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取下鸭舌帽，有些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眺望远方。
好吧，看不清。肖战想了想，从上衣兜里掏出眼镜戴上，顺势回头看了一眼。摄影师姚乐搬着背包坐到地上，大口喘气。不远处还有一个黑衣人在四处张望。那是他的助理，郭昭。
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 杀青前一天晚上，陈导敲开了肖战的房门，一并来的还有肖战的经纪人和杨夏。
肖战倒了茶，分递给众人。
四个人围着一张方几，沉默不语的样子更像是开火。
沉默良久，陈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份文件递给肖战。等他看完，陈导开口说道：“战，你知道吧？明天杀青。”
肖战把目光挪到了房间里，扫视了一圈，点头。
“阿战，文件里有写，你要……”杨夏咽住。
“出戏。而且是强行出戏，对吧？”肖战的声音低沉，但好像没什么不对劲的。
“是。你是演员，也知道出戏不容易。我们都知道。你们也都是演员，出过戏，明白难处......”陈导手握着杯子，语言有些混乱，但没人去提醒他。
他安静了一会儿，又接着说：“这些日子，你们这些演员关系有多好，我们也都看在眼里。你们是一路相互扶持相互鼓励相互关心的战友。陈情令这部剧，不仅仅是我放在心里的，也是你们放在心里的。
“说实话，演员工作投入，是一件好事。可，上次宣璐杀青，你们都......”陈导一直强颜欢笑的脸终于有了自然一点的笑容。
“都哭得太厉害了，拦不住。”
“说到底，还是感情好。”杨夏接话。肖战没出声，手里抓着文件，安静的盯着桌面。
“所以今天晚上我们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出戏的计划。肖战你......有什么想法吗？”经纪人看了肖战，语气有些小心地问他。
杨夏偷偷揉了揉鼻子，说：“没事，别有什么顾忌。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有什么就提。”
看肖战一直点头，陈导拍了拍他的背，语重心长：“阿战，我们都知道你们关系特殊。可是，你们毕竟只是合作，还是要散开的。戏演完了，你们也该回来了。”
他又说：“你看，我们都入戏了。这剧组一散啊，我们就又成为陌生人了。你，我，小杨，大宝，我们都要分开的。”
“陈导，我明白。”肖战直起身，抿着嘴笑，声音哽咽：“杀青了嘛，魏无羡是蓝湛的，我总不好去抢吧？”杨夏看着他强颜欢笑，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说。
肖战拿过桌上的笔，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些安排，有些可能不太适合我。能再改改吗？我不想这样别着自己。”
“可以。哪些你觉得需要修改的，自己就可以，不用再问我们。”经纪人说。
肖战摇了摇头，笑着说：“还是一起吧。”
另外三人对视，点头。
●日本，旅馆。
“肖哥你慢一点！你又不要背设备，心疼一下我们好吗？”姚乐背着包，一边吐槽前边走得飞快的肖战，一边回身捞郭昭。他们两个都背了东西，走得跟蜗牛一样。
肖战回头，拉下口罩：“行李箱我推了两个，要分给你们吗？”
“肖哥你好无情！”郭昭吼他。
肖战面无表情地拉上口罩，推着箱子进了电梯。
郭昭和姚乐的谈话被关在门外。
“肖哥在剧组也这样吗？”
“不，那时候嘴巴要更毒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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