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放心,我一定会教会你的,其实很简单,我拉着伯爷滑两圈,伯爷就会了。”扶苏边拉着容瑕滑了起来,边说:“你知道吗,幼时我听我阿娘说,我阿爹刚开始也不会滑冰,后来我阿爹遇见我阿娘后,这滑冰还是我阿娘教给我阿爹的呢!我阿娘滑冰非常厉害,我滑冰也是阿娘教的。先慢慢滑,滑两圈儿熟悉一下。”
滑了两圈,扶苏松开手,对容瑕说道:“伯爷,是不是很简单,你现在自己滑两圈试试。”
感受到扶苏松开手,容瑕低下头看看手心,心中有一丝不舍。
“伯爷,你怎么了。”扶苏见了,连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可以自己滑了,我试试。”容瑕抬起头来说。
“伯爷,你小心点。”扶苏连忙说。
容瑕自己滑了两圈道:“昭昭真是厉害,我学会了。”
“没有,是伯爷聪明,一学就会,现在伯爷学会了,不如我们比比看,看谁滑的快。”扶苏笑着说。
“好啊!”容瑕说完,两人滑了起来。
扶苏正在前面滑时,忽然感觉不对,连忙对容瑕喊道:“伯爷小心,这里的冰面要碎了。”
刚说完,容瑕就滑了过来,顿时,冰面碎裂,容瑕掉了下去。幸运的是,冰面碎的不大,扶苏无碍。
听到容瑕掉下水中的动静,班婳与班恒连忙过来,想要救人。
扶苏看到容瑕掉下去后,就跳下去,待她潜入水中,看到容瑕闭着眼睛己经往下沉,于是扶苏向容瑕游去,拉着他往上游,出水后,班婳与班恒也赶到,将两人拉了上来。
皇宫。
“谢府之女谢婉瑜,是与你婚配的最佳人选,亲书已下,此事就这么定了。”皇帝对蒋洛说。
二皇子蒋洛听到皇帝这么说,面上有些不快,他想了想站起来走到皇帝面前,行礼后说:“父皇,除了石飞仙,这大业的贵女,儿臣一个也不要。”
皇帝听了,有些动怒,训斥道:“皇家婚配,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决定了,嫁谁娶谁,朕说了算。”
蒋洛跪下说:“娶不到石家小姐,儿臣宁愿孤独终生。”
听到蒋洛的话,皇帝生气的站起来训斥道:“荒唐,圣旨已下,无须再议。”
“既然无须再议,那儿臣也无话可说,只是大婚之日,恕儿臣不便出席。”蒋洛看着皇帝说。
蒋洛话音刚落,皇帝就一巴掌打过去:“逆子......来人。”
蒋洛被皇帝一巴掌打趴在地,然后就坐在地上看着皇帝下旨。
侍卫听到皇帝的吩咐就快步走进来:“在。”
“将二皇子软禁府中,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出门半步。”皇帝吩咐道。
“是。”然后,蒋洛就被侍卫拉出门。
皇帝看着蒋洛被侍卫拉出门后,咳起来,身子晃了一下,身边的王德公公赶忙上前扶住皇帝坐下。
皇帝坐下,对王德公公:“他怎么就不明白,石家长女已贵为太子妃,若石飞仙又嫁给二皇子,那石家岂不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
说完,皇帝又厉害的咳起来,王德公公看到后手伏在皇帝背上顺起来。
之后,市井间流传起来:二皇子死活不娶谢婉瑜,还把皇上打晕了。
冰场。
晕过去的容瑕躺在杜九怀中,杜九紧张不已:“公子,菩萨保佑,我家公子一定没事。”
“杜九,我听闻落水之人,若一时昏迷,需要输气才能把他救醒。”班恒对杜九说。
正在一旁歇息的扶苏听到后,连忙说:“别出什么点子了,你不是说有随行待命的大夫吗,还不赶紧叫过来。”
杜九看到容瑕醒了,激动道:“菩萨保佑,我家公子终于救回一命。”
“什么菩萨,救你家公子的人在这儿呢。”班恒对杜九说道。
容瑕听到班恒的话,看向扶苏,道:“多......多谢昭昭搭救。”
“伯爷没事就好,今日也是我们准备不妥,让伯爷受惊了。”扶苏连忙说。
“无碍。”容瑕说完坐了起来,对杜九喊道:“杜九。”
“公子。”杜九说。
“把我的大......大氅拿来。”容瑕对杜九吩咐道。
杜九听到后,以为容瑕是冷了,就连忙起身拿过来,披到容瑕身上。
然后众人就看到容瑕拿下衣服,走到扶苏身边,将手上的大氅披到扶苏身上。
扶苏看到容瑕的举动,心中有些温暖,但是怕容瑕生病,还是赶忙说道:“成安伯,你自己披就好。”
“今日之恩已难......难报,更不敢让昭昭因......因此着凉。”容瑕对扶苏说道。
听到容瑕这样说,扶苏想了想,笑起来道:“那就谢过伯爷了!既然我对伯爷有救命之恩,那伯爷便以身相许吧!”
容瑕听了,静静的看着扶苏,扶苏赶忙说道:“伯爷,我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容瑕打了个喷嚏。然后,容瑕把衣服整理好,将带子系好。
看着容瑕给自己整理衣服,系带子的扶苏,想:成安伯学识渊博,正人君子,没想到还这么体贴,关心人,感觉还不错。
石府。
石飞仙听到下人回报,容瑕虽然不会滑冰,倒是有扶苏教他,学会了滑冰,并且和扶苏玩的很开心,就生气不已。
容府。
容瑕在浴池泡澡,闭上眼睛回想着和扶苏滑冰的场景,后来画面一转,又回想起小时官兵包围自己家的场景,一惊,容瑕坐起身。
杜九听到动静,拿着毛巾过来,对容瑕说:“公子,快点擦干吧,千万别着凉。”
“不碍事。”随后,容瑕站起身,接过毛巾,边擦着身子边道:“圣上已安排,二皇子与谢家小姐的婚事,母亲手串,谢家方面可有线索。”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时机成熟潜入谢府。”杜九说。
“尽快行动吧。”容瑕对杜九说。
杜九和一名假扮的大夫潜入谢府打探容瑕母亲的手串,探寻一圈后,无果。
扶苏回府之后,灌了满满一碗的姜汤,便见翠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扶苏见了,抬起头问。
“小姐,陵阳来人了。”翠柳小心翼翼的回答。
“陵阳?他们来干什么?”扶苏问道。
“听我们的查到,庶支的人依旧不死心,还在觊觎小姐的嫁妆。他们替小姐寻了一个夫君,是绍太夫人的侄孙,此人是一个纨绔子弟,且府中有无数小妾,已有庶长子。他们想借此,谋夺小姐的嫁妆。”翠柳回答道。
“他们可真看的起我!害死了我阿爹阿娘,还想谋夺我阿爹阿娘留给我的嫁妆,那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扶苏冷笑着对翠柳说:“吩咐下去,一个不留,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翠柳应下后,连忙吩咐人去办!
“翠柳干什么去,急匆匆的。”翠柳走后,班婳和班恒走了进来。
“我新想出一个样式,准备做一套首饰出来,让翠柳去取材料。”扶苏随便说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班婳与班恒也没太过注意此事。
“干吗?都看着我,怎么了?”扶苏看着班婳与班恒都盯着自己看,便开口问道。
“你与成安伯进展得如何呀?”班婳开口问道。
扶苏疑惑的问道:“什么进展啊?”
“根据我的安排,你现在可是成安伯的救命恩人,按照话本的套路,接下来他应该要以身相许才对。”班恒说。
听到这时班恒安排的,扶苏生气的急忙说道:“这个冰面裂开原来是你安排的局啊,恒儿,你也太大胆了,万一伯爷真出事了怎么办啊?”
“等等等等,我说的是滑冰这件事,冰面裂开跟我可没关系啊,别找我。”班恒急忙说。
“这只是个玩笑!”扶苏低着头说。
容府。
“少爷,班家的人来了。”管家看着刚才楼上下来的容瑕。
容瑕听到扶苏来了,惊喜问道道:“昭昭来了。”
正准备起身去见,忽然想起小时的场景和母亲去世的场景,说道:“别让她入府!”
管奇怪问道:“为何呀?扶小姐是来关心您的。”
容瑕依旧说不见。
管家见容瑕这个样子,只好叹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容瑕像是想到什么,叫住了管家:“若是昭昭问起缘由,就说是我生病了,不方便见她。”
“少爷,您这是不想见乡君哪?”管家问道。
“非也。”容瑕说。
“那就是相见喽。”管家笑着说。
“是不能见,容伯,你去请昭昭回吧。”容瑕看着容伯说。
“不能见,想见又不能见,这是什么毛病啊!”容瑕走后,容伯站在那里自言自语。
大门外。
“扶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公子染了风寒,不便见客。”容伯按照容瑕说辞,回了扶苏。
“伯爷染了风寒?现在如何了?可还好些?”扶苏一听容瑕染了风寒,连忙问道。
“小姐!”翠柳叫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就让伯爷好好休息吧,这是我准备的补品,正好管家你炖给伯爷吃,好给伯爷养养身子,这还有几本书,麻烦管家转交给伯爷。”扶苏这才反应过来,自已有些失态了。
管家容伯接过东西,说道:“好,扶小姐放 心,我一定交给伯爷。”
“好,那就我先告辞了。”扶苏说完,就带着翠柳离开了。
扶苏离开容府后,就准备到书店逛一圈。到了书店,扶苏刚下马车就听到斜对面在吵吵闹闹,而且话题和班婳还有关系。
“出去。”店小二对书生说。
“小二哥,别动手别动手”书生对店小二说。
“出去出去,不吃酒还得罪酒客,赶紧滚。”店小二说。
“小二哥,你真的是误会了,是那帮酒客口出恶语,中伤京中贵女,还玷污班乡君的名节,我出言相劝,我有什么错啊?”书生说。
“班婳被拒婚,乃是京城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一个穷酸书生,谁听你的。”小二不屑的说。
“我......我......”书生无言以对。
“穷成这样还学别人考科举,自不量力!”小二说。
“我穷怎么了,纵是咸鱼也会有翻身的一日。我沈钰,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书生不服的说。
“扔。”说完,店里走出来一个人,拿着沈钰和他同伴的行李扔了出来。
“别别别。”书生沈钰看到后,连忙说。
但是店小二还是扔了出来,扔完还说道:“赶紧滚。”
沈钰的同伴说:“过分了啊。”
看完这场闹剧,扶苏走了过去,捡起地上一本书,沈钰的手正好伸过去准备捡起这本书,看到有人和他同时捡起这本书,抬头看,看到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站在自己面前。沈钰看着扶苏,心中很是心动。
“这位公子,出了何事?”扶苏笑着问道。
看到扶苏问自己话,沈钰连忙站起来接过扶苏手中的书道:“谢谢姑娘关心,不过是惹恼他们的酒客,被他们赶出来罢了。”
“见你身子弱,脾气还不小。”扶苏笑了一声,说。
“姑娘你是不知道,那帮酒客,不但调侃二皇子拒婚谢婉瑜之事,还说那班乡君遭人退婚乃是因为命带寡数,实乃克夫之相,闲言碎语,不堪入耳,身为读书人,怎能忍受这等粗鄙之言,我必须去理论。”沈钰对扶苏说。
“这么说,你是在帮谢婉瑜和班乡君理论了。”扶苏问道。
“那可不嘛,不过我人微言轻,命穷气短,还是算了吧。”沈钰说。
“是吗,随我进来。”扶苏说完,走了进去。
翠柳跟上去,进去前看到沈钰站在那没动道:“这位公子,还不快跟上,今日你可算遇到贵人了。”说完就走了进去。
听到翠柳这样说,沈钰把书递给同伴,也走了进去。
扶苏走了进去,看到里面只有一桌客人正在喝酒聊天就走了过去,看着他们问道:“就是你们几个在胡言乱语是吧?”
喝酒的人不认识眼前的人道:“我们喝酒说什么关你什么事,你是谁啊?管那么多。”
翠柳走了过来道:“我们家小姐是大长公主的孙女,静亭侯的养女,你们刚刚在口中班乡君的妹妹,陵阳扶氏嫡支唯一的嫡女,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