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溪一动不动的举着望远镜朝姜逸溟的方向看去,她足足在摩天轮上盯了许久,但丝毫不感到疲惫。
她侧目看了看天空,低头佩戴好手套以及防弹衣,准备武装出发,今晚必定又是场血战。
跨下台阶后,她打量了周围,继续穿梭在人群中。
“博士我已经找到他了。”
“把人活着带回来。”
“是。”
关掉通讯器,不忘警惕的看看左右两侧过道,飞一般的疾走着。
余言一路上思索着姜逸溟以往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可终究是无遗漏点。
从一旁来的季如风拍拍她的肩膀说:“怎么了?”
她茫然的摇摇头,还是心不在焉。
“上个卫生间下次记得快点。”
“恩,海盗船还玩吗?”
季如风掏出两张票在她面前晃了晃,于是自信满满地说:
“当然。”
只有两张票。
她心情稍微失落了一下,接过一张走在他旁边。
坐上海盗船,她才开始后悔了。
剧烈的摇晃简直让人晕头转向摸不清哪是哪,她一时间忘了姜逸溟的事,慌忙地抓住一个人的手臂,紧紧的靠拢。
被搂住胳膊的季如风不免乐了一会儿,将整个人往她那挪了挪,使她有个支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言惊得大叫起来,身体迅速向后倾,连把手还没抓牢,扑通的撞到了栏杆上,接着不省人事。
这可急坏了他,一把抱起余言向工作人员呼救。
“怎么回事!”
路白天双眼焦灼的瞪着季如风,看来火气不小啊。
姜逸溟站了出来,为二人有个台阶下。
“还好不严重,休息会就可以醒了,别着急啊。”
他的手拍着二人的肩,然后往前退自己也跟着出去,顺带关上门。
“没你事了,走吧。”
季如风打发着姜逸溟,平稳的气息没有杂乱。
“我留下来陪她。”
路白天伸手就要开门进去,不过姜逸溟及时挡在门口,扯住他的袖子。
他蹩眉望着他,问:“你想让我现在就抓你回去吗?”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也许今晚会出事也说不定。”
这种感觉对季如风来说就是一头雾水,他慢慢地拉过姜逸溟,转身对路白天说:“你和我单独聊聊。”
他不多说什么就跟着一块儿走了,落下姜逸溟一人站在门口。
夜晚——
余言的耳畔边响起一声呼唤,她朦胧的睁眼,眼前一片漆黑,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坐在床沿上思考了一会儿,动作缓慢地站起来。
一步步走到门前,还没等到伸手打开,身后便一股恶寒传来,她突然想起在深渊的无助凄凉,似乎回到了死之前的呻吟呐喊。
痛苦,就像一把利刃挂在你的心尖上,折磨着你撕碎最后的曙光。
冰冷的声音蔓延开来,冻僵了空气里的呼吸,一瞬间所有的东西化为泡影,阴暗的世界扑面而来。
“余言。”
她冷汗直流,额间全是战栗的萧瑟,黑暗正逐渐吞噬苍穹,女人的手握住匕首架在她颀长的颈窝里,镶嵌出点点血丝。
“你又是谁?”
余言抽搐了全身,仅剩下的勇气支配着她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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