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黄明昊睁开眼睛便看到正坐在餐桌边上给面包抹果酱的沈乔伊。
唇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他揉揉眼睛，
黄明昊“姐姐，早安…”
嗓音柔软。
沈乔伊“嗯，去洗漱。”
沈乔伊撩起眼皮瞅了他一眼而后垂下去，一如既往的冷淡语调，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有丝毫起伏。
点点头，黄明昊走进了浴室。
说不失落是假的，沈乔伊给他的感觉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还是以往的那副样子。
不咸不淡的态度，让他那一腔热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像根鱼刺一般硬生生的卡在那，想起时便如鲠在喉。
洗漱完，黄明昊坐在沈乔伊对面的位子上，草莓果酱泛着浓郁的甜味。
沈乔伊“昨晚，我就当你是脑子不清醒，在说胡话。”
女孩放下牛奶杯，倏地开口。
平静的语调，扎了黄明昊一个猝不及防。
他猛地抬起脑袋，嘴唇动了动刚想要辩解，却被沈乔伊冷冽的眼神硬生生堵了回来。
沈乔伊“没有下次，否则…”
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刚做的指甲在大理石桌面上轻轻叩响，特意重音咬字，
沈乔伊“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呼吸一滞，黄明昊的眼眶顿时红了一圈。
她在拒绝他，拒绝的彻底。甚至用不要他了来作为威胁。
好难过啊。
黄明昊感觉自己难过的快要死掉了，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卡在那里，让他快要喘不上气了。
沈乔伊没再看他，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砰”的一声，偌大的别墅里瞬间便只剩下了黄明昊一个人，他的眼泪划过脸颊，顺着下巴渗入手中的面包，咬上一口，草莓果酱都变得苦涩万分。
黄明昊终于明白：
有的人内心肥沃，
有的人内心贫瘠，
爱情不是谁都种的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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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昊今天请假，麻烦班长记一下。”
乔姒闻言，有些担忧。她皱着眉头，出神的想着少年漂亮的侧脸。
是生病了吗？
应该很严重吧？
由于是篮球队队长的缘故，之前就算是感冒发烧，他也会尽快稳定下来往学校赶的，这次请假了，应该真的是很严重了吧。
作为同班，又是同一个四人学习小组的同伴，乔姒和黄明昊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是能谈天说笑的朋友。
只是黄明昊实在太迟钝了，意识不到乔姒对自己的青涩悸动。
乔姒扯扯范丞丞的袖子，请求他帮自己放风，自己则从桌斗里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唯一的置顶：
-有在看手机吗？
-不是在上课？
对方秒回。
应该是在玩手机吧。
乔姒垂下眼睛笑了笑，却心存侥幸的想着：他是为什么秒回呢？
会不会自己在他那里也是有一定分量的？
女孩掺着甜味的笑容，映入范丞丞的眼中，分外刺眼。他抿了下唇，搭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攥成了拳头。
-还有三分钟上课，你是生病了吗？
乔姒快速的打着字，眼底满是担心，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老师刚刚说你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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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前站着的黄明昊看着手机屏幕上“是生病了吗”的字样，苦涩的弯了弯嘴角。
是啊，他生病了。
-嗯，生病
依旧是秒回。
-很严重吧？
这次，黄明昊看着那四个字，愣了差不多有一分钟，才发出去三个字：
-很严重
他打完字便毫无求生欲的往床上倒去，陷入柔软的大床里，用手臂挡在眼睛上，试图掩盖他的脆弱。
很严重很严重，严重到，无药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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