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琪琪格听见希文姑姑把她们都支走了,心里不免好笑。
琪琪格坐吧,我难道还能骂你不成?
听见不用挨骂,陵容才算舒了一口气。
陵容姐姐,我错了,不该胡言乱语。
琪琪格不怪你,这宫里哪个没跟华妃有点过节?
做人做到华妃那种地步,也算是奇才了,满宫里没有她没得罪过的,就连手底下的曹琴默也没有真心向着她。
琪琪格华妃如今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脑子里早已没了畏惧,只看她今日如此咄咄逼人,就知道她此刻容不得任何人嘲讽,她今日若不是牵扯了博尔济吉特,我也懒得和她吵。
琪琪格华妃今儿惧的不是我,而是皇帝,你呢?华妃如今正好没地撒气,要是真来针对你,你想过后果没有?
陵容陵容心中也明白的,可……
她没说完的话,有很多,她自入宫以来,明里暗里吃过多少次华妃的暗亏,她自己都数不清了,头回赏赐,她看不起自己,赏的最少便罢了,还特意让她和夏冬春同住一宫。
后来姐姐把她接到了钟粹宫,她居然给姐姐下药,陷害于她,若非姐姐机警,她此刻早就没了性命。
她知道皇帝的宠爱从来不牢靠,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和她争抢什么,可她怀着弘淇的时候,那些明枪暗箭,她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姐姐,她早就一尸两命了。
琪琪格我知道,我都知道,但陵容就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咱们不得不忍,你要是忍不住了,咱们就在宫里多骂她两句,好不好?
陵容眼里噙着眼泪,听见这话却笑出来了。
陵容姐姐,你怎么像是在哄六阿哥似的?
琪琪格六阿哥都哄得,哄他额娘不是一样的?
陵容姐姐~
……
……
……
年家自打得了封赏,在京城里可谓是春风得意,年家的下人也更是张狂起来,强买强卖已经算是小事了,年家加封宅子也要翻修,下人们便去强拆百姓的私宅,更是强占房舍,不少人流离失所,无处可去之下便只能露宿街头,有人不服想去京中府尹告状。
可府尹哪里得罪得起年家,接了状子也只能不了了之,此事层层上报,多少人看过,也只能视而不见,最终落在了隆科多的手上,隆科多和年羹尧向来不对付,拿这事去皇帝面前告状,可皇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半点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
眼看皇帝这样偏袒自己,年羹尧更目中无人了。
这日夜里,皇后身边的江福海来了。
“奴才见过和妃娘娘,恬贵人,皇后头风发作,十分不适,还请娘娘们方便后,前往侍疾。“
琪琪格本宫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琪琪格心里有疑虑,皇后这头风是多年的病了,往日里发作的次数不少,可从来没有要嫔妃们去侍疾的,今儿是怎么了?
等匆匆过去后,正碰上了欣贵人和齐妃,四人一道入了景仁宫,皇后满脸的冷汗,眉头紧皱,剪秋正伺候在身边满眼心疼。
刚想说些什么,敬嫔和莞嫔也过来了,眼看皇后如此不适,莞嫔赶紧问太医去了何处,剪秋满脸不忿:“宫中太医都被请到了年大将军处,就连轮值的太医都被请走了,太后宫中是还有两位太医,那是断断不能惊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