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安置好孟鹤堂,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已经凌晨了。
九良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帮孟哥把碎发,别在耳旁。明明困的要死,但现在他一点睡意也没有。
九良最终还是动摇了,上一世,他们彼此成就,都成了角儿。如果,自己没有动心,一切恐怕都是美好的样子吧。如果这次他离开孟哥,那他孟哥还能成角儿吗?
但是这次九良经不起冒险了,他也许还喜欢孟哥,但他肯定没有从前那么爱孟哥了。这仅剩的一点喜欢,禁不住暴风雨的摧残了。
九良使劲拽了拽头发,心烦意乱,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真的好难。但说放下又哪有那么容易,终究是为不值得的爱人流泪。
九良在厨房翻出了一箱啤酒, 很久以前买的了,应该已经过期了。没办法,只能大半夜跑出去买酒。
大半夜九良一个人坐在马路牙子上,突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怕黑。北风呼啸着,没有下雪,但北京的冬天还是很冷。
九良不自觉的裹紧了衣服,小脸被冻的红扑扑的。地上的酒瓶子渐渐多了起来,九良也有了些醉意,靠着路灯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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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四周,孟鹤堂疑惑的从床上爬起来。这是什么地方啊,推开房门。 他想起来了,这是九良家。但找了一圈,除了他自己外,空无一人。
看着门口的烟头,孟鹤堂反应过来,应该是出去了。可是九良又能去哪儿呢?传习社吗,不可能,传习社晚上是关门的呀。
天还没露出鱼肚白,灰蒙蒙的大街上,孟鹤堂行色匆匆,不断呼喊着九良的名字。但回应他的只有车鸣声,九良又在哪里。
漫无目的的找了十多分钟后,一无所获。北京这么大,他的大男孩要是走丢了可还行。
该不会遇到危险了吧,上辈子负了九良,他这次不会放手了。
一缕缕阳光照在了大地上,时间一点点过去。孟鹤堂快要急哭了,想报警,但是失踪48小时才行。
突然他注意到不远处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一群人围着一个电线杆子,似乎讨论着什么。
孟鹤堂挤进人群,看见一个睡得很香的少年,是九良。他悬着的心放了下,原来是自己多心了。可九良的心也太大了吧,可也不能不管呀。
九良烧的迷迷糊糊,孟鹤堂叫了他好久都没叫醒。突然,孟鹤堂意识到九良该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他马不停蹄的带着九良赶到医院。
诊断结果为普通感冒,输点液就没事了。至于叫不醒,医生说:“可能就是睡得比较实。”
孟鹤堂拎着早餐走进病房,就看见周九良企图拔掉自己的针管。连忙阻止,并告诉九良,他生病了。
九良,在心里默默骂了句,姥姥的。生病不会死,但他娘的写检讨会死呀。
“那您帮我请假了吗?”九良抱着希望试探性的问。
“哦,对呀,你还要去传习社。我这就帮你请假去。”孟鹤堂拍了一下头,连忙离开病房。
望着孟鹤堂的背影,九良苦笑了一下。难怪他和孟鹤堂上辈子是搭档,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液很快就输完了,但九良还是打算等孟鹤堂回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咪。
站在医院门口,突然感觉鼻尖凉嗖嗖的,九良抬起头仰望天空。发现下起了小雪呀。
正看得出神,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回过头就看见孟哥鼻尖冻的红彤彤的,整个人裹在大衣里,活像一只害怕冷的小兔子,引的人心生怜。
两个人相视不语,同时开口
:“那个,我想说。”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
:“你先说。”
九良没再说话,孟鹤堂开口小声问道:“九良,你可以考虑一下和我搭档吗?”
九良无动于衷,孟鹤堂见他没答应,想继续苦苦哀求。
可没想到,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忽上忽下的点了两下。
孟鹤堂激动的一把抱住就九良,心花怒放的说:“果然你还是爱我的。”
“还”,他们才刚刚认识,九良打量着孟哥,难道孟哥也重生了吗。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难不成是真的。
孟鹤堂也心头一震,苍慌解释,“口误口误。”
九良半信半疑,但似乎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