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熠心里咯噔一下,担心流羽翎和帝释天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兰使的事。
不过真的有可能吗?蓝熠心想,他们两个正浓情蜜意的时候,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担心自己的事?
“女子梦见长蛇是好事,”蓝熠回答道:“您可能会......”
“蓝熠!”流羽翎的指尖在桌面上狠狠敲了一下,厉声道:“你以为我在与你玩笑吗?这几天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蓝熠道:“寻钱祥去了。”
“好,”流羽翎怒极反笑,“你说你是去寻钱祥了,那这四天下来,你可有什么收获?”
他在相府见过钱祥,自然也知道兰使捆了钱祥之后定是送去了皇宫。于是想也不想,蓝熠便回答道:“自然,他现在身在皇宫。”
流羽翎冷笑道:“你身为塔离国的暗卫,还是我亲手带到紫金的,竟然用了四天的时间,才查出来这个人在皇宫。”
流羽翎起身,蓝熠也跟着站了起来。
“蓝熠,你出去寻人,其余的时间都做什么?”流羽翎眸光凌厉,逼得蓝熠步步后退,直到靠在了墙上。
蓝熠被流羽翎质问强势的目光逼得退无可退,心里想着要不干脆就和她全盘托出罢了。可正当他要开口的时候,楼下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极其喧闹的声音。
那声音混乱,不像是两三个人能够制作出来的,应当是至少十人。
流羽翎噤了声,蓝熠也是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两人皆是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那下面传来了推桌子和摔盘子的声音,中间夹杂着小二和掌柜的劝架声。
有官爷二字,莫非是南楚哪个权贵闲来无事跑来客栈作威作福了?
再仔细一听,里面竟然还有帝释天的声音。
流羽翎伸手在蓝熠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眼睛盯着他。那意思是,今日姑且先放过你,咱们来日方长。
蓝熠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两人一先一后的出了房门。楼下已经打了起来,但是从争吵的语句上来看,并不能判断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谁又是有过错的一方。
那群人是南楚士兵的装扮,蓝熠的目光四处瞄着。帝释天倒是没有动手,嘴上象征性的帮着小二劝了几句,到那两伙势力打的不可开交,双方都是真刀实枪的在以命相搏,各自卖命的主子们就坐在精心雕刻的椅子上,慢悠悠的呷了口茶,然后在嘴里细细品着看着这里,如同在看台上的戏子一般。
这是很讽刺的一件事,却也是很现实的一件事。
蓝熠的目光并没有在士兵的身上停留许久,而是去看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不怕被告发敢来闹事的。
这么一瞅不要紧,蓝熠的眼神正好和一个火辣辣的目光对上。
兰使着了一身深蓝色的衣服,动作优雅,见蓝熠瞧见自己后,微微露出舌尖,在自己红肿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蓝熠不自觉的握紧了护栏,而这一幕并没有被下楼去找帝释天的流羽翎看到,所以少了一些麻烦。
流羽翎下去三两句问清楚了怎么回事,那十几个人动起手来,这客栈就算再大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瓷碗瓷盘的碎了一地,好好的酒菜全被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