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妇女告诉我,最近村子里时不时就会有人突然失踪。
昨天仍见面交谈过的人,到第二天就会无踪影,如同雾气被阳光蒸发,或是花泥沉人土壤般平常,却遍寻不着。
起初村民们都很害怕,怀疑有人杀了他们趁着黑夜埋在山的另一边。
然而村长派了人四处去挖寻,依然无果。
现时村民们信奉的是,埋着尸体的地方,必定会长出紫黑色的野草。
但不论是村子附近,还是山的另头,漫山遍野皆是盎然的绿意。
事情最终还是不了了之,那之后,村里人对于三天两头发生的失踪事件,由一开始的惶恐,逐渐变成小小的紧张,最终是麻木。
他们如此安慰自己,那些人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痛苦和饥饿,只有快乐和和平。
妇女但我觉得并非如此......
她突然抬头看我,眼眶里像是有眼泪打转。
妇女每次突然失踪的都是那些症状严重的人,我丈夫和女儿也是......他们......
落云症状?啊,就是皮肤显现的绿色......
我突然想到了进村时路过的,那片绿得过分的树木。
它们看起来着实诡异。
然丽,虽然我在以前听闻过植物杀人的事件,用枝条捆绑住弱小的人类,喷射毒液,侵占皮肤,腐蚀内脏,那些绿色的液体可以将人体彻底融化,然后供树木的根吸收养分。
但是按照资料上记录的内容,村民们是不可能一天之内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所以不可能是这种杀人植物。
只是,皮肤变成罕见的绿色,那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想突破点就在此,搞清楚皮肤变成绿色的原因,总能明白那些人去了哪里。
当然我不能保证他们现在依然还活着。
午饭是在她家里吃的,都是采摘来的新鲜蔬菜,莴查切成丝后凉拌,蒸熟的芋头用野槐花蜜点缀,从细节看出妇人有着很好的厨艺。
在气候尚为炎热的初秋蔬菜是清新又健康好味的食物。
我因为居住在海边的缘故,一年四季只能以各类海鲜和海草为食,没办法吃到这么新鲜的蔬菜。
但她的孩子似乎对饭菜并不感兴趣,只是不断地喝着碗中的水,如同一开 始那样机械。
我不禁问他:
落云这水就这么好喝吗?
小男孩嗯!
他使劲的点了点头。
妇女告诉我,这水其实不是普通的井水,而是村东那棵大树流淌出的汁液,因为带着清淡的甜味,村里人在夏秋时节都很爱喝。
只是她并不喜好甜的味道,所以只在年轻的时候喝过几回,之后就再也没碰过。
落云嗯?好像存在什么线索。
“绿色”“植物”以及“树的汁液”,几个词反复回荡在脑子里,半晌我才明白其中的奥秘。
落云问题可能出在这水上!
落云只是,还不能够完全确定。
眼前的男孩已经把碗中所有的水都喝光,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连问道:
落云家里还有这水吗?
妇女没......没了。
落云快和我去那古树边。
三两口吞咽下带着酸甜味道的芋头,我穿上鞋子,破门而出。
外面的日光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明亮刺眼,令我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
第二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