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和马嘉祺第一次见面,是在重庆,丁程鑫初来乍到,对这个大城市充满了好奇,眼神里都带着好奇,他是农村出来的,父母供他读大学,大学没读完,就出来打工了,父亲病重,母亲去世,家里就只有一个弟弟。
刚来重庆,他租了个地下室,地下室很便宜,一个月五百,但有个年轻人和他合租了,两人平分租金,每人二百五十,他叫马嘉祺。
马嘉祺,丁程鑫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马嘉祺抱着吉他蹲在楼道里唱着海阔天空。
丁程鑫站在那,安静的听完,“好听吗?”马嘉祺抬起头问他,丁程鑫点点头,笑着说了句好听。
马嘉祺是来重庆追梦的,他有梦想,那就是当明星,在屏幕里发光发彩,也是为了找他的父母。
马嘉祺是孤儿,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学历只有高中文凭,没钱读大学,但马嘉祺长得很好看,就像漫画中走出来的忧郁学长。
“马嘉祺,你觉得你现在的生活,过得好吗?”丁程鑫笑着问他。
在这个狭窄的地下室里,没有厕所,没有厨房,没有浴室,要上厕所得跑到一百米外的公共厕所,洗澡也是,吃饭丁程鑫只是吃一块五的馒头配咸菜,而马嘉祺呢,每天吃方便面,有时候还起码能下个馆子。
“我觉得挺好的。”马嘉祺抽了一口烟,马嘉祺有烟瘾,但不大,没事的时候会来上一根。
“苦吗?”丁程鑫问,马嘉祺笑了笑,“那你呢?”马嘉祺又接着说,“一天打五份工,凌晨一两点才回来,凌晨六点又出去,三餐馒头配咸菜,你不苦吗?”丁程鑫笑了笑,“苦啊,当然苦,但没钱,我爸就没钱治病,我弟就没法读书。”
丁程鑫看着远方,城市繁华落尽有着无数人的梦想,但少年心中早已装满了现实和金钱。
“马嘉琪,你的梦想是什么?”丁程鑫问,“当明星,发光发彩。”马嘉祺笑着说,“那你呢?”马嘉祺问,“赚大钱。”丁程鑫也笑着说。
马嘉祺第一眼见到丁程鑫的时候,就觉得他很好看,一双狐狸眼,里面装满了纯真。
也就那一眼,他喜欢上了他。
“丁程鑫,以后我当大明星了,我一定请你吃好吃的。”马嘉祺笑着说,丁程鑫笑了笑,“那要说到做到哈,马大明星。”
重庆,重是重逢的重,庆是庆幸的庆。
马嘉琪不在窝在那个狭窄的地下室,现在的他已经住上了大别墅,他追梦成功了,现在的他在屏幕中发光。
他抓到星星了,而那个丁程鑫,虽然不窝在地下室,换了一个出租屋,但仍然狭小。
“阿程,我成功了!”马嘉祺激动的抱住了丁程鑫,那是马嘉祺的第一张专辑发布的时候,丁程鑫看着商场大屏幕中的马嘉祺的海报,苦笑着说,“阿祺,你成功了。”这一刻,他知道他和马嘉祺的差距了,差了太多太多。
“丁程鑫,我的第一张专辑,唱的是你。”马嘉祺笑着说,丁程鑫愣了愣,“是吗?”丁程鑫笑着问。
“嗯,为你而唱。”
“丁程鑫,我喜欢你。”马嘉祺看着丁程鑫说,丁程鑫愣了愣,他不知道马嘉祺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他只知道,同性恋丢人。他陷在了这世俗中。
“今天不是愚人节。”丁程鑫说,并往后退了一小步,马嘉祺牵起他的手,“没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你。”马嘉琪说。
“但我是男的,你不觉得同性恋丢人吗?”丁程鑫说,马嘉祺愣了愣,“开玩笑的,骗你的。”他不喜欢男的,他觉得同性恋丢人。
从那之后,马嘉祺再也没见过丁程鑫。
丁程鑫在知道马嘉祺的消息是,是他结婚官宣的时候,那时的丁程鑫在老家,为父亲料理后事,弟弟也去世了,摔进河里淹死了,那年弟弟十二岁,那年丁程鑫二十六。
他拨通了那个号码,“马嘉祺,好久不见。”
那边迟迟没有说话,“马嘉琪,新婚快乐。”
丁程鑫挂断了电话,看着远方。
二十八岁那年,他又回到了重庆,那个他生活了七年的地方也是和马嘉琪相遇的那个城市。
此时的马嘉琪火遍了大街小巷,那里都可以听的到他的歌。
“相遇的那天夜。”
“一首海阔天空。”
“就一眼。”
“就喜欢上了你。”
“我觉得我太蠢。”
“爱不了你。”
丁程鑫听着歌词,鼻子一酸,他记得,那是马嘉祺写给他的。
重是重逢的逢,庆是庆幸的庆。
可少年既没有重逢,也没有庆着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