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灯笼的线路已经修理完毕,昏黄的灯光再次亮起时,修理人员还未曾开口说话,就被池中的场面给劝退了,他只有一个念头,总不能打扰人家小情侣。
滚烫而又青涩的吻没有很快结束,似乎亲吻对于男孩子来说是个无师自通的举动,用了不到一会的时间,便找到了技巧,反而是少女几乎都要窒息了。
“木鱼花,明太子。”
松开将要窒息的少女,狗卷棘暗示满满的一个饭团名字又令少女猛地向他怀中一缩。
介于身上只披着一件浴袍,少女也不敢作声,只能怯怯地一手抓紧披着的浴袍,另一只手牢牢搂着他的后颈。
似乎刚才那句话是少年在警告她,别在血气方刚的异性面前太无分寸,否则他就会再像刚刚那样做。
仿佛是怕刚才过分的举动吓到了怀里的小猫咪,少年还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手掌刚落下时,她也是震惊的一颤,随即知道那是安慰后,便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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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这个拥抱保持了多久,她只知道在浴巾离她而去时,是狗卷棘将她抱去更衣室的,好在离得也不远,在把她放在门前时,他就别过了头。
闷闷的一张脸瘪着嘴的少女进了更衣室,狗卷棘才走到另一边的男更衣室。
在温泉池内的那一幕,使得尉迟茗樱开始有些害怕面对狗卷棘,尤其是她换回原来自己的裙子时,她能感受到来自头顶审视的目光。
“鲣鱼干。”不能穿这样的裙子。
理解他说的意思后,少女又是一阵奇怪,她吞吐道:“可我,可我出门时…你也……没说话。”
“木鱼花。”出门前和现在不一样。
只见他脱下穿着的白色连帽外套,果断的套在少女的肩上,让她穿上,待到两只纤瘦的手臂穿进衣袖里,长长的袖子折了几个折,才将少女的手露出来。
宽松的外套在少女身上显得有些溜肩,看起来似乎更加可爱了,笑容持续不到一秒,便僵住了,在看到她胸前凉快的衣物时,少年又把拉链拉了起来。
一连串的举动令尉迟茗樱彻底疑惑,她和他说过,自己是不怕冷的,她本来就没有多少体温,所以不用穿外套,只听她糯糯的说道:“棘君…我不冷啊……”
“金枪鱼蛋黄酱。”我知道,但就是要穿。
令少女无法理解的一句话,使得她伸手拽着他的手臂,商量道:“可我不想穿外套,我想只穿小裙子……”
“鲣鱼干。”不行,就是不行。
无解的举动终究是让少女有点上头了,她至今都没有对谁有过这种憋屈的气愤感,少女有点气鼓鼓的皱起了眉,憋屈道:“为什么嘛!?”
一双绯红的瞳仁还闪过一点星光,恼怒着就要拉开衣服的拉链,可还未等她露出真正凶狠的模样,就被少年抬手捏住了脸颊的肉,少女瞬间的怒意仿佛在这瞬间就消失了,她震惊于那只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惊讶于少年的胆大。
【不可以。】
狗卷棘好听的少年音席卷在耳畔,霸道又不容拒绝的话语发出,就是不让她脱下自己的外套。
又一次嗡嗡作响的声音徘徊在耳边,在少年说话的瞬间,尉迟茗樱脑海里的耳鸣也随之响起,片刻的嗡鸣声后,右瞳眼底透过微弱的紫金色,她便脱开了咒言的控制,脑海里的耳鸣在抵消掉他的咒言后,尉迟茗樱的瞳色也恢复成绯红。
漂亮的弧度微微一翘,手也搭上了少年捏着自己脸颊的手,诡魅的瞳仁里倒映着少年的脸,小酒窝深陷着。
“棘君,你的咒言现在无效了。”
少年的紫瞳渡上了一层震惊,疑惑背后还夹带着惊喜,他看着少女脸上那抹自信的笑,心好像漏了一拍,她真的就如同玫瑰那般,带着扎人的刺,却又不乏美丽。
“我可以在必要条件下,抵消掉你对我的咒力。”
闻言,少年微微一愣,盯着那双绯色的瞳孔失了神,脑海里只旋转着一句话‘可以和她正常沟通了’,知道她还有后话,少年还耐心的等着,只是紫瞳不曾离开过她的脸。
她指着少年的左肩,那处有今天下午在他肩头留下的两个小窟窿,虽被衣服遮住了,但她依旧能准确找到,她说,“因为我烙印你了。”
虽然她很奇怪,究竟是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狗卷同学才会对自己使用咒言,但是这个答案现在也不重要了,被烙印的人会得到她的庇佑。
“烙印……”少年试着正常吐字,发现说出来的话对她没有任何影响,紫色的瞳仁微微一怔,接着道:“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此刻起你是我的人。”
她似乎对烙印这件事开心的很,这是狗卷棘能感受出来的。
其实烙印也是件偶然发生的事情,尉迟茗樱也不知道嘴下留情就能将人变成自己的‘所属物’,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少年的左肩应该开出一朵与她脖子相同的玫瑰花了。
“你是第一个被我咬着,我还能保持理智,忍住不伤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