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苹儿的话,富察佩筠如坠冰窟,是了,她那时求子心切,每日不知道要请多少次脉,每次问太医都支支吾吾,连个准信都不肯给。
皇后说起这位王太医后,她立刻就将他请来,也是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说自己一定还能再有孩子,她这才逐渐开始相信,每日都喝王太医送来的药,一开始那药的确不错,她喝下后,每逢月信都好过了许多,直到她开始喝坐胎药,这才开始不适。
她初次疼痛时那个王太医言之凿凿,说这是必然的疼,只要她熬过去,一定能怀上,她信了,不管多难熬,她都逼着自己喝,逼着自己做,可到头来,什么都是一场空……
富察·佩筠苹儿,下次请脉是什么时候来着?
“皇后娘娘特意吩咐过,小主的平安脉每半月要请一次,下次在三日后呢。”
富察·佩筠你下去吧,本宫累了。
她知道自己暂时拿太医没办法,太医院都长了同一条舌头,他们当初未必看不出端倪,是皇后只手遮天,她得忍,她是富察氏的女儿,她不能毁了富察氏的下一代,更不能让任何人欺辱了富察氏女儿,却毫发无伤。
三日后。
王太医照常为她安了胎,面上十分的恭敬:“小主一切都好,皇嗣也十分安稳,请小主一定按时喝药,万不能断。”
富察佩筠紧紧掐着手心,恨不得将此贼碎尸万段,面上却还是带着笑意。
富察·佩筠那就好,王太医本宫这胎已满三月,不知是否可以出门走走?这整日待在宫里实在有些憋闷。
王太医回想起皇后的吩咐:“娘娘的胎既然已经安稳,自然可以出门走走,对日后生产也有好处。”
庄嫔低下头怕恨意从眼睛里露出,她整理好心情,抬起头又问。
富察·佩筠王太医,本宫这头发近日总是毫无光泽,这是何缘故?
王太医抬起头看了那一眼头发,他当然知道是什么缘故,可这话哪里敢告诉她呢:“小主宽心,女子有孕时气血总是先供着腹中胎儿,等小主诞下龙种,微臣再为娘娘仔细调养,定不会损、损娘娘半分容颜。”
他也供职多年,按理说这样的话,不该有什么磕巴,可今日不知怎么了,心里十分的不安似的,王择心想:或许是那医者父母心在作祟吧?可笑,他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有良心,真把自己当成良医了?
他一边把这隐隐不安的心按住一边说着昧良心的话:“娘娘且安心养胎,微臣定会拼尽全力,定能让娘娘平安生产!”
端坐着庄嫔像是十分满意,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富察·佩筠那就劳烦王太医了,等本宫诞下这个孩子,富察氏和本宫都会好好感谢王太医的。
“娘娘言重,此乃微臣份内之事,不敢当娘娘的感谢。”
富察·佩筠你当得起……
富察·佩筠本宫累了,苹儿,替本宫送送王太医。
等苹儿领着人出去后,庄嫔坐在那里摸着小腹,突然笑了一下。
富察·佩筠好孩子,咱们不怕,等等额娘,额娘要把他们都拉下来,陪着咱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