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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夜海棠

舞法天女之暗夜海棠

里夫轻轻舞动身体,一时间,美妙的舞姿呈现在众人眼前,那身体柔软妩媚,完全不似一个男人,看来“人妖”这个词很适合他。随着里夫的舞姿,一阵舞法特有的能量波动渐渐在空气中产生,随着里夫的举手投足,一道道紫色的光线也开始出现,并不断汇聚在他头顶,形成一个能量球。

  其实,舞法的动作以及能量的释放类似于魔法,都是快如闪电、迅若奔雷的,但冰封之狱,之所以不使用枷锁和刑具,也能成为最恐怖、最坚不可破的监狱,就是因为它对于舞者的舞法能力具有压制作用,因此,在银河系舞律世界叱咤风云的杀人狂魔里夫,哪怕仅仅凝聚一个能量球,也需要如果多的舞法动作来凝聚力量。

  这时的库洛斯在在体内快速凝聚起仅剩不多的舞法能量,他总感觉,看似废人一个的少年,还有着霎时暴起、并翻转局面的能力。不过冰封之狱对舞者的舞法能量压制太多,他的力量,也不是很多。

  这一边,里夫的头顶,一个紫色能量球已经凝聚了出来,从能量球中发射出一道紫红色光芒,光芒不断曲折跳动并快速射向少年。

  10米!5米!3米!2米!1米!

  就在光线快要攻击到少年身体时,躺在地上的少年半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开,那是怎样的眼神?森然而冷酷,弑杀而决绝,仿佛是草丛中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在看到猎物破绽的时候,猛然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少年大吼一声:“舞法:百鬼夜行!”顿时,少年的身体中分裂开无数个黑色的身影,这些黑影或站或蹲、或爬或伏,数量有几十之多,已经充斥了整个空间,并且这些黑影有着和少年一样的身材体型,但全身漆黑,脸部也只有基本的黑色轮廓。如果说现在是黑暗中的话,那这些黑影,则可以完美的隐藏,直接杀人于无形。而倚靠在冰壁上的少年本体,却变得模糊起来,好像他已经凭空移走,也好像他一直在那里。

  这一幕,让一旁的库洛斯惊讶异常,他没有想到,少年虚弱的身体还能够爆发如此巨大的舞法能量,而且从少年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从一开始就在积攒能量。从表面看,自己一方是进攻者,但实际上,少年反击的獠牙早已等候多时。而且库洛斯还感觉,这个少年舞法似曾相识,好像在黑暗世界里有谁提起过。

  不待库洛斯多想,几十个黑影已经欺身攻上,一个个黑影目射凶光、动作敏捷,有的大步奔跑、有的四肢并用,甚至还有的在天花板滑腻的冰墙上飞奔,和黑影的速度相比,里夫紫色的光线显然不够看。有两个黑影已经用身体挡在少年面前,替少年挡住了里夫的舞法能量光束,而更多的黑影,不待里夫反应,黑影已经到达里夫面前。两个黑影横扫踢腿,将里夫撂倒、两个黑影抓住里夫的手臂,一个黑影往里夫的脖颈上抓去。

  另一边,胖子早已被五六个黑影制服,并同时卸去了双手的多个关节。剩下的黑影,飞身而上,虽然身体仍跳跃在半空中,但已呈包围之势将库洛斯围在中心。

  “异端审判所的人果然都是疯子!”库洛斯在心里诽谤一句,但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少年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他刚才默认让里夫先出手,也未尝没有试探少年之意,因此,他的舞法能量,早已准备完成。

  只见库洛斯银框眼镜的镜片上白光一闪,三把闪烁着锋利寸芒的银色小刀出现在库洛斯的手指之间,小刀的形状像极了手术刀,但比手术刀更薄、更长,并迅速刺向周围的黑影,一时间,库洛斯周围虎虎生风、舞法能量充斥,让众多黑影无法近身。从平常来看,冰封之狱的犯人不可能携带武器,但库洛斯显然用特殊手段瞒过了狱卒。异端审判所的杀手擅长暗杀,但库洛斯在地下世界也是以小范围、小空间的短兵相接为主,所以动起手来,心里还是有些底气的。

  “咳…咳…”依靠在冰壁上的少年突然咳出一大口黑血,脸色也霎时变得苍白如纸,因极度痛苦而产生的冷汗也从脸上流了下来,流过脸上的血污,瞬间汗水变成了血水流下。几十个黑影也慢慢消失,一时间,整个空间,只剩下少年虚弱的呼吸声。

  库洛斯看到黑影消失,嘴角的笑容一闪而过,右手一辉,指间的三把飞刀快速甩出,目标直指少年的双肩和小腹。随着三声利器入肉的声音传来,库洛斯知道,他的手术刀已重伤了少年。

  “额……”少年嘴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肩膀上的两把飞刀把他钉在身后的冰壁之上,让他连活动一下身体,减少痛苦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来,整个世界都想置我于死地了”趴在地上的少年缓缓抬起头,少年的一只眼流着黑血,显然已经瞎了,而另一只眼则布满血丝,但少年似乎没有一点痛觉,“但我还不能死,特蕾娅还在等着我!”那爬满伤口和血污的脸上,充满着愤怒、坚定和无助。

少年名叫海棠,拥有极强恢复力的他早就苏醒了,只是他感觉到周围隐隐的杀气,所以装作昏迷、引而不发。海棠在等,在等敌人出手的一瞬间,再绝地反击,多年的异端审判所的生活,让他不但学会了隐忍、学会了潜伏、学会了舍身一击。

  海棠打飞库洛斯的手,一个健步起身,快速欺身而上。少年受伤的身体步履蹒跚,但一道黑影从少年的身体中快速飘出,抢先一步将库洛斯的身体抵在了监狱铁栏杆之上,然后黑影消失,这时少年真实的左手已至,并扣在了库洛斯的脖子上。不过黑影来的突然且快速,让里夫和胖子都没有来得及阻止。库洛斯老实地被海棠掐着,他知道,这个少年刚才还罢,现在的他,就是一个疯子,擅长阴谋诡计、攻心陷害的库洛斯,可不会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

  海棠的喉咙发出因受伤而沙哑、撕裂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同为圣域舞者,你们却要置我们于死地?”海棠伤痕累累的身体,突然散发出可怕的杀气,这种杀气恍若实质、直击内心,让人感觉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被压在胸口,连最简单的呼吸都不能维持。里夫和胖子也算是杀人无数了,可是在海棠的杀气面前同样被震慑住了。

  海棠正准备左手用力,继续逼问库洛斯,这时,脖子上几道针刺的感觉传来,海棠的身体顿时瘫倒在地上。

  海棠被脖子上钢圈的麻醉剂麻醉了身体。

  “哎呀呀,刚才那个黑影是什么?”躲在一旁的里夫看到没有了危险,又蹿了出来,和胖子一起站在库洛斯身后。在这个监狱里,大家自然是各怀鬼胎,当库洛斯被压制时,里夫躲在一旁,当库洛斯占据优势时,他们就又出来了。

  库洛斯的嘴角勾勒出一个贵族式的标准笑容,并没有理会这两个人,而是先整理了一下领口和衣角,然后对地上的海棠缓缓说道:“看来我时间计算的刚刚好,当你身体的运动激烈到一定程度时,你脖子上的枷锁就会自动注射麻醉剂。一开始我还奇怪为何要在一个囚犯的脖子上都安装了枷锁,明明你已经被废去了双臂,不过我现在理解了,以你的舞法力量,哪怕失去了双臂、身体奄奄一息,也可以爆发出瞬间杀人的力量。我开始佩服你了,来自宗教审判所的,暗夜海棠大人。”

  “什么,他是宗教审判所里,人称暗夜海棠的那个?”里夫吃惊道。胖子也露出吃惊的表情。

  “你们说的没错”库洛斯缓缓说道:“睁眼跳舞,闭眼杀人,破晓辰风,暗夜海棠。辰风和海棠并成为圣域双子星,辰风的正义勇敢,受众人做崇拜,但海棠却隶属宗教审判所,游走于黑暗世界中,因此见过他的人不多。真不巧,我们面前的这位,就是圣域赫赫有名的暗夜海棠大人,刚才那些黑影就是传说中暗夜海棠的专属舞法:百鬼夜行!”

  “什么!”胖子满脸的不可思议。胖子虽然不太懂什么圣域的机构,什么审判所,但是海棠的“百鬼夜行”舞法却是在地下世界里赫赫有名,百鬼夜行舞法从创立之初就被称为最神秘的舞法之一,传说练到极致,可以以一化十,以十化百,不知道有多少星际盗贼、黑道枭雄甚至王公大臣都折在这个舞法上。

  “你是谁?”海棠倒在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已耗光了他所有的力量,现在他肺部,好像有一个大火炉在烧灼着他的血液。

  “哦,忘了自我介绍一下”库洛斯右手按住胸口,左手轻在放背部行了一个标准的拜占庭贵族礼“我叫库洛斯,是星际百慕大的情报商人,拜你们所赐,来到了这里。和你交手纯属意外,我不属于圣域,我想你是误会了。”

  海棠用眼睛扫了一下监狱四周,低声说道:“这里是水之国的冰封之狱?”

  “是的!”库洛斯回答道。

  “你不准备杀我了?”海棠语气平淡的问道。

  “我没想过杀你,只想确保你是无害的而已。而现在,这一点已经可以确定了”库洛斯耸耸肩,用嘴角朝着海洋残废的双臂努了努嘴,“不过,你真不愧暗夜海棠之名,伤成这样还有这样的战斗力。”

  海棠布满血丝的独眼眯了眯,眼皮低垂了下去,好像没睡醒似的,而海棠的内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轻声说道:“我曾经抓了无数的人过来,没想到自己最后也被关在这里,大叔,你说的对,天道有轮回啊!呵呵!不过我还不能死,特蕾娅一定在外面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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