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收拾完出租屋里的所有东西,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发黄的灰白照片看的入了神。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像是在海边,但是环境应该很黑,两个人像是军统家族,似是被逼婚,女的一丝笑意都没有,昏暗的环境,加上女人头上的面纱,始终看不清相貌。
男的戴着军官帽,也是遮住了半边脸,只看到洋溢着笑容的嘴角,但,诡异的很。
茵看着照片差点陷进去,幸亏缓过神来,纳闷的皱起眉看了眼照片反面,什么也没有,只是焦黄些罢了。可是,她不记得自己有这张照片啊。
“呼……算了,算了。”茵没在意,吐出一口气,把照片夹在一个不起眼的本子里,继续起身收拾东西。这个地方不安全了,她一个女孩子,还是多注意些的好。
不过,脚心的伤,才四天就已经恢复好了,她不禁诧异自己的身体恢复能力很不错呢。
一双黑色的翅膀,把莀和一个沉睡了上千年的女人笼罩起来。
上千年了,沉睡的女人仍旧保留着十几岁时的容颜,皮肤也没有任何衰老的征兆。
莀附身趴在白玉石床前,轻柔的抚摸着女人的脸颊,眼神中透露着复杂的情绪。
“快了,你很快就会回到我身边,等我。”莀声音低沉温柔的像哄孩子似的说完,咬破嘴唇,吻上了女人的嘴。
“咳,咳咳!咳咳!”茵刚把箱子搬下楼,胸口又闷痛起来,这次难受的她想吐。
“师傅,走吧。”茵又换了住处,工作,再说吧。她难受的坐在车后面,闭着眼睛深呼吸,让自己慢慢恢复平静。可这次胸口闷痛的让她快要晕了过去。
她实在忍不住了,想叫停司机师傅,却听到啪——!的一声,像是玻璃球被弹开的声音。
“呦呵,这路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啊,我这挂件上最大的一颗达摩珠竟然碎了!”司机也有些惊讶,他当初就是看着车挂件好看,买了一个,一直对这东西半信半疑,没想到这次出车,竟然真的碎了,难不成真的给他挡灾了?
茵听着司机说的话,也慢慢舒缓过来,她本不信这鬼神之说,但这次……是不是给她挡了灾?
“师傅,这个挂件你在哪买的?看着挺好看的。”就算只是心理作用,她也想试试,刚才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快被剥离了一样。
元婴子此时已经设坛作法,把供奉的观音手里的玉净瓶拿下来,将插在瓶里的柳枝拿出来,朝摆放在供桌上的三摞小纸人甩了甩柳枝,紧接着又拿起拂尘朝西南角的红绳一挥,另一手拿起铃铛在三摞小纸人上都砸了一下,挥起铃铛快速摇晃。
师父做法周围不能有人,高祥只能躲在偏房的门帘后看着师父一顿操作,只见小纸人立马站了起来,像是被隐形的丝线穿好了一样,一排排的往西南角的红绳上飘去。
西南角的蜡烛也立刻自动冒起青绿的火焰,紧接着数不清的小黄人围着蜡烛旋转到半空,隐约还能听到貌似小孩的阴森偷笑声。
他看着跟师父一起剪的小黄人全都盘旋在了蜡烛上空,只见师父大呵一声,挥起拂尘指向八卦网上的十字架上,小纸人瞬间朝十字架飞去,哗啦啦的纸片声让高祥再三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师父紧接着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摇晃着铃铛,小纸人全都有序不紊的站成一条直线,跟着摇晃铃铛的频率,从西南角被牵引到地上的红绳上,一步步走向蜡烛上,每一片被点燃的小纸人都发出了一声咯咯笑声,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高祥跟随师父三年了,以前天天觉得师父是个骗子,但这一次,让他目瞪口呆,正当他好奇干嘛把小纸人烧了时,看到师父拿起一根粗毛笔,在一碗鸡血里沾满,朝他走了过来。
还没等他缓过神,师父撩起他的头发,在他额头画了个卍字,随即吩咐他:“去开车追赶那些纸人,看看它们到底去了哪里?”
“啊?啊!”高祥有些懵,纸人不是被烧了?他看师父表情严肃也不敢多问,只好去拿钥匙。
“纸人在你车旁等着你呢,你动作快些,别让它们等急了。”
“哦,好!”高祥听到师父的吩咐更是一脸诧异,相反也觉得更刺激。这次给他引路的竟然是来自冥界的小纸人,不过,它们等急了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