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来的蛮横且霸道,流羽翎险些要喘不过气来。
一吻结束,帝释天俯首看着胸口剧烈起伏的流羽翎,“还敢不敢再说了?”
“你这是,”流羽翎详怒伸手不轻不重的锤了他一拳,“我总不能看着帝氏一族绝后啊!”
“那你就乖乖地调理好身子,不是还有我呢吗?”帝释天语气坚定,任凭千难万阻都不能改变决心。“他们为了开枝散叶都三妻四妾,我帝释天偏要和你一人白头偕老。”
流羽翎心房轻颤,语气轻柔道:“胡闹。”
“大不了以后我们可以领养孩子,”帝释天将人搂进怀里,声音低沉道:“我只要你,旁的再好都一概不要。”
流羽翎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相信帝释天,也相信他现在对自己许下的诺言。但是在她看来,承诺和保证这些本就是最不靠谱的,因为这世间的变故着实太多,万花迷人眼,即便做出承诺的人最后有没有遵守或者实现,可最初许下承诺时的心情是真的,千金难换。
得知钱祥回了皇宫之后,帝释天和流羽翎反倒是不担心了。毕竟这兄弟两人长相一模一样,而且从两人谈话间和和医治的手段上来看,钱祥的医术应当是在郎康宁之上,即便入了皇宫也不用顾虑会因为医术欠佳的问题露出马脚。
而钱祥经年累月的混迹在市井当中躲避追杀,习得最多的便是察言观色和隐瞒身份,这一点一墙之隔的郎康宁是万分学不来的,非得是一人经受住岁月和他人冷眼屈辱,才能被一点一点的打磨成最圆润的模样。
如此一来,最应该担心的,却是蓝熠和不知去向的郎康宁了。
这日蓝熠仍旧过了午时才回来,神情恹恹的,像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又像是在为情事烦忧。流羽翎叫他吃饭也没留住,人径直上楼又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饭也没吃。
流羽翎被回绝后,手在空气中停滞了两秒,似乎还没有从蓝熠刚才冷漠的反应中缓过神来。旋即,她眸光一闪,啪的一声将筷子摔到了桌子上,一路去了楼上。
帝释天本想跟着一起上去的,但看流羽翎那个样子,就知道用不上自己了,便乖乖的捧了饭碗等着她回来。
蓝熠坐在凳子上,右手端着茶盏,左右转着,看茶杯中跟着一起旋转的水花波纹。
他的脑子里不断涌现出自己在相府中的模样,和那个本不应该与自己有牵绊的人以一种不正常的方式捆绑在了一起,又和他一次次登顶人极。
蓝熠心中懊恼,却又无法否认自己的心意,兰使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每一次都能用各种理由让他留下,而每一个理由都让他无法拒绝,甚至心甘情愿的一次次去往相府中。
“不然就留下来吧?”兰使笑道,语气温柔。“相府里住下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蓝熠不吭声,却也没有摇头。脑海中甚至生出了这里才是他归宿的荒唐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