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人和好如初,我也就没继续掺乎了,坐在门口,接到了一个电话。
陌生电话?
“喂,顾思,是我。”
我爸?是了,最近换了手机,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新电话没有告诉所谓的家里人,更没有将他们加入联系人。
“怎么了。”一听是他,我都想挂电话了。
“过两天你妈过生日,你回家一趟。”
我们俩的交流,一直是这样,简单明了,一句话也不多说。
“好,还有...她不是我妈,我没有母亲。”
“......你当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
我们俩聊天,非吵即骂,今天他这是怎么了,我想。
我们俩聊天,不怼就挂,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听着幼稚了些,远方顾父想。
当我想冷漠的挂断电话时,却被他先一步挂了。
......可恶,败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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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的关系非常微妙,他找到我之后,每天就只知道让我学东西,小到钢琴小提琴大到礼仪社交。
我想我是恨他的,他为了逃避把我丢到孤儿院,也曾把我一个人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不给水也不给饭。
但我好像也没那么恨他,因为他才造就了现在的我,我也曾看到他半夜偷偷摸摸来我房间给我上药,虽然都是因为我不听话他打上去的。
可是他既然......又为何要丢下我呢....
边想我边下了楼梯。
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我摇了摇头,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
两个念头,第一个是,哦咧,我好像可以和老婆做病友了,第二个是,麻了,手机碎了,又要换了。
砰的一声巨响,引来了医生们的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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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扭伤了,休息几天别瞎溜达就行。”
“不,我想住院。”我满脸期待的看着医生。
“....您这个..其实没必要,但是您要是想住院也没问题。”
于是我和老婆成为了病友,虽然都是单人床,但是我可以申请加床啊!
再和老婆见面时,就换了一副光景,我坐着轮椅,护工推着我,宋凌晨一脸问号的看着我。
“刚刚.......走楼梯摔下去了....这两天,就是病友了。”突然觉得走楼梯摔下去导致扭伤有点丢人是怎么回事。
宋凌晨其实已经可以出院了,但看我行动不便就无奈的留下来陪我了,我又给宋母安排了个全身检查,在得到凌晨批准后,明天开始。
然后.......病房内就开始了一片其乐融融。
“老婆,我要吃饭。”
“老婆我要亲亲。”
“老婆我要....”
——
“别叫老婆,给。”
“...mua”
“.....滚”
——想象一下,一个面无表情的总裁,像念台词一样撒娇,吓人吧,但老婆喜欢,诶嘿。
好日子没过几天,冯莫来‘探望’我了,带着一个笔记本两打文件探望我了。
我连拒绝的词都想好了,他却没问我,转身把东西递给了我老婆,“麻烦您监督他完成这些,很重要的,他天天逃班,不好好工作,各种找理由,您千万别信他,他就是懒,再找理由打一顿就好。”
然后潇洒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逃班?”
“我....我没...”
“不好好工作?”
“我.....”
“找借口?”
“我错了...现在就去工作。”
活该追了这么多年才追到手的冯莫,那天这个总裁这么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