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巧毒就是发作现在也还没到时候,更何况帝释天刚才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原地站了半天,那毒就是顺着血液流入五脏肺腑也是需要时间的,他刚才那么说只是为了吓唬帝释天,这毒哪里有这么快的?才几句话的时间而已。
“喂,你别装死、”蓝熠用脚踢了踢帝释天。
下一秒,客栈的门被人一脚踹开,流羽翎还未走进,就看到帝释天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已经变得黑紫的手痛苦万分,而她的好蓝熠还用脚踢了帝释天一脚叫他别装死起来继续打。
只一眼,流羽翎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而在这同样相同的一秒,蓝熠的脑海中走马观花般的将他与帝释天较量时发生过的所有一切都回放了一遍,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蓝熠看着躺在流羽翎怀中故作坚强的帝释天,目光冰冷,品出几分阴谋的味道来。
“帝释天,你舞刀弄剑不去为他人做谋臣真的是可惜了。”蓝熠悠悠道。
流羽翎瞪了蓝熠一眼,蓝熠身体立马站的笔直,把两只手挡在身后,也不敢说话了。
见蓝熠安静下来后,流羽翎扭头去看帝释天的伤势,目光柔情似水,甜的和蜜糖似的,和刚才怒视蓝熠的一脸凶相截然不同,简直能把人溺死在里面,蓝熠看到帝释天一脸小人得意的神情,忍不住恨得牙根痒痒。
帝释天气若游丝,虚弱道:“翎儿,你都想起来了?”
流羽翎点头,“对不起,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不苦,都怪我,让你经历这些不好的事,咳咳。”
“你先别说话了,”流羽翎将帝释天轻轻放在地上,站起身向蓝熠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不容拒绝。“给我解药。”
奇巧毒发作时痛不欲生,蓝熠巴不得让帝释天直接疼死算了。于是他装傻道:“解药?殿下,您是知道的,为防失手,塔离国的暗卫身上从来都不携带解药。”
流羽翎拔高音调,厉声道:“我再说一遍,解药!”
蓝熠委屈道:“公主,我身上真的没有——哎!”
不等蓝熠把话说完,流羽翎直接过去抢,伸手在蓝熠身上到处摸索。帝释天躺在地上看个正着,内心醋意横生,而蓝熠伸手去挡,被流羽翎一手打开。
没几下流羽翎便得手拿到了解药,她看到蓝熠的右手愣了一下,“受伤了?”
蓝熠刚想回答,流羽翎便回过身去搂帝释天了,语气中竟有一丝埋怨的意味。
“我走后你就不去习武场了吗?身手竟退步这么多。”
帝释天服过解药,在流羽翎的搀扶下站起身,看也没看蓝熠一眼。
流羽翎将帝释天安置好后,便走过来就着蓝熠的衣服碎片处理他右手的伤势。
“教给你多少次了,手折了就别再乱动了,你看你自己包扎的时候也不好好包扎,这绑的什么和什么啊?“
蓝熠看着流羽翎的手没有说话,很久之前就是这样了。她在说,他在听,从来都不会打断、也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