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身体的变化。杀戮之王的神志也逐渐一步一步归于清醒，甚至于之前那朦胧的清醒相比，他还记起了很多很多在他被杀戮蒙住心神之前的往事。
他看着距离自己有一段距离被胡列娜拥在怀里的邪月，眼睛里除了刚刚清醒的澄澈外，多了几分沧桑还有胡列娜看不懂的深意。
之前他虽然被无穷的杀戮欲望控制，但并不代表他对于发生过的事一概不知。相反，他可以说是历历在目。眼前的这两个孩子都不是什么无名之辈。相反，他们身上藏着太多的可能性。
毕竟胡列娜身上的气息波动做不得假。他真的没有想到，当年他拼尽一切所追求的，竟然已经被胡列娜眼前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所拥有。记起了一切的杀戮之王只能在心里默默感叹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
不过，也只是感叹。毕竟，杀戮之王将更多的关注全部放在了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邪月身上。
看着邪月，杀戮之王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只不过眼前这个少年，比当初的自己有更多的野心、更多的机遇、更多的孤注一掷与视死如归的精神。
杀戮之王看着邪月和胡列娜看了好久好久，久到邪月都想在胡列娜的搀扶下说些什么。只是杀戮之王还是快了他一步。
杀戮之王的声音和先前相比，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再不复之前的尖锐和邪异。反而变的苍老而厚重。那根本不像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到像是一位威严的长者。听着这声音，邪月突然想到了和教皇冕下前往星斗大森林的鬼叔和菊叔。
“你倒真的不怕死么？还有你身旁的小姑娘是你亲妹妹？”
说着话的杀戮之王全身依旧释放着血色光芒。但邪月却发现他的双眼变的格外明深邃。那眼神中流露着的是思索，是探究是许多交杂在一起格外复杂的情绪。
或许那就是大梦方醒吧！
“她是我的妹妹，我最引以为豪的亲妹妹。”
“死？谁会不怕死呢？可是比起死，我更怕怀着一身抱负平庸的死。那既然这样，我为什么不堵上一切为自己争一次！”
提到着，邪月的眼睛里都在闪着光。
听着邪月的话，杀戮之王沉默了。
“前辈，既然您已经恢复了神志，所以，我斗胆想问问我的报酬。”
邪月也不拐弯抹角了，毕竟他现在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多耽搁逗留。
邪月的话令杀戮之王笑了起来，但在他的大笑声中，邪月胡列娜却听出了释然还有痛苦与悔恨。两行血泪顺着眼角处流淌而出。
“好啊！或许我能解脱了。”
“如果不是你，或许我还在杀戮之都做着我的‘杀戮之王’，只能一直在那邪恶的血色中失去自我，被恶念所掌控。是你让我从那囚笼中挣脱出来变得清醒。虽然这一切都已经晚了，但是我依旧谢谢你。”
杀戮之王淡淡说到。
“我被那个境界困住了半生。我已经不想也没有机会执着了，不过或许，你可以代替我走上那个我一生都无法触及的位置。”
“我猜的不错你的妹妹已经走到了那个位置。可是我还是想再最后问你一次。”
在邪月的炯炯目光中，杀戮之王说出了那句邪月一直在等的话。
“你想成神吗？”
作者驾照到手，开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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