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羽翎和帝释天两人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互相看不到对方。帝释天受的伤似乎比自己的还要严重,那三个人只剩下了两个,估计其余的两个把兄弟死的怒火全撒在了帝释天的身上。
“你脑袋上的伤好些了没?”
“好啥啊,这肿的跟山药蛋似的,嘶——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碰!”
“啥啊,我给你揉揉,过来过来。”
“滚你丫的!”
又是一阵打闹喧嚷的声音。
流羽翎撑起一丝缝隙,悄然盯着这两个人。身上有疤,是成年累月堆积成的,哪怕是用衣服挡着了,一人的衣袖手腕处也能依稀看出有一大块烧伤的疤痕。
而且听着两个人说话的口音来看,并不像是塔离国的本地人,但也不像是其他北燕南楚或是东岳,莫非是栖霞国的?
流羽翎背后的双手摸索着,试图找到解开绳索的办法。但奈何这绳子的结绑在了侧面,她的手再怎么努力也是差了二寸,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绳结。
余光向左右来回的搜寻,流羽翎始终没有找到飞练的身影。难不成这两个人将飞练杀了泄愤?还是最坏的结果,飞练与这些人原本就是一伙的。
这样想着,流羽翎的心里顿时忐忑起来。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她和帝释天现在走进了一个局里面,可无论就此收手还是继续向前,结局对他们来说都不是最好的。可如今不论想或是不想,她和帝释天只能硬着头皮先静观其变,而后再做打算。
流羽翎的手指向后动了动,戳了戳帝释天的后背,试着划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这样远不足以让帝释天清醒过来,不过如果他能够感应到最好,感应不到的话也只能继续等蒙汗药的药劲儿过去。只是这样一来好处就在于,自己和帝释天之间能够通过在背上写字来进行交流。
对面围着篝火的两个人吃足了酒,其中一个拿着酒壶走了过来,步履轻浮浑身酒气。他在流羽翎面前蹲下,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
“啧,你还别说,这小娘们儿长的还真挺带劲儿的啊。放窑子里准能卖个好价钱,可惜了。”
另一个人说道:“你成天脑子里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好想的去处了?鼠目寸光!只要她和她的姘头在咱俩的手里,就可以和那个人谈条件多要一倍、额不,两倍、甚至三倍的价钱,或者更高!为了咱俩以后升官发财的大计着想,我劝你还是不要对她打那些猥琐的念头,趁早收起来,小心折损了没有高价收。”
流羽翎这才察觉到托着自己下巴的手离开,那人不甘心道:“可惜了,肥肉就在眼前却吃不进嘴里,真是难受的要死。”
“别把要死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了,你看老三不就是成天最爱说这两个字,所以最后被这小娘子用簪子扎中筋脉最后死了吗?你可别学他再说这些浑话了。”
“嘿!那可是他自己不小心,才会被这个小娘们儿偷袭,要是我的话......”
“要是你的话,会怎样?”
“要是我的话,肯定不会被她得了手!一个女人罢了,能有多大的本事,难不成真能翻了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