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贼子

故事书：“她是老祖最疼爱的徒孙。为什么？无他，能吃！”小倩忍不住噗出声来，“哈哈哈哈，太逗了～”，“诶呦，窗怎么打开了。”老妈值夜班，走前关好门窗的，不对劲。

瘦瘦高高的男人背着自己开橱柜，像找吃的。吓得她带翻了瓷娃娃摆件，惊着了瘦高个反手提拎起菜刀架脖子上，爪子捂得死紧，喘不过气来。

杨万里贴着墙壁，选准角度，毙了歹徒。远处其他居民楼也是枪声此起彼伏，快起快收。“120”“110”堵在小区门口，警察围了个水泼不进。一晚上，一个小偷团伙落网。8栋有户居民特别惨，老人家带着7个月大的孙女，愣是被慌不择路的歹徒给杀了。她闺女和小倩妈妈是同一个科室的。小倩挨着漫漫长夜等着妈妈来接她。王星采怎么也没想到，死亡离自己那么近，危险破在眉睫。“小倩！！！”，抱紧女儿，心里默念“大吉大利，百无禁忌！”，泪水跟开闸似的，拦都拦不住。“那个，你好，请问你是周倩倩妈妈吗？麻烦，签个字，把人领回家。”，杨万里不好意思地说。“哦哦，感谢警察同志！”忙不迭地擦眼泪，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划出名字。之后揽着孩子回家。小孙不无羡慕地自嘲说：“还是杨哥你好，我的那个家长怎么还没来呀？这娃娃沉手。”边哄孩子边望向门口。

结果傍晚来了王星采，憔悴不支，说是替同事来接小孩，同事那晚赶得急，一把栽进河沟里，人没了。哑着嗓子，“来，宝宝，我们回家。”

王星采又一次来到派出所，跟一个斯文点的男人扭作一团。“你弃婴，你有没有良心！”“我没有，是我老婆扔的。”小区大爷大妈劝他俩停手，吵成一团，宝宝还穿着原来那身衣服，脏兮兮的。白白净净的憨娃娃，跟让人踩了又踩的馒头，缩水得人酸心辣眼。“别吵了，一个一个说，怎么回事”，鹰眼一瞪，没人敢吱声。“我说，卢菜头个没良心的，没好好对孩子啊。我去探望孩子啊，居然在垃圾堆里扒拉出孩子啊～离婚也不是你弃养孩子的借口啊！”“那不是以为孩子没气了吗？才～～才～”“都不用废话了，法院见。”杨万里打了个电话，请来自己姐夫，文华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卓青山，捎带几身小孩衣服过来。

平头正脸的卓大律师是骑自行车来的，后座上是一包衣服。温柔地接过孩子，转到材料室给宝宝换衣服。抽出消毒湿巾，轻柔地擦洗孩子的手脚身体，穿上干净的衣服，用体温捂暖孩子。边哄孩子边询问。小区大妈语带晦涩，孩子爸爸是工友两口子宠出来的废物。为了这卢菜头卢奇借钱到国外留学，顺利成了“海带”，老两口欲哭无泪，望着债务发愁，找了认识的人安排当了保安。当保安期间勾搭了小护士，宝宝的妈，结婚才两年，现任老婆家里找来要他负责。别看他没啥钱，可哄女人一哄一个准。在这之前网上聊了现任老婆，一夜情有了儿子。他前脚和现任老婆甜甜蜜蜜，后脚出国留学，更损的是居然没避孕措施，嫌不尽兴。现任老婆医学硕士，耽误了婚嫁，就突发奇想借个种，书读傻的。所以有了这出荒唐事。发现怀孕，现任老婆被科主任耍阴招刷了下去，安排了自己人顶了位置。现任老婆瞒着到外地药店卖药，想生下孩子当单亲妈妈，自以为是，受国外思想毒害惨了。由于她孕期反应太厉害，影响了工作，又一次失业了。浪迹街头，亏得她父母找了回来，当时个孕妇惨得不成样子，浮肿，高危产妇，借钱住院保住了一条命，孩子平安生了下来。再后来找到了卢菜头，只要他负责，也没打他一顿收拾收拾。小护士士可杀不可辱，踢他出去，离婚，净身出户。本来卢菜头就是吃的软饭，都没给母女挣一分钱。当保安也就够养活自己而已，本身还欠着留学的钱，亲戚都借成了仇人。现任老婆不乐意带拖油瓶，是卢菜头在管。老两口租了个菜市摊位，起早贪黑，也不得空管。大中午的，就见王星采扭打卢菜头，旁边黑色垃圾袋里竟然是婴孩。

小孙记笔录都记不下去，笔都给气飞了。卓大律师眉头夹成山海关，“弃养是要坐牢的！但你可以找亲戚领养过继，你不想养孩子，有的是人求而不得！”。“孩子，我带回去暂时养养，等等他找到人收养再说，总不会有人嫌弃这么个齐整孩子的。”不多说一句废话，走了。

“姐夫，我托人带了东阿阿胶给我姐补补，正好带回去吧。”“怎么，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啊？你去卧底一年，和家里生分了。也不要不好意思嘛，你姐就是嘴犟，没有怪你的意思。真的。”“等会，我还没准备好，当年确实对不住我姐，还得她跑南海挣大学学费。亏得没事，还遇到了你。我去卧底，你和姐姐能回来照看，是你俩人厚道。爸妈确实重男轻女，老思想。女孩只要活着就对得起天了。读书嫌费钱。”

“走走，啰嗦什么。”，连拉带拽的。回到家，爸妈长姐俩外甥都等着他开饭。席间谈起了，他个法医，为了当警察，主动请缨当卧底，瞒得家里不透风。闹得他姐回来S市照顾父母，说是去南方做生意，打电话问他姐，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上周才见着他大活人。提心吊胆有一年啊。

也是赶巧，他姐文仙把事业转回S市，上头批文开放生育，就要个三胎，可惜摔跤没了，是杨万里路过送去医院。出了医药费，又抓犯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