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郎康宁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的蛊虫是假的,他明明冒死从火海中抢救出了那个药匣,上面连锁都没开,而开锁的方法只有钱祥知道,那蛊虫怎么可能是假的?又怎么可能被人掉包?
越想不明白越要想,越想心里越难受,郎康宁想着想着就哭了起来,断断续续道:“我早就知道你想杀我,可为了找到一个杀死我的理由,你竟然能做出偷天换日这种事来栽赃陷害我,钱祥,你没有心……”
最后一个字因为郎康宁哭的太狠了,“心”字夹杂着哭腔听起来很像“胸”这个字。
我没有胸?我没有胸?!
钱祥差点一口凌霄血飞出天际,你他娘的才没有胸,你全家都没有胸!
“你少在这里给我嘤嘤作态,狡猾的兔崽子。”钱祥一把揪住郎康宁的衣领,握紧拳头逼近他的面门,他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了。
“别以为我真的下不去手,说!你到底把我的噬心蛊藏到哪里去了!”
“没有就是没有!我从来都没有偷你的噬心蛊也没有兴趣!”郎康宁攥住钱祥的手腕,扯着嗓子哭吼道:“你不就是想杀我吗?你不就是觉得跟我是一个爹觉得丢人吗?把我杀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你那丑陋的身世了,动手啊!你动手啊!”
钱祥森然道:“你再说一遍。”
“你以为我不敢吗?你的爹、我的爹,都是——”
郎康宁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钱祥结结实实的一拳被打倒在地。
郎康宁嘴里的呜咽还没来得及发出,扑头盖脸的拳头便如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钱祥骑在郎康宁的身上,如同一只被扒光皮毛暴露在阳光下急眼的野兽,眸光狠厉,一边不留情面的暴打着郎康宁,嘴里一边不干不净的骂着。
“你这个渣滓生出来的狗东西,就应该在出生的时候就被扔到屎盆子里溺死,你身体里流的都是畜生的血,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钱祥今夜好心被当驴肝肺被不明就里的小二带人揍了一顿,又被一直轻视的流羽翎欺负,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下被郎康宁激怒就跟泄了闸的洪水一样一并发作,盛怒之下很快就把郎康宁打的见血了。
郎康宁虽然平时看的孬了些,但骨子里还是有血性的。他不跟钱祥一般见识是因为他是打心底里把钱祥当做自己的亲兄弟,可这个人非但不领情,还百般往他身上泼脏水羞辱他,这着实让他寒心,如炎阳六月遭遇冰霜飞雪,心里难受的无以复加。
钱祥一拳又打下去的时候,被郎康宁接住了。
他有些意外,因为郎康宁对自己向来百依百顺,不过这也能够理解,毕竟这个人一直都是在扮猪吃老虎,要不是被他之前那副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白莲花模样欺骗,自己也不会被害成这样。
“哼,终于忍不住要露出本来的面目了么?”钱祥冷笑道:“郎康宁,你敢接我的拳头,可以,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看我会不会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