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才十九岁,独自一人背着包裹闲善,从未想过要在哪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看到有风景独特的地方,便驻足停下居住一两礼旁。
沿途我采摘了许多野果,分析它们的一切,多数最终成为我打发无聊时光的零食。
酸、甜、涩……无非是这些味道的组合。
大部分时间,我跑去人多的村庄,问村民们有没有活儿干,运气好的时候,便可以找到工作顺利住下来,持续一个月,每天都有新鲜美味的饭菜。
初夏的季节里,清风拂面,气流平缓,我在田地里尽情挥洒着汗水,暂时得以拥下对未来的打算,会留下很踏实的记忆。
那真是孤单却又美好充实的日子。
其实我的医术并不算高明。
我只是尽自己所能帮人医治一些简单的病症。
为此一些人满怀感激,说你以后一定要记得回来这里。
我离开的时候,他们送我新鲜的稻米和成熟的瓜果。
那都是我最热爱的味道,融合了风、自由、温暖以及人性的味道。
当我怀念这种味道时,就会去拜访那些曾经居住过的村子。
这种生活持续了两年多。
我一直认为自己会过着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直到孤独地老去,死亡。
然而二十岁时,我开始在海边的一个小村子定居。
因为什么我倒是记不起来了,也许只是因为觉得疲倦,也许那里的人们都爱种地瓜,也许是矮矮的土丘上开着大片的鹿葱花。
总之,在那一刻,突然就想停留下来了。
就好像鸟类在精疲力竭后栽倒在松软的海滩,它不会死去,只是会在醒来后清理自己的伤口,血液会凝固,伤口总会痊愈,时光会让所有痛苦和孤独沉淀,彻底消失。
我买来了木头,依靠微薄的积蓄雇来村民,在那里建造一所简随的木屋。那里的地势有些低,下雨会导致地面形成一片小小的湖泊。
我在那浅浅的湖里种了些睡莲、菱角。此外,我还开始学习如何种植一些蔬菜,闲暇时和村里人说笑打闹。
自从我给附近的村民诊疗过几次后,他们便乐意和我亲近。
然而大部分时间里,我还是想着出去走走,去看看这个世界最不为人知的一面,既黑暗又潮湿,既热烈又冰冷既脆弱又坚固。
这个充满矛盾的世界,被自己攻击得遍体鳞伤,血流满地,最后却又神奇复苏。
即便矛盾又迷茫,它依旧完好无损,孤独地自转,流出红色的眼泪,被的热吞没,变成零下几百摄氏度的冰晶,在空气里飘荡着,不知去向。
而我一直在旅途中四处找寻那些奇怪的植物,也喜欢听人说些怪异的经历。
住到住所后,我会去村里到处走,看有没有人生病。
几个月后,我反复医治了一些病例,也研究了很多植物的真实面目,对着它们喃喃自语,医术逐渐变得精湛。
不过……我违反了从事这行的戒律。
第六十六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