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命由己定,命由天定这是个伪命题!
至少程姎活下来了,她本以为自己会死的。
醒来第一眼看到是舅母,她憔悴了不少,还有外祖父……
舅母见到她醒来,一脸欣喜。
路人甲葛舅母:姎姎,你终于醒了,你可知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啊!我还以为……
舅母说出又要流泪,程姎笑了笑。
女主舅母,我没事了,别担心!
路人甲葛家舅母:姎姎,你在这受了委屈怎么来信一字未提,我们还以为你在程家过得很好!
女主舅母,我确实过得挺好!
葛家舅母见她懂事乖巧的样子,更加怜惜她了。
路人甲葛家舅母:傻丫头……
葛太公咳嗽了两声,程姎注意到沧桑了许多的外祖父,张了张口。
女主外祖父,孩儿不孝,让您费心了!
葛太公咳嗽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路人甲葛太公:姎姎,是我对不起你!
程姎缓缓抬头,葛老太公摸了摸她的头。
路人甲葛老太公: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葛家对不起你啊!是我没教好你母亲!以后……你就当没有这个母亲吧!
女主外祖父……
路人甲葛老太公:你自小聪慧,但我需要你记住,永远不要伤害自己来达到目的。
路人甲葛舅母:姎姎,你……哎!
葛家舅母听着话也明白过来,她看着唇色苍白的程姎,一时半会不知说些什么,最终只叹了一口气,怜惜之情占据了上风,握紧了她的手。
路人甲葛家舅母: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女主好!
葛老太公继续说道。
路人甲葛老太公:慧极必伤,强极则辱是处事之理,这世间最难解的就是人心,而且人心是最经不起揣测的。
程姎知道外祖父已经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其实葛氏来时,她就看穿了她的算计,却还是喝下那碗酪浆,因为她无法忍受自己的生母,想借此彻底摆脱她。
程姎向外祖父和舅母认真保证。
女主我知道了,外祖父!这回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路人甲葛老太公:好好歇着吧!
葛老太公和舅母走后,程姎又先后见了程少商一家,程母以及程承。
送走了愧疚的程承,程姎歇了一会儿,菖蒲进来汇报她昏迷这些时日的事情。
她昏迷后,眼看着故意越来越微弱。
程府众人急成一团,女眷都泪流不止,就连始作俑者葛氏仿佛都有些后悔了,幸好医者及时赶到,救回了她。
菖蒲有些庆幸,想到当时程姎的神情,眼眶又红了。
路人甲菖蒲:幸好女公子醒了,不然……
女主好了,都过去了!
路人甲菖蒲:对,都过去了!
突然菖蒲想到什么。
路人甲菖蒲:对了,女公子,这次,傅母也被遣送回葛家了!
女主嗯!
……
清晨,晨曦还未苏醒。
城门角落里,就安静地停着一辆普通的桐木马车,路过的人并未多看。
车里,程姎安静端坐,双手搭在膝盖上,怔怔望着前方。
路人甲菖蒲:女公子,他们来了!
原来今日是葛老太公归家的日子,昨日他再三嘱咐程姎今日不必相送,因为她还未痊愈。
程姎却还是来了。
城门外,葛老太公辞别程家,程家众人依依不舍,萧元漪对着葛老太公和葛家舅母表示一定会好好照顾姎姎。
程承对葛家舅母和葛老太公深深作揖见礼,直起身说道。
路人甲程承:这些时日,我想了许多,仔细回想这些年,身为父亲,我最对不住姎姎,姎姎能长大成人全赖太公。
路人甲葛老太公:不必多礼!此去白鹿书院你潜心学习!
程承神色悲哀,自嘲一笑。
路人甲程承:姎姎长到如此,我是一点父亲的责任都没尽到!如今又要弃她而去……
萧元漪安慰道。
路人甲萧元漪:小叔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姎姎的!
路人甲程承:有劳姒妇了!
路人甲程承:姎姎虽说不怪我,但我却难以原谅我自己!
路人甲程始:二弟,你就放心去白鹿书院吧!家里有我,我会将姎姎视同嫋嫋一般,好生看顾!
程承嘴唇动了动,眼神感激。
若隐若现熟悉地声音钻进耳朵,程姎眼里终于有了神采,却没有掀开车帘。
菖蒲有些不解。
路人甲菖蒲:女公子,您都等了一个时辰了,他们就要走了,您不去送别?
程姎手抬起来,拽住车帘,良久后,终是无力落下。
女主不必!就这样吧!
晨曦中,太阳渐渐钻出云层,2辆马车朝着不同的方向远去。
程少商落寞的站在旁边,仿佛自己就是那个多余的人。
与此同时,车内的程姎眼神看着远去的马车,神情黯淡下来。
女主走吧!
见了又能怎样呢?
人生来就是要不停地相遇和离别!
只是徒添烦恼罢了!
程姎轻轻踢了踢马车,很快马车动起来,掉头飞快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