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碧火天冰湖

在河阳的古老街巷中，颜如玉书屋的后院里，林惊羽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紧锁着面前这位身着黑衣的男子。风，轻轻地吹过，拂起了鬼厉的帽子，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冷峻异常的面庞，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冷漠之色如同万载寒冰。他的薄唇微微抿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而舞，手中那根泛着红光的黑色棒子，仿佛预示着不凡的力量。林惊羽望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突然间，一个被岁月尘封的名字跃然纸上——张小凡。

林惊羽“小凡，难道真的是你？”

林惊羽急步上前，眼中满是按捺不住的喜悦，但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鬼厉衣角的那一刻，鬼厉轻轻后退，避开了他的触碰。林惊羽的手僵在半空，愣住了，不过很快，他还是收起了那份迷茫，继续说道：

林惊羽“小凡，这些年你到底去哪了？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田师叔说你可能遭遇了不幸，可我不信，我一直在寻找你的踪迹，你……”

鬼厉“你认错人了，我乃鬼厉！”

鬼厉望着这位曾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内心却平静如水。张小凡这个名字，对他而言，已是久远的回忆。青云门，那也是过去式了。现在，他只是鬼厉，鬼王宗的一员。

鬼厉“我们走！”

鬼厉说着，拉起碧瑶的手，迅速离开了后院。出了院门，他们在角落里停下，鬼厉仔细地审视着碧瑶，确认她安然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碧瑶“鬼厉，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叫你小凡？”

鬼厉“他认错了人。你没事吧？”

碧瑶“我没事，我刚进后院，他就挥剑朝我刺来，幸好我躲得快！”

听罢，鬼厉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本听到她的口哨声，还以为她陷入了困境，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鬼厉“没事就好，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

他们在河阳的一家客栈安顿下来，继续打探着年老大的一切。几天后，碧瑶得知年老大突然返回碧火天冰湖，还抓了众多青云门弟子的家人，以此作为交换条件。他们心里明白，年老大想要的是噬血珠，但那颗珠子在鬼厉手中，他为何要与青云门为敌？

两人决定前往碧火天冰湖一探究竟。却见那些自诩正道的青云弟子在枫林中，被血叶蛊虫逼得无法还手，这情景令人不禁觉得可笑。

碧瑶“连血叶蛊虫都对付不了，还想闯入炼血堂的老巢？这岂不是天方夜谭？我们要不要去帮他们一把？”

鬼厉“我去，在这里等我！”

鬼厉说着，拿起摄魂棒，朝青云门弟子疾步而去。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对方还没看清他的招式，血叶蛊虫便已被击落。碧瑶站在原地，看着鬼厉那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身姿，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那位黑衣男子的出现，让众人都不禁一愣。他是谁？竟能如此轻易地解决血叶蛊虫？身着蓝袍的男子手持长剑，向鬼厉行了一礼，好奇地望着他。

曾书书“多谢救命之恩，在下曾书书，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鬼厉“鬼厉。”

曾书书“谢谢，我们是青云门的，请问你是哪一派的高人？”

碧瑶“我们？无门无派。”

碧瑶身着碧色衣裙，款款上前，站在鬼厉身边，笑着回答。

曾书书“那你们来此是？”

碧瑶“我们来此是为了向年老大报仇，我母亲就是被他害死的。”

提及此事，碧瑶脸上露出一丝哀伤。鬼厉见状，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曾书书“刚才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们能这么轻松地解决它？”

碧瑶“连血叶蛊虫都不知道，你们是来送死的吗？”

听到碧瑶的话，众人都是一愣。这时，齐昊处理完受伤弟子的事宜，走了过来，看着碧瑶和鬼厉，愣了一下，然后说

齐昊“这两位是……”

碧瑶“我们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听到碧瑶的回答，齐昊立刻笑了笑，向二人行了一礼，恭敬地说：

齐昊“多谢。”

这时，一对男女从不远处走来。男子看着鬼厉，再次感到一阵惊讶。不知为何，他觉得鬼厉与张小凡如此相似，他应该是小凡，但为何他不承认？

林惊羽“师兄，受伤的师兄弟们都已经安置好了，我们是否先让一部分人送他们回去，其余人继续前进？”

齐昊“也好，惊羽，你们先去碧火天冰湖，我带受伤的师兄弟们回去，随后我会尽快赶回来。”

齐昊说完，带着一部分弟子先行离去，由曾书书、林惊羽等人继续带领剩下的人前进。

鬼厉见状，心想齐昊果然还是那个样子，总是让别人去冒险，自己却坐享其成。

曾书书“那我们走吧！”

碧瑶和鬼厉走在前面，曾书书等人紧随其后。林惊羽的目光始终无法离开鬼厉，他依然坚信，鬼厉就是张小凡。

一行人来到河边，林惊羽看着鬼厉和碧瑶，问道：

林惊羽“让曾书书和陆师姐去救人，真的没问题吗？”

碧瑶“他要自告奋勇，与我们何干？你们青云门的人也太过分了，危险的事情让你们去做，他却坐收渔翁之利！”

听碧瑶这么一说，林惊羽一愣，然后抬起头，看着她，说：

林惊羽“齐师兄不是那种人。”

鬼厉“是不是，与我们无关。”

鬼厉说完，看着眼前的船只和船上的玉佩，那是通天峰的信物，没想到萧逸才还是被派到了魔教。

鬼厉“碧瑶，穿上它吧。”

碧瑶“这可靠吗？”

鬼厉“你怕了吗？”

碧瑶“当然不可能！就算他们不去，我也要去！”

三人换好衣服，登上了船，向碧火天冰湖进发。林惊羽与鬼厉划着船，看着鬼厉的背影，林惊羽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林惊羽“你真的不是小凡吗？”

碧瑶“小凡是谁？你为什么老是把鬼厉和他混为一谈？”

林惊羽“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小时候，我们草庙村遭遇屠杀，家人都不在了，我醒来后，小凡已经不见了。师门说，他可能已经遇难，但我不相信，我一直都在找他。”

草庙村？碧瑶想起，他们当初救下鬼厉的地方也是草庙村，难道真的是同一个人？但如果是，他为何又不承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