自己，慌了一下后立即拿起铁棍向荷砸去。荷转了一周，按住铁棍精准的把大汉的手筋给划断了。铁棒应声落地。

“大哥！”其余几个看荷这么轻易砍断手筋，纷纷开始害怕。

“你们这些混蛋，快来救我！”此时荷已经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断筋的手无力的下垂，血不断往外冒。他咬着牙摁着手喊到。

眼看大哥也保不住了，其余几个讨好道，“女侠，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先走了。”话音刚落，全都跑光了。

看自己无所依的大汉把头转了过来，面向荷，看着荷充满杀气的眼神。开始求饶：“女侠，女侠，我是被逼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也不想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你做了什么？”荷的语气冷了下来。

“我…我…”

荷冷着脸，眸中似有寒光透出，“说话。”

“我，不，小的名为李四。家境贫寒，父母死的早。本想到城里安安心心做个工，赚点钱，取个媳妇安稳过日子。没想到…”大汉的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我刚娶了媳妇不久，我媳妇就被当官的看上了。他们说只要把我媳妇交给他们，他们就会给我一大比钱…我没同意，那是我打了好久苦工赚来的钱娶来的，早就有了感情。本来就这么过去了…后来他们直接闯进我家门。我那时孩子也有三岁了，他很懂事拼命维护着我媳妇。我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我眼睁睁看着我孩子被他们掐死。我媳妇…自杀了…”，

荷皱着眉头，听完了他的自述。

“女侠，我恨啊！我恨我自己，我更恨那些当官的！于是我做起了这桩买卖，挑富贵人家的女儿，买到深山，我要让他们也体会这种感觉！”说出这句话时，他几乎是声嘶力竭的。

“难没有谁管吗”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听到这写些事时，她有点不舒服。

“管？谁来管？连官都这样了，还指望谁来帮。没有谁甘愿受苦，受罪。是现实无情摧毁我们最后一丝希望而已。我没钱，因此我上不了科举，只能到上京卖苦力这就是命…”

最后一句话荷有点似曾相识，那是一个绝望的声音在她耳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