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扔了鞭子,伸手揉了揉夜闻的眉心:“臭小子,还认我呢……”王晓的手在颤抖。
“二哥,墨离没死,在九哥那里。”
王晓一愣:“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我信你……”夜闻头上满是冷汗,“你不会叛国,我信你。”他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但疼痛感却一直在。
王晓有些愧疚地一笑:“十三啊,谢谢你。”说罢,还未等夜闻有什么反应,一把匕首已划过他的脖子,东墨的镇北将军,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隐匿于历史长河中。
最终,北周也就简简单单得到了一句:“墨离死了。”而王晓因此获罪,周渊免了他的官职。
自此,他就一直在原来东墨京城郊外的一个小集市里,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来往人间。
哪知这天,竟让他看见了希望。
那个孩子眉眼之间有着东墨先皇墨染的情态,年龄似乎也对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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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追了上去,喊住了他们:“这位小公子,能否等一等。”
逍晚转身,一只手已握上了剑柄:“这位先生,我等并不相识,只怕先生是认错了人。”
“公子怎就知道,在下不会认识你们。又或者说,你们觉得在下叫住你们是因为把你们认成了谁?”
“那先生是因为何事叫住我们。”逍晚有些紧张,反手拉住了夜归的手腕。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能否避一避这闹市。”
逍晚听他这话,握紧了剑。
“好啊,乐意奉陪。”但是逍晚对他自己的轻功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到时候实在打不过就跑呗。
到了一个小巷子里,逍晚把夜归互在身后,笑着说道:“这地方总可以了吧,既方便讲话,又方便动手。”
王晓一拱手:“小公子误会了,在下并无恶意,只是想打听一个人。”
“谁?”
“慕乡。”
逍晚心一紧,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了:“闹市上那么多人,先生又为何叫住了我?”
“实不相瞒,”王晓看向了逍晚身后的夜归,“你身后那个孩子,我看着他有些像一个人。”
“像谁?”
“墨染。”
逍晚没再跟他废话,剑出鞘,直奔着王晓就去。
王晓看着逍晚的剑,突然就乐呵了,一个侧身再把剑往下一压,逍晚急了,想收剑,王晓再是朝着他的手腕一提,剑瞬间脱手。
逍晚正想拉着夜归就跑,刚才那柄剑已经抵到逍晚的脖子上。
“看了我真的没找错人,小公子,你刚刚这套剑法是我之前教给慕乡的。”王晓叹了口气,“咱们聊聊吗,何必动刀动枪的?”
说着,王晓就准备把剑放下来,就觉的手腕一麻,剑脱手掉在地上。
“阁下如此费劲心思地打听在下,居心何存?”巷子口传来一声幽幽的嘲讽。
“师尊。”逍晚拉着夜归就跑过去,看到慕乡负手走了过来,一偏头,又看到慕乡后面满头是汗的南泽。
“逍晚,以后再看到这种来路不明的人,说什么也不能跟他走。别对自己的轻功太自信了,总有人比你更厉害,包括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书生。”
“是。”逍晚认下了批评。
“教过我剑法的人只有两个,而这两个人,现在早就不在了,倒是真不知阁下是……”慕乡看向那“来路不明”的人。
“小九,是我。”王晓笑着朝慕乡摆摆手。
慕乡静静地看了他半晌,竟是一脚踹了过去:“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在地下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又上来了?告诉我,我给你了了,别出来害人。”
王晓一咬牙,躲过去:“倒是没什么,就是我有个九弟老踹我,我想给他也弄下去。”
“那你想多了。”慕乡说着扭头就走,还喊上了那三个弟子,“走,回家。”
“诶诶诶,小九,你那桂花酿至少让我再喝一口啊。”
“滚。”
呃,这三个弟子互相看了一眼,第一次听到师尊骂人。
而最迷茫的是逍晚,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师尊前一秒还在跟自己说不要跟着这来路不明的人乱跑,后一秒就和这来路不明的人回了慕阁喝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