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看了眼沫丰,征求这个沫府主人的意见。
三姨娘眸底闪着愤恨的光芒,瞪了眼沈氏,如果说沫鸢会害她女儿,她心底还存着狐疑,如果换成沈氏,那么她便打消了疑惑。
多年来,她们明争暗斗,自然彼此清楚对方的手段,所以三姨娘相信沫鸢的说法,已经信了七八分。
如果,能利用这件事,彻底扳倒沈氏,那么还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三姨娘柳氏“老爷,你就让陈大夫查一查吧,大小姐才不过十五岁,她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谋害澜儿,陷害二夫人啊。”
沈氏眸底闪过一丝惶恐,她的脚步微微踉跄了几下,整个人心虚的不得了。
她更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了这样。
她原本,只是想让沫鸢受点苦头,让她额头上留个疤,影响她容貌形象,太子妃之位,不会由一个容颜有诟的女子来坐。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一向怯弱怕事的草包沫鸢,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她总感觉,沫鸢变了,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手,一步步的推着她走向万劫不复的地狱。
沈二夫人“不……老爷,你千万别听那贱丫头胡说,也千万别中了她的计策,她是故意陷害诬蔑我的。我一片好心,被她当成了驴肝肺,我怎么可能会端了一碗毒药给她喝呢?我冤枉,我实在冤枉……”
沫丰“你既然喊冤,那更得让程大夫验一下药渣,好还你清白了。陈大夫,麻烦你验一下吧。”
沈氏的心,猛然一沉,身体的气力好似被抽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陈大夫连忙应了,捏起碎片,又拿起药渣凑到鼻子那里闻了闻,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药渣。
然后,他又拿起那碗末澜澜没喝完的汤药,尝了尝。
沫鸢“我父亲那里还有一张方子,程大夫要不要看一下?”
沫丰把方子掏出,递给了陈大夫。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陈大夫查清了前因后果。
大夫沫丞相大人,小人已经查清了,这碎片上的药渣,的确有毒,而且和这碗三小姐服用的汤药成分是一模一样的。这药的毒性,虽然不大,可是对于身体有伤口的人来说,那是致命的。对身子骨稍微差一点的人来说,必然熬不过今夜,就算熬过一夜,那伤口也会红肿溃烂,到最后,致使伤口留疤,再难愈合。三小姐是被碎片割破了肌肤,药汁直接渗透进了皮肉里,又加之她服用了这毒汤药,所以她的病情才会这么严重。老朽再晚一步,恐怕三小姐就会一命呜呼了。”
三姨娘柳氏“二夫人你好狠毒的心啊,我的澜儿平时与你走的最近,她凡事对你言听计从,你居然还要害她,夺她性命?你这女人,简直拥有一个蛇蝎心肠啊……”
三姨娘恼恨的吼道,扑到沈氏面前,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
沈二夫人“你这老头,简直信口雌黄,满口胡言。我端给鸢儿的药,怎么会下了毒?你一定和那贱丫头串通,故意诬蔑于我……”
大夫陈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看向沈氏:“二夫人,老朽可是你花重金聘请入府的,我从来都没见过大小姐,我如何和她串通诬陷你?你自己做了肮脏事不肯承认,偏偏把污水泼到别人身上,老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第一次见到你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恶毒妇人。沫丞相大人,你们的家事,老朽就不掺和了,实在是晦气的很,下次贵府再聘请我来,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会来了。”
陈大夫对着沫丰抱了抱拳,不待沫丰回应,黑着一张脸跨出门去了。
陈大夫在京都早有盛名,医术了得为人孤傲,皇帝陛下几次宣他入宫诊治,在陛下面前颇有威望。
权贵家族,皇亲国戚,也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如今,沈氏这番话,彻底把这老先生惹毛了。
沫丰气得咬牙瞪着沈氏,大步走到沈氏面前,抬起手掌狠狠的扇了她几个耳光。
沫丰“贱人,毒妇,看看你做的好事,因为你,差点害死了我两个女儿,因为你得罪了陈大夫。”
沈氏脑袋轰隆隆响,她被打的头昏眼花,眼前一阵黑,她连忙揪住了沫丰的衣袖哭嚎。
沈二夫人“老爷,我没有,我冤枉啊,我没有想过要害澜儿啊……”
沫丰“这张方子是出自你手,你这毒妇究竟安得什么心,拿这种汤药端给鸢儿喝,你不是要害死她吗?”
沈氏的脑袋发蒙,她匍匐跪在地上,抓着沫丰的衣摆,痛哭流涕。
沈二夫人“老爷啊,我冤枉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啊?我平时将鸢儿视为己出,掏心掏肺的对她好,我怎会要毒害她呢?老爷,我们夫妻这么多年,难道你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沈二夫人我掌管沫府这么多年,宽厚待人,从不苛责奴仆,更不曾亏待过这些小姐公子一分。这么年我做了什么,你都在看在眼里啊。
沈二夫人老爷,我任劳任怨操持后院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为你生育了一双儿女,我娘家更是为你尽心尽力的办事,你确定,你要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听信旁人诬蔑我吗?”
沫鸢冷笑一声,沈氏果然厉害,一句诬蔑,彻底把矛头再次指向她。
随即再扯出自己的儿女,还有她那财富敌国的娘家。
一个个筹码王牌,被她抛出,就算她明目张胆的做了坏事,沫丰如果想在仕途上越爬越高,便不得不忌惮他所依仗的沈氏娘家。
沫丰的脸色变了又变,他在心底权衡利弊。
沈二夫人“老爷,我们梅儿这两天陪着母亲去了佛寺还愿,她明天就会回来了。梅儿的命格贵重,她生来便拥有皇后命,我如何会给她惹麻烦,阻碍她青云之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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