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自魏婴与蓝忘机结丹至今,已悄然流逝了七个春秋。
这五年蓝家二公子蓝湛蓝忘机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外四处帮助那些偏远地区夜猎的。
也因此,蓝忘机得了个称号,一个被百姓们口口相传的称号:含光君。皎皎君子,景行含光,是百姓们眼中真正的不求任何回报的大善人。
世人却不知,在他们眼中,是真正为自己,为百姓着想的大善人蓝忘机,其实他的身体并不怎么好,可因为多年来,蓝忘机也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过自己虚弱的样子,包括他的父母,兄长和亲人们,时间长了,青蘅夫人有时候也会怀疑当初是不是他们都弄错了。
而魏婴这几年,大多数时间不是在发展自己的事业,就是在收集一些世家们不为人知的秘密,剩余一小部分时间才是前往一些地方夜猎,为百姓除崇。
两人在行走于世间的这五年间,竟从来没有遇见过一次。
如今蓝忘机十六岁了
蓝家,青衡君与自己的夫人和弟弟蓝启仁,大儿子蓝涣蓝曦臣商量后,决定开启蓝氏停办多年的听学事宜,目的只是为了让这么多年来,始终独自一人的蓝忘机交些朋友👫。
魏婴得知这消息时,目光一闪,心中有了计较。
这些年他也打听到了温家的一些消息,他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明明自己父母的经历与他记忆中的一样,可为何,温家宗主温若寒会在自己进入乱葬岗不久后,宣布出关了。
蓝家的发展轨迹也偏离了魏婴记忆中的路线。青衡君并未如魏婴记忆中的那般闭关至死,反而在蓝湛四岁那年宣布了出关,之后青衡君也立即投入到了对青衡夫人及他恩师往事的调查之中。正是因为这一系列的行动,青衡夫人的命运得以改写,她不再重蹈覆辙,走向那早已注定的悲剧结局。
而温若寒,他血脉中的舅舅不仅悄无声息的出关了,他似乎还开始长脑子了。
温若寒竟秘密查出了聂老宗主去世的真相。
若不是自己暗中捣乱,金家如今恐怕早就已经不在了。
如今,他想去看看他的爱人。
既然不能用魏婴的这个身份去,那是否能换一个身份呢!!
想到这里,魏婴拿出自己当初在母亲身上拿到的玉佩,毫不犹豫的割开了食指,将自己的血滴了上去,启动了血脉寻亲术。
魏婴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
果然,几个时辰后。
魏婴的房间迎来了温若寒的到来。
“你是谁?”温若寒看着面前十五岁的少年,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可自己的记忆中并无此人的影像,故有些防备,有些不满的问道。若是此刻自己无事可做,说不定还有耐心与少年沟通沟通,可自己是来找丢失多年的妹妹的,他便没有任何心情在去思考其他了。
“小子魏婴魏无羡,家父家母乃是散修魏长泽和抱山散人之徒藏色散人之子。见过温宗主。”魏婴不卑不亢,不慌不忙起身向温若寒行了一礼道。
“哦,藏色的孩子?你不是应该在江家吗?”温若寒难得有一丝兴趣的询问道。
“温宗主可是来寻人的?”魏婴听了温若寒的话也不生气💢,反而是询问温若寒了一个问题。
“你如何得知?”温若寒听到魏婴这话,瞬间戒备起来,眼神锐利的盯着魏婴。
“温宗主可识得这玉佩?”魏婴仿佛没看见温若寒眼中对自己的戒备,反而是将一直被自己握在手里把玩的玉佩伸到温若寒面前,询问着。
“你……这玉佩你从何处得来的?快说。”温若寒在见了魏婴手中玉佩时,脸上的镇定自若全然不见了,只剩下焦急,担忧……等情绪。
“温宗主,我若告诉你,这玉佩是我母亲的,你可信否?”魏婴始终无波无澜的看着温若寒道。
“你……你母亲?藏色?藏色是我妹妹?怪不得,怪不得……当年听学,我就该察觉的……”温若寒听了魏婴的话,口中喃喃自语道。
“那时的母亲其实已经认出了你,只是……温宗主我们还是当面在测一下吧。”魏婴看着失神的温若寒,欲言又止的说了一半,发现自己好像不该说出来的,便突然止住了话题,且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温若寒耳畔回荡着魏婴的话语,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岁月。那时,他们尚在云深不知处听学,那段时光如同昨日般鲜活地在脑海中重现。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猛然记起,曾经戏称自己为“温大憨憨”的藏色,有一天忽然改口唤他“温大哥”。而一直陪伴在藏色身旁的魏长泽,在藏色改变称呼之后,对他的态度也渐渐温和了许多。这些细微的变化,如今回想起来,竟显得如此珍贵。
温若寒从记忆中回过了神来,这才看向魏婴,语气温柔了下来“不必了,我相信了。”
魏婴突然执着起来“不行,温宗主我要亲自确认。”
温若寒看着固执的魏婴,无奈妥协,“那行。”说着温若寒毫不犹豫的拿出自己的玉佩出来,当着魏婴的面,在食指上割了个口子,滴了几滴自己的血,手中动作不停,口中念念有词的。
魏婴虽早已经做了准备,给自己打了预防针,可看着相连接的血脉线,一时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