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may have thought about leaving at one point.”
——
玻璃破碎的声音。
嬉笑声，辱骂声，从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传来，方清颜经过，微微顿了顿脚步，选择了走人。
又遇到了，这个月已经三次了。
那帮女生好像很喜欢惹事，而且根本不怕人。有次碰见时是在街上，她们按着一个女生的头，让她的双腿跪在了地面。
一滴滴泪水掉到大路上，女生们猖狂地笑着，方清颜没有在意，只是看了一眼就默默离开。
不要去当什么大圣人，容易惹事，家人从小教会她的道理。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没有人上前去拉开那几个姑娘。经过的人要么低头看手机，要么微微俯下身，在不远处去看跪在地上的那个可怜人是谁，然后笑着走开。
这次打是在巷子里，没有那么明目张胆。方清颜听说是被警察抓进了局子，蹲了十几天交了些钱，所以才安分那么点。
再怎么想，那也与她方清颜无关。
拍拍不小心在墙壁上蹭的白灰，方清颜走了人，迈开步子时听见了那个女生的尖叫，应该是玻璃碎片划上了她的脸。
乌云慢慢遮盖了天，蝉收起了叫声，雨滴拍打着窗户，外面狂风大作。
她掏出钥匙开门，生锈的铁发出刺耳的声音，屋里空无一人，方清颜在沙发上坐下。
早上吃过的方便面盒子还在桌上，她把冷掉的面汤倒在水池里，顺势扔了盒子。
手机嗡嗡嗡响了三声，方清颜在抹布上擦了擦手指沾的水滴，小拇指点了接通。
“喂！臭女儿，忙嘛？”
并不好听甚至有点刺耳的女声传来，她收拾着几天未洗的脏碗顺便“嗯”了一声。
方清颜“怎么了？在洗碗。”
“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最近学习怎么样，你也知道，我和你爸工作忙，顾不上管你。”
水声戛然而止，方清颜将碗放进柜里，拿起手机，答道：
方清颜“挺好的，就是回家路上经常会碰见几个小混混打一个姑娘。”
和她预想的一样，电话那边迟迟未答，接着又是劝告。
“你可别学习你二姐，和那群小混混玩在一起，那没什么好处，把你自己管好。”
妇女喋喋不休，眼睫毛盖住了方清颜的眸子，她没有说话，听着母亲唠叨。
道理她自然懂，遇见她也会避开，只是听多了莫名不想反驳了。
方清颜“嗯，知道了。”
夜深，看不见月亮。
妇女停了嘴下要说的话，对着另一边的方清颜说道：
“不早了，记得早点睡，平常花钱省点，要知道你父母挣钱不容易。”
方清颜“好，早点睡。”
电话挂断的声音，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将手机扔在兜里。
满脑子都是那副画面，贴在地面的膝盖磨出了血。
灯光照亮了客厅的四周，放在墙角的洗衣机上是整整一箱泡面。
方清颜走过去，伸手取了一盒，温水哗哗地倒在里面，她托着下巴等面泡开。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那句“不要学习你二姐”在耳边环绕。
真的那么不堪嘛？
人明明各有各的活法。
——
此为倒叙镜头，不喜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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