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多管闲事

农村的夜晚很黑,没有路灯的光污染,让天空上的星星月亮格外的明亮。耳边传来夜猫子的叫声。在寂静漆黑的春天小路上，还真有点吓人。 我不敢用手机照明深一脚浅一脚地向顾老爷子的棺材走去。因为从小生活在村里所以走夜路，还是没有什么障碍的。没走多远，就看到不远处有手电筒的光亮，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向后山走去。不是莫凡又是谁？ 他竟然走的这么慢？该不该是宿醉还没醒吧。 我不敢加快走,远远的在后面，因为激动和紧张，手心已经微微出汗。 山路莫凡足足磨蹭了一个小时才走到。我远远地躲在一棵大树后准备看这小子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有。 虽说抱着试探的心态但是我还是很担心莫凡的。比较这几年他对我真心不错，我打心底不愿意，他是帮助村长的帮凶。 远远的就看见棺材上的简易架子还支着。棺材纹丝不动的躺在那里。莫凡摇摇晃晃地走到棺材旁，蹲在地上，背对着我不知道在鼓弄什么。四周的夜猫子，忽然都安静下来，就连蝈蝈也没了叫声我不想暴露，于是远远的停在大路旁。夜晚的蚊子真多，我又不敢乱动。只能硬挺着，当起来，人肉馅血气。就在我悄悄的和蚊子斗争的时候。莫凡忽然站起身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还摇摇晃晃的，他此时背影有几分伟岸。 只见莫凡右手举着桃木剑左手拿起一个瓷瓶，对着棺材大声地念着:天理循环，从不听日月更替，无止境,人间事,人间了,阴阳事,阴间平,众生皆在因果中,莫要执迷不悟! 莫凡念完这几句一直摆着这个姿势静静地站著不动了山谷里忽然起了很大的风。大树被吹得左右摇晃树上的鸟全部飞起。高亮还穿着她总穿的一身白色唐装小褂。黑色的绸缎裤子就像早晨公园里练太极的小老头。风吹得他的,吹乱了他的头发可它却纹丝不动如入定的老僧。 我打算趁着风大向前，再靠近一点。可是刚挪动身体，就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剩下时间我只穿了一件短袖衬衫和一件薄运动裤，这种寒冷，好像东北的三九天。衣服，一瞬间就失去了保暖功能。我能明显的看见呼出白色的哈气。 周围的树还在拼命地摇着,我却不敢再挪动分毫。毕节慢慢传来一种难闻的气味，那是一种骚臭的气味好像也狗身上的气味却浓得多。 深夜寂静的山里忽然刮起了怪风,一个棺材静静地躺着一个白衣男人执剑而立。那是多么吓人的画面一种莫名的恐惧，立马占据了我的心中。我不愿再留在这里，不想去证明高亮的好坏，我只想快点离开。拽着高亮一起离开就在我颤抖着身体喊莫凡的时候。 莫凡动了,他向前走了一步,身板挺得笔直对着棺材，大声呵斥道。既然你敬酒不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莫凡抬脚向棺材的盖子踢过去,棺材盖子竟然纹丝不动。高亮一步，左手一甩，将瓷瓶像棺材砸去。碰到棺材，瓶子应声而碎,里边的液体洒在棺材上。那瓶里应该就是他总会提起的净水吧。 棺材的盖子好像安了弹簧一样。应声弹起,我心中很是着急,换成平常的师傅，这么短的距离，这么快的速度，肯定是要被砸个满脸开花呀。更何况现在莫凡，因为宿醉身体很是虚弱，爬个山都累得半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