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是被她背着回的璇玑宫。宓娇庆幸他晕着,否则以后怎么立小鸟依人的形象……
“娘亲,别走……”
宓娇松下他的那一瞬间,他又开始浑身战栗,蜷成一团。
宓娇探了探他的脉息,不知为何,子虫似乎还是异常活跃。
“莫不是……莫不是失了半数天命仙寿导致他如今抵抗力太弱?”
“小鱼,你先忍着些……我……我错了,我立刻给你解了蛊可好?”
宓娇慌了神,一面召着岐黄仙官和太上老君,一面不断用自己的火灵力温着他的身子。
“业火分八阶……”
宓娇开始施术,两位上仙端坐护法,不可不谓尽心尽力。
“萤火引虫……”
“烛火温身……”
“薪火化蛹……”
“琉璃净火徐徐除之……”
“且慢,长公主!依陛下如今的身体……只怕撑不住琉璃净火!”
宓娇手持火莲,迟迟没敢动手。
“二位……二位如是信我,不妨在殿外等候……”
他瑟缩在她身边,完全失了天帝的威仪。
“我知道你心有天下,从来都知道,可我害怕你如父帝一样……更害怕你成了强者,再也不要我……我知道从来都只是我一厢情愿……”
宓娇俯身轻轻安抚润玉,经前三阶炼化,天蚕子虫已经沉睡。
润玉仍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身边人究竟说了什么,只是那滴泪落到他脸上时,他睁眼看那人,又觉得不是娘亲,而是宓娇。
突然一个吻迎上来。
“我就再放肆这一回……”
这声耳语他听得清清楚楚,忽然嘴里似乎滚入了什么东西,冰冷地再次刺痛了他的神经。
这回算是彻底清醒了过来,然而……然而不知为何竟然现了真身。
“宓娇,你想干什么?”
他本来想质问她,却发现自己完全被封在一个东西里,什么话也说不出。
他看见她已经执起琉璃净火,脸上还挂着两行未干的泪痕。
她要杀他了,但这时候,却忽然念起了旧情?
润玉苦笑。就她,哪来的什么旧情?
可不爱了,不喜欢了,扔了、弃了便是,为何就留不得他呢?
功力全废,每日被迫喝着恢复伤口却倒散灵力的汤药。好不容易晋封夜神,她竟花天酒地招来了五十面首入府为他庆贺,让他在朝臣面前从来抬不起颜面。
“给我下场流星雨吧,夜神。”
“天地有秩,我不敢。”
“算我求你?”
“……可以……”
“算了,我求来的我不要,我想要你心甘情愿的。”
她转身回了府,丝毫没有留意到不过半刻,落星潭上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流星雨。
他回了朝露宫,一入宫门便见她与一位鸟族公子打情骂俏好不自在。宓娇被他的忽然闯入恼怒不已,他远在厢房也能听见他的怒吼,“究竟是谁让他进来的?”
那晚,她一把将他锁住吻住,在他心脏乱跳之时,用六阶业火将他的灵力烧个精光!
次日,他便拿到了灭杀梼杌的派遣。
他究竟打断了她什么好事?她竟让他死!
死?动心就该死!被捕获的猎物,哪里有逃生的机会?
可这次,没有想象中的灵力尽失,甚至没有灼烧感。
一只冰凰伏在龙身上,直接受着琉璃净火。那火如同胶囊一般被裹着,到他的血液里才化开,烘得他暖洋洋的。
这场施术到了破晓时刻才结束。
他恢复了人形,猛地从嘴里吐出一颗蓝色珠子。
这是……宓娇的……内丹精元!
“小鱼,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放天蚕蛊的……没事了,没事了,蛊已经解了……你要给我好好的……知不知道?”宓娇眼见虚弱不已,原本红润的唇彻底失了血色。
自作孽,不可活。
可偏偏他又几分心疼。
“宓儿……”他知道这么唤,大概会引她误会,但如今又何尝不是他的保护伞?
宓娇神色果然僵硬起来,却猛不防被他翻身压住。
她如今最是虚弱,也只有这时能让润玉占些便宜了。
“宓儿,谁叫你如此欺负我?万事终有轮回,嗯?”
不行了,发的出来吧?这个无障碍阅读的话难写啊!呜呜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