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醒来时,他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桌上留着他的一封信,还有一封和离书。
“吾妻:此去凶多吉少,不知归期,如若我能活着回来,我定不负尔。如若,我三年不归,尔便另寻良人。”
“勿念,阿墨”
信件的内容很简短,但打开和离书时,整整三页纸。她与他争了许久的时家财产,没想到他早已经将归处寻好了。“时家大院归阿倾,时家江城所以店铺归阿倾,时家归阿倾,时家老宅归阿倾,时家盐田归阿倾,时家...”
“阿倾不是别人,就是她厉倾娅。”短短几日的时间里,她从没想过时墨江就这样走了,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正好,人已离去。
春去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五年过去了。那个事事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
而五年前的那个孩子,早在两年前,已经被她领养回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大致是因为那家人待他不好吧,当她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那样瑟缩在墙角费力地啃着干硬的馒头,乳牙还没长好的年纪,不知道这几年受了多少苦。
三年之期已经过去了两年之久了。她想着只要,一天没有他战死的消息,她就一直死守着这个家。或许是时墨江给的太多了吧,让她根本没有理由离开时家。
时家爷子也在半年前去世了,后事都是她一点一点操办的。在族人眼里,她是时家在江城不灭的那束光。厉倾娅从小学习经商之道,叶家祖辈都是经商的,只不过到这两代人落寞了。
五年的时间里,她在江城的商圈里摸爬滚打。五年里,她曾凭借一己之力压低了富商们抬高到十米一金的粮价,正因如此就连黑道也要给她留有一席面子。
黑道的消息最为灵通,隔三差五就向黑道大厅时墨江的消息。五年来,关于他的消息,总是此起彼伏,也许上个月有消息说马上回来了,跟着又会有不少其他问题出现,又导致回不来。
这些她都知道,他的死已经众所周知。可是他还是不想放弃,这个曾为她买下一整条街的人。
原本毫无关系的两个人,怎么样也不会想到这段缘分来得如此之快,去的也是
五年了,等来的却是军部传来他早在三年前被敌军俘虏的消息。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等待就好像成为了她的一种使命。她站在时家的庭院里看着大门口,眼神深邃得像一股深泉。
“阿娘,阿爹什么时候回来啊?”旁边忽然出现了一只小小的肉手。
拉着她的裙边的一个小角。
即使心里很难受,但还是强忍着,耐着性子蹲下来,揉了揉时等等的小脸。
“等等乖啊!阿爹很快就会回来了,现在在等阿娘去接他呢!等等呢,就去周叔叔家玩几天,好吗?”
“阿爹怎么这样子,等等都等了他这么久了,他还有阿娘去接,真矫情。”时等等撅着屁股和嘴望着厉倾娅。
厉倾娅将时等等安置好之后,带着一群人马,极速赶往了都江
一身正装的她,黑色风衣随风轻扬,非但未添几分飒爽,更将那份成熟韵味彰显得淋漓尽致。骏马从身旁飞驰而过,带起一阵疾风,马蹄边的野草在疾风中倔强摇曳,那股子顽强劲儿愈发凸显。
黑虎堂外
乌泱泱的一片站满了人。黑虎堂堂主黑虎见堂外形式不对,赶忙吩咐了几位堂生向外传话。
“来着何人?”黑虎堂门外堂生门将厉倾娅一行人围得水泄不通。
“我要见你们堂主。”此时的魏宗舒从未见过厉倾娅如此厉害过。一声吼,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你是何人?”黑虎不急不躁的穿着一身功服就走出来了。
“听闻,黑虎堂主尊龄已有七十有五了吧。没想到,身体竟还如此硬朗。”
“原来是厉小主。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告诉你老头,我厉倾娅可不是个好惹的主。我来这,你应该很清楚。黑虎堂主,如果我今天要不到我想要的,我定将你这黑虎堂给翻了。”
黑虎见此时形式有点不妙,连忙给一旁的堂生使了一个眼色。“哈哈哈,厉小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请,请。”黑虎一下子变了脸色,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