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舒妃)“你何不分出神去瞧瞧去看看,指不定就会喜欢上。皇上日理万机,身边总不会缺人的,你又何苦……一心只挂在皇上身上?”
如懿(娴贵妃)“可是……”
如懿下意识的就要反驳,可是二字一出却停了下来。可是什么?意欢说的不对吗?皇上身边确实从来不缺可心人服侍。她也早就不是皇帝的唯一。她对皇帝的柔声软语,满言关怀,全然没有寒香见一张容颜来得让皇帝心动。
想着心里仿佛压了块大石,越赌越难受。意欢拍着她的肩,道:
意欢(舒妃)“贵妃姐姐,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所有心防尽数卸下,在姐妹的温言软语面前,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仿佛要将这些年的委屈尽数洗刷。过往的一幕幕皆浮现眼前,在王府时的盛宠,太后为她改名时他持着她的手写下一生一次心意动,他记得她爱绿梅,爱白玉霜方糕,他们一起看墙头马上,那是他们许下终身的见证曲。她为他洗手做暗香汤,为他缝衣裳鞋袜,她的一举一动皇上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两情相悦之时,连空气都是甜丝丝的。
他曾说过无数遍你信我。也曾把她送去冷宫数年,禁足数回,冷了她的面子,寒了她的心。又寥寥数语,轻而易举的得到她的原谅与纵容。
然后,周而复始。在感情里,他始终都是占着掌控权的,那般风轻云淡,唯有她不断的将底线越挪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曾经的自己。
原来皇上从来都是凉薄之人,枉费她满腔深情尽数成空。
凉薄之人,如何终老?如何终老?弘历是大清的皇帝,哪里是她的少年郎?
再也不是了,再也不是了!如懿抱着被子哭得撕心裂肺,听得两人都不由得微红了眼眶。
深情的人总是被辜负,总是被伤的最深。
许久许久。哭声渐歇,如懿靠在意欢的肩上,表情是空洞后的绝望。晞月望着她:
高晞月(慧贵妃)“哭完了?”
如懿轻轻的嗯了一声。
高晞月(慧贵妃)“想开了?”
如懿没有说话。晞月又问:
高晞月(慧贵妃)“所以,还念吗?”
如懿停顿许久,终于闭上眼睛。
如懿(娴贵妃)“不念了……”
她放下了,放下曾经心心念念的少年郎,也终于放过了自己。她的往后还有无数个日日夜夜,她的孩子们还没能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她不能就这么倒下,她明白了意欢的意思。自己除了做皇上的附庸,还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而这个身份比什么都要重要。
高晞月(慧贵妃)“那么,你还要听皇上的,去劝寒氏吗?”
如懿猛然惊醒:
如懿(娴贵妃)“不,不。晞月,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要去承乾宫,我也不想见寒香见……”
只要见到那个被皇上万般宠爱的女子,她一定会愈发自惭形秽,无地自容,被对比成彻彻底底的输家。她是输了,但是她也有她余下的骄傲和尊严,她绝不要将最难看的一面展现在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异族公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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