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那人冷笑:“月华生,你也有今日!”
月华生,那个可怕的血月教教主?青竹吓一跳:“他在这里吗?”
那人不理她:“他中了这丫头的药,大伙儿上!”
青竹大惊,连忙阻拦道:“他不是月华生,他是花月。”
“名字可以换,令牌假不了!”那人用剑指着花月腰间的牌子,狠狠道,“你这丫头也算是帮了我们大忙,饶你性命,趁早走,否则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他真的是月华生?青竹看看令牌,看看花月,呆了。
花月倒是神色自若:“你们真以为能杀我?”
众人似有忌惮,慢慢围过来。
花月看青竹:“怎么办,你害死我了。”
无意中害了他性命,青竹快哭了:“我只是想捉弄你,谁叫你捉弄我呢!”
花月道:“算了,你快逃吧。”
看着围过来的杀手和他们手里寒光闪闪的武器,青竹有点害怕,可不知怎的,脚仍是迟迟不肯移动半分。
花月见状道:“难不成你肯陪我一起死?”
“谁陪你一起死,”青竹哆嗦着反驳,“我只是……是我害你这样的,我……过意不去。”
花月眯起好看的眼睛:“那你过来听我说句话,我就原谅你了。”
青竹迟疑了下,果然凑到他面前。
花月示意:“再过来点。”
青竹将脸凑近,冷不防脸上一热,已被亲了口,她顿时傻了。
花月笑道:“这才是听话的娘子。”
青竹气得大骂:“你这卑鄙小人!该死!”
“我是卑鄙小人,所以一定死不了,”花月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当先那黑衣人冷笑:“祸害遗千年,可惜这回你死定了!”
“上!”杀手们不容分说,同时扑上来。
青竹吓得尖叫,闭上眼睛。
“扑扑”几声过去,房间一片沉寂。
没有痛楚,意识逐渐恢复。
难道自己还活着?青竹简直不敢相信,更不敢睁开眼睛,花月呢?他活着还是死了?
许久,有人颤声道:“你……你是……”
“多谢你。”花月的声音。
“作戏!”冷冷的、有点耳熟的声音。
他也没死?青竹马上睁开眼睛,不由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了——所有杀手都倒在地上,咽喉被划破,惟有一个没有死,正在地上挣扎,呼吸艰难。
一名蓝衫公子立于尸体中间,神色不变,赫然是茶楼上被她偷了钱袋的冷面公子!
“有你在,反正我死不了,”地上的花月竟然自己站了起来,好端端的,哪有半点中迷药的样子!
冷面公子不理他,转向那个活着的杀手:“谁派你们来的?”
“月华生!你才是月华生!”杀手惊恐地睁大眼睛,半晌再也不动,已活活被吓死。
青竹悄悄往花月身后躲:“你们……到底谁才是月华生?”
冷面公子淡淡道:“血月教教主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两个人,这很奇怪么。”
青竹诧异:“你们都是月华生?”
“当然,”花月将她搂入怀里,“这是我的朋友叶霜河,若不是有他报信,我怎能赶来救你?”
青竹挣扎道:“谁让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