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班婳的喊声,班恒和扶苏就赶紧跑进来,看到班婳蹲在地上,扶苏连忙上前扶起班婳道:“阿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看一下?”
班恒也忙问道:“姐,怎么了你?”
班婳看着班恒和扶苏说道:“咱们家可千万不能被抄啊,不然,我还不如去死。”
班恒一听这话,与扶苏对视一眼后,连忙说道:“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城东开了一家新茶楼,不如我带你去品茶吧。”
“阿姐,你若不想去品茶,我们去布庄看看有没有颜色好的料子?好不好?”扶苏也跟在班恒的身后说道。
“对啊,对啊,小姐去吧!”软绵绵与硬邦邦也在一旁说道。
“没心情,没心情。”班婳摇了摇头。
“啊?姐,这可是母亲给我的任务,说一定要带你出门去散散心的,不然就扣我这个月的银子。你就去一下嘛,不过两个时辰,不然,一个时辰行不。”班恒也一旁装可怜。
“阿姐,你就看在恒弟不容易的份上答应了吧!我陪你一块去,好吗?”扶苏劝道。
“行吧!”班婳看了看扶苏与班恒,应了下来。
“还是姐疼我!”班恒笑着说。
“你说阿姐疼你,那我就不疼你了吗?”扶苏笑着打趣道。
“姐疼我,二姐也疼我!”班恒笑着说。
“来!来!来!走吧!”班恒把班婳扶了起来。
“爹娘呢?”班婳这才想起来。
班恒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扶苏笑着说:“爹和娘正在想办法验证阿姐你的那个梦是不是真的呢!”
“哎,走了走了。走走走。”班恒见班婳被扶苏糊弄住了,赶忙说。
班家三姐弟妹坐上马车,没一会功夫到了。
“这么快就到了吗?”扶苏怀疑的说。
班婳掀开窗帘看向车外,只见大门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字,“容府”。
扶苏撇了一眼,惊讶的说道:“容府!班恒,不是说去茶楼吗?怎么来了容府?”
“这不是去茶楼的车,班恒,你敢骗我?”班婳瞪着班恒说道。
班恒见两个姐姐生气了,赶忙说:“姐,二姐,前日成安伯在朝堂上,为我求情免罪,爹让我来送礼致谢的。还有,二姐,你那日落水是成安伯救的,你还没有亲自致谢呢!不信你们看,我这礼物都准备好了,不过就一刻,咱送了就走。”
“我不去,昭昭你去吧!”班婳看了一眼扶苏说。
“我……我不去,让恒弟去吧!”扶苏推脱道。
“你不去?你不想气石飞仙了?还是你认输了?又或者说你害怕了?”班婳知道扶苏的短处在哪儿,在一旁问道。
“谁……谁说我害怕了!我才不会向石飞仙认输呢!”扶苏辩解道。
“那你为何不敢去?”班婳问道。
“谁说我不敢,去就去!班恒,我们走!”扶苏像是证明什么,理了理衣服,下了马车。
扶苏与班恒下车后,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厅。
“二位你稍等,我去请少爷!”管家说。
“有劳了!”扶苏点了点头。
管家走后,扶苏看着班恒拿着手里的匣子,很是宝贝,于是问道:“你这匣子里装的什么?”
“二姐,这匣子里装的可是我的宝贝!”班恒笑着说。
“扶姑娘和世子今日怎么来我府上。”
听到声音,扶苏与班恒转过身来,看到容瑕从楼梯上走下来。
扶苏今日一袭大红色拖地长裙,长发随便绾了一个髺,插着一支蝴蝶步摇。大红色本就难驾驭,可扶苏却将大红色硬生生的穿出了几分媚色。头发要掉不掉,忍的人想将这样的美人藏起来,只能自己独自一人欣赏这样的美色。
容瑕的眼神不由的暗了暗。
“扶苏见过伯爷!”扶苏盈盈下拜。
容瑕心想:若是没有见过她伶牙俐齿的模样,只怕真会相信这是一个娇弱女子。
班恒走到容瑕面前行礼:“班恒见过成安伯。”
“有失远迎,不知世子,扶姑娘,今日来访所为何事。”容瑕被班恒打断了,立刻回过神来。
“今日,成安伯在朝上为我班家脱罪,感激不尽,特别准备了礼物,聊表谢意。”班恒说。
容瑕见此状只好说道:“好,既如此,在下便谢过世子大礼。”
见到容瑕愿意收下礼物,班恒开心道:“不谢不谢,来来来,你看我精心准备的礼物。”说完,就打开了盒子。
扶苏见班恒打开了盒子,好奇这盒子里装着什么宝贝,就走上前去看看。
班恒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两个陶罐,虽然还没打开罐子,但是从罐子里传来的蛐蛐声,扶苏就已经猜到了班恒口中精心准备,忍痛割爱的礼物是什么了。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一动作刚好被容瑕看在眼里了。
容瑕和扶苏围坐在桌子旁,听着班恒兴致勃勃的介绍他的两只宝贝蛐蛐:“这个是王者,这个是阿耀,两只蛐蛐都是大杀京城六大斗场,所向披靡的宝贝。”
“好了,恒弟。伯爷不会玩这个,对蛐蛐儿也不了解,你就收回去吧!”扶苏将盖子盖上。
“伯爷,不好意思。恒弟与他的朋友们都玩儿这个,所以就选了两只来送给伯爷。听闻伯爷擅丹青,我那八有几幅名家所作的画儿,等回府我就让人送来。”扶苏笑着解释道。
“二姐,你的那几幅画儿不是你的嫁妆吗!”班恒嚷道。
“好了,你闭嘴!”扶苏有些害羞的说。
“世子盛情本不可辜负,但扶姑娘这样说了,那在下就先谢过乡君,”然后对班恒道:“在下不懂蛐蛐,这两只蛐蛐既然是世子的宝贝,那世子就收回去吧,不然在在下手中,岂不是埋没了这两只蛐蛐。”
班恒听了说道:“既然二姐重新送了你礼物,而且成安伯你又不会斗蛐蛐,那我就收回来了,不过,成安伯回头你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玩啊,斗蛐蛐其实可简单了,虽然简单,但是可有意思了。”
扶苏见班恒还说带容瑕去玩,转过头来,刚好看见案几摆着一盆寒月芙蓉。
“伯爷,你竟然种了寒月芙蓉!”扶苏站起身来,惊讶的说。
“这寒月芙蓉是艾颇国的圣花,扶姑娘竟然识的。”容瑕见此,试探道。
“我阿娘生前最喜欢的便是这寒月芙蓉,我自然也识的这寒月芙蓉。这寒月芙蓉本就是娇贵的花,难的伯爷竟将这寒月芙蓉养的这般好!”扶苏看着寒月芙蓉不禁有几分怀念。
“既然扶姑娘喜欢这寒月芙蓉,不好这盆寒月芙蓉就赠于姑娘吧!”容瑕见此,说道。
“不用了,这盆花于我也是睹物思人罢了。伯爷,总是叫我扶姑娘,以后不如就叫我昭昭吧,我家人都叫我昭昭。”扶苏拒绝了容瑕将花给她的好意。
“既然好此,那我就叫你一声昭昭。”容瑕笑着说。
“伯爷,时候也不早了,我和恒弟就先走了。”扶苏看了看外面。
“既然如此,那我叫不留你们了。”容瑕说。
“告辞!”扶苏带着班恒离开了。
扶苏与班恒离开后,王曲从容瑕的身后走了出来。
“公子特意寻了一盆寒月芙蓉放在此处,就是为了今日?”王曲问道。
“自然,如今我要利用她接近班家,就必须铲除一切不利于我的危险。如今看来,她于艾颇国肯定有什么关联。”容瑕看着扶苏既将看不到的背景说。
“公子,扶姑娘的父母是富商,认识这种花也属正常。”王曲说。
“于旁人是正常,与她则反之。艾颇国不会无缘无故派皇族暗卫保护一个孤女,除非这个孤女有艾颇国皇族血脉,要么就是她是艾颇国皇族。”容瑕分析道。
“属下会尽快查出扶姑娘的身份。”王曲说道。
扶苏正坐在房间里一手拿着帐本,一手拔着算盘,时不时的用毛笔在帐本上添上几笔。却见班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扶苏放下手中的帐本与算盘。
“阿姐,怎么了?来,喝口茶。”扶苏倒了一杯茶递给班婳,随后问道。
班婳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放下茶杯,说:“昭昭,我刚刚又做梦了,梦到在布店遇见了成安伯。”
“在布店遇见容伯爷,容伯爷他去布店干什么?”扶苏自言自语道。
“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班婳在扶苏的眼前挥了几下手。
“啊……我在想容伯爷跟什么人去的布店,会不会是跟石飞仙?”扶苏这才恍过神来。
“你想知道是谁和成安伯一起去布店,和我去布店看看不就知道了。”班婳说。
“我不去,我这还有这么多账本没看呢!”扶苏看着桌上堆着的一摞帐本。
班婳拉看扶苏,边走边说道:“走啦,帐本什么时候你都能看,错过今天没法验证是谁和成安伯一起去的布店。正好今日也看看我的梦会不会成真。走,去叫娘一块去布店。”
“那好吧!”扶苏想了一会儿,只好答应了下来。
布店。
班婳在布店门口转来转去,扶苏陪着班夫人挑选布料。
“不会成真的。”班夫人一边挑着布料,一边对班婳说。
“再等等!”班婳对班夫人说。
“不过也好!你说,你要是真的嫁给了那个谢启临,恐怕连这买布的钱都没有了。”班夫人说。
“娘,你觉得这些料子怎么样?既凉爽,料子也舒服,极为适合夏天裁衣服穿。”扶苏指着自己挑选的布料对班夫人说。
班夫人摸了摸布料,极为满意的说:“我也觉的不错!”
而后,班夫人对布店掌柜的说:“这些料子我们全要了,送至静亭候府。”
布店老板连忙说:“好好好,今日晚些时候就送到。”
“昭昭!我找你许久了,一直不见你出府。”扶苏转过身一看,便见谢重锦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大公子,你我之间没那么熟,你唤我一声扶姑娘。另外,班谢两家没有任何关系。还请谢大公子离开!”扶苏看着谢重锦,严肃的说。
“昭昭,我喜欢你!你为何总是这般对我!”谢重锦准备拉扶苏的手,却被扶苏躲开了。
“谢重锦,今日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说一次,你喜欢我是你自己的事,但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也没想嫁过你。谢重锦,你的后院侍妾众多,我没那么大度。所以,请你以后离我远一点儿!”扶苏忍着怒气说。
“昭昭,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我先走,你别生气,好吗?”谢重锦怕扶苏会生气,赶忙走了。
“唉,昭昭,你说这谢重锦怎么知道我们今日出门?”班婳靠在扶苏的肩上问。
“只怕今日,谢重锦老早就叫人盯在候府门口了。”扶苏叹了口气一口气说。
“只怕谢重锦今日回去,肯定又要找石将军了!”班婳也叹石晋叹了一口气。
这石晋可真不容易,喜欢昭昭不说,每次谢重锦见完昭昭,必定会去找石晋。
“好了,因为谢重锦,我都欠石晋许多人情了。都怪谢重锦,他怎么那么讨厌!”扶苏越想越生气。
“婳婳,昭昭,娘还有事,就不陪你们闹了啊。”班夫人说。
“娘!”
“娘!”
“你和昭昭两个人玩吧,逛逛早点回去。逛累了就休息休息,别太累了。”班夫人对扶苏与班婳说。
说完,班夫人便走了。
“阿姐,怎么办?我们还要在这儿等吗?”扶苏问道。
班婳看着门口什么都没有,怀疑道:“难道都是巧合,算了,我们也走吧。”
扶苏听到班婳都说走,就先出了店门,准备离开。
扶苏刚出店门,就感觉到一阵风起,吹动店门悬挂的几匹布料,看到布在风中摇摆,扶苏也没在意向前走,没想到刚走一步,就看到一匹杏色的纱料布被风吹掉飘到了自己前面。
“小姐!”翠柳在后面看到布被吹到扶苏面前,叫了一声扶苏,准备上前拽住布料,还没上前就看到有人先一步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