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碧瑶双手托腮,百般聊赖的盯着面前一袭黑红色衣袍的鬼厉,道
碧瑶“你的办法行不行啊!”
鬼厉“他肯定会来的!”
鬼厉抬起手,将桌上的水杯端起来放在唇边,微抿了一口,随即将头转向房门处,缓缓开口道。
二人又等了一会,果然,林惊羽没有让他们失望,他真的来了。
林惊羽“要我怎么做?”
鬼厉“很简单,想办法弄到三套长生堂弟子的衣服,帮我们混进定海庄?”
听到鬼厉的话语,林惊羽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眼前的二人,似乎在心中做出了某种决定。
林惊羽“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定海庄的庄主真的还未死?”
碧瑶“自然,我们有必要拿这种事骗你嘛!”
林惊羽“好,我可以帮忙,但是你们要答应我,救出人以后,让定海庄庄主决定定海珠给谁!”
鬼厉与碧瑶对视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道
鬼厉“成交!”
几日后,林惊羽传了信来,说他已经拿到长生堂弟子的衣服,让他们穿上以后,悄悄潜进定海庄。
二人换好衣服,顺利潜了进去,找到了一心寻找司徒逍的云舒。
碧瑶“你怎么知道她一直在找司徒逍?”
碧瑶穿着长生堂弟子的衣服,与鬼厉并肩走在前往关押司徒逍密室的路上,她侧过头,望着身侧的鬼厉,不知为何,他总能找到自己想不到的办法。
鬼厉“等把人救出来后,我再与你细说!”
碧瑶“现在不能说吗?”
鬼厉“故事太长,怕你记不住!”
走了许久,云舒终于带着他们找到了关押着司徒逍的密室,这几日她跟着孟冀来了好几次,开门的方法她早已熟知,只见她抬起手,在大门上按下了几个开关后,大门缓缓打开。
几人在门口稍作停留,待确认无险后,才谨慎地步入其中。云舒领头,一行人沿着昏暗的通道前行,最终在密室的最深处,发现了正遭受玉阳子折磨的司徒逍。
他的身躯因玉阳子所下的血虫而常年遭受着无尽的折磨,痛楚如影随形,令人心惊。见状,云舒疾步上前,紧紧将他拥入怀中,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沿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司徒逍凝视着眼前泪眼婆娑的云舒,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被囚禁于黑暗之中长达十年之久,如今,他终于再度重逢了那个曾经朝思暮想的身影。
鬼厉“他的身上被种下血虫,命不久矣!”
听到鬼厉的话,碧瑶身躯一愣,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道
碧瑶“没有办法救他吗?”
鬼厉“先把血虫逼出来,之后他能不能扛住,就看他的命!”
前世,司徒逍被关了十年,血虫也折磨他十年,后来自己虽然把他身上的血虫逼出来,可是他也命不久矣,如果不是云舒救了他,恐怕他也活不到回定海庄。
鬼厉举起摄魂棒,释放灵力,将他体内的血虫逼了出来,血虫离体,司徒逍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人找到后,几人快速朝外走去。
可还没走出密室,就被玉阳子发现了,望着面前的玉阳子,鬼厉挡在他们面前,目光注视着他们,冷冷一笑,薄唇微启道
鬼厉“玉阳子,好久不见!”
玉阳子“鬼王宗副宗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鬼厉“你背信弃义,鸠占鹊巢,住了十年了,天书你还不是找不到?”
玉阳子“看来鬼王宗对天书势在必得啊!”
鬼厉低下头笑了笑,随即说道
鬼厉“我对天书不感兴趣!”
玉阳子“那你来这做什么?”
鬼厉“我来这做什么?需要像你汇报吗?”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摄魂棒,接着说道
鬼厉“你们还不让开?是想尝尝嗜血珠的厉害吗?”
听到他的话,玉阳子身子微微一愣,早就听说鬼厉手中的嗜血珠很是厉害,能在瞬间吸干人的精气,血公子这个称号,因此得名!
如今他们还未寻到天书,实在不适合与他们硬碰硬,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放他们走。
因为有鬼厉,他们顺利离开了定海庄,郊外,司徒逍慢慢坚持不住,他的身子慢慢滑了下去,最终,倒在了云舒的怀里。
望着即将离去的司徒逍,云舒泪流满面,分别了十年,好不容易重逢,却又再次分别。
碧瑶“真的没办法救他了吗?”
鬼厉“他坚持了十年,已经是极限了!”
前世虽然碧瑶也血虫入体过,不过幸好他去的及时,碧瑶未曾有生命危险,司徒逍不同,他血虫入体已经十年了,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云舒“逍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找了你十年,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
听到云舒的话,司徒逍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他缓缓抬手,覆上她的脸,随即说道
司徒逍“我早就知道,你可以说话的,对不起云舒,终究,我还是负了你!”
司徒逍说完,手缓缓垂下,跌落下来,双眼一闭,俨然没了呼吸。
云舒“逍哥!”
伴随着云舒撕心裂肺的叫喊,司徒逍最终还是没扛过去,死在了云舒的怀里,众人见状,纷纷觉得惋惜。
夜幕降临,火堆旁,云舒依旧抱着司徒逍的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碧瑶见状,缓缓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云舒的身上。
碧瑶“天冷了,披上别着凉了!”
云舒“谢谢你,碧瑶姑娘!”
林惊羽“云舒姑娘,你不是不能说话吗?为何会……”
云舒“一切,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