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她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妓

他是战功显赫的将军

前几日他失去了妻子

在歌姬面前喝了烂醉，把妓当成了她

第二天看到床上的落红

将军嘲笑她终究是婊子

他穿衣离去

妓九岁被卖到青楼

几年来她只卖艺不卖身

直到那晚遇到了他

她羞涩笨拙把自己给了他

他凶狠粗鲁，嘴里叫着妻子的名字

——

妓只喜欢这一个人

却喜欢了一辈子

将军在外站沙场

歌姬城内待他归

将军入城，从不多看她一眼

只是在深夜敲开她的房门

他在外时日久

她抱住他的腿

脱下他的衣服，细数身上的疤痕

他把她抱上床

没有情话，只有缠绵

她轻触他的疤痕

“你娶我吧”

“我想给你一个家”

将军穿好衣服离去

留她一个人呆呆地看着他远去的方向

做妓的最怕有感情

可偏偏中了这世间最愁的毒

——

妓说我不想做这一行了

那夜她主动寻他

月光下她红色的唇格外迷人

那夜

她用尽万种风情

“将军，你吻我”

将军毫无动意

一夜缠绵她离去

不久将军带兵出征

两军交战

在敌方主帅身旁发现一身红衣的她

她一身红衣，依靠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将军满眼尽是讽刺。

号角吹响

她藏在袖中的匕首，向敌将刺去

敌将并于惊讶，像是早已预料到

将军愣住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

他除了冷漠，意外的表情

战火硝烟，她闭上了双眼

妓知道

他安全了

她可以放心了

将军完胜，天子嘉奖

全城百姓一起欢呼

天子为他办了个庆功宴

宫宴结束后

他去看妓的尸体

她的尸体和战死的士兵放在一起

一身红衣，很惹眼

他一眼看到

走过去，俯身抱起她的尸体

死去的她也有遮不住的美丽

走回府中

将军将她散落的头发掖在耳后

那般温柔的动作

可惜妓再也看不到了

——

下辈子我褪下盔甲不做将军

下辈子你不入风尘，做我妻子

我从未执子之手，却为你铺下十里红妆

——

妓与敌将

——

那夜妓匆匆离去

她知道了将军即将要上战场的消息

——

白昼，青楼里来了位将军

他指名要妓

妓陪他喝酒，陪他弹唱

他告诉她

他就是敌国的将军

只要跟他走，就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妓知道他就是将军此次出征敌将就是他

“公子，你为何要我？”

敌将摇摇酒杯

“我对你一见钟情”

她捂嘴偷笑

第二天，她就跟他走了

她的目的就是杀了他

为了将军的平安

她求敌将带她上战场

敌将答应了

她在袖中藏了匕首

那晚敌将搂着她睡

他问她

“我知道你想杀我，匕首就藏在你的袖中。”

她有些意外

急忙推开他

“不是的”

他笑了笑，亲吻她的额头

——

战场上

她一身红衣，依偎在敌将怀里

她看到了将军

他还是那么的冰冷

他见到妓时的表情微微一愣

那是妓第一次看到，他除了冷漠意外的表情

号角吹响了

她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向敌将刺去

敌将的表情并非惊讶，而是早已预料到了

妓不知道的是

敌将对她一见钟情

他早就知道了妓要杀他

哪怕他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但因为是妓

他才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下辈子，我要早点遇见你”

“不让你入风尘，把你风风光光娶回家，八抬大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