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装饰了夜空,流羽翎和小蝶在院子里追着跑着看谁的烟花燃的时间更长。帝释天和楚言就站在一旁看着她们。其实爱情其中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不就是,你在闹,他在笑吗?
流羽翎在回来的路上没有和帝释天说舞狮的事,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吧。不曾想守过岁准备入睡时,流羽翎听到了屋外的鹧鸪声哨。
这是塔离国的暗语,流羽翎撑起上身,帝释天睁着眼睛,看向她。
流羽翎看了帝释天一眼,他明白流羽翎的意思,便继续假寐,任由她披了大氅走出房门。
繁华过后留下的是越发寂静的黑暗。场面越是宏大,结束后便越发的空虚。院子里还有着他们玩焰火时留下的残骸,流羽翎走到院子里,阴影处就走出了圣光羽。
“别来无恙。”圣光羽笑道。
流羽翎裹紧了身上的大氅,面无表情道:“这里好像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皇兄。”
“原本想派人书信一封寄给你,没想到你已经不在南楚,我就只好亲自来一趟了。”
“有事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是这样,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准备登基了。”
“什么 ?”流羽翎震惊道:“你,你逼宫了?”
圣光羽乐呵呵道:“不算是,只不过因为你得到了灵感,想办法把国主弄得半死不活的了。我已经代理朝政过了一段时间,如今只不过是大势所趋,顺应民心罢了。”
流羽翎冷笑道:“好一个顺应民心,你的另一面百姓们还没看到。”
“那就不能怪我了,谁让他们没能像你一样慧眼如炬呢?”
“不是每个人都能这般了解你,”流羽翎叹道:“你打算怎样处置国主?”
圣光羽向前走进了一步,漫不经心道:“他之前把我们害的那么惨,我把他削成人棍也不算很过分吧?”
闻言,流羽翎闭上眼睛,脑海中最先浮现的不是国主丑恶的嘴脸,而是他鬓角早已斑白的头发。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你这样做比让他死了更难受。”
圣光羽道:“没事,因为失魂丹的缘故,他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可听话了,就像小狗一样。”
流羽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想听一句恭喜吗?”
“当然不是,”圣光羽正色道:“如果只是为了听一句你的祝贺语,那我在当年你给我看绢帛的时候就已经听到过了。这次来,是想跟你说一个人。”
“什么人?”圣光羽的话犹如一粒石子在流羽翎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在想圣光羽说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当年的那个银面。难道圣光羽已经从国主口中问到了他的下落?
圣光羽观察着流羽翎的神色,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在关于银面的事情上,流羽翎真的一点都不擅长隐瞒,情绪全部都写在脸上了,也不知道帝释天会不会因为这个跟流羽翎闹不愉快。
“喂,你不用这么激动吧,跟他没关系。”圣光羽耸耸肩道:“是国主的女儿,塔离国真正的公主,流光亚,她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