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家都明着来了,咱们也不用在背后做什么。观众也不是傻子,咱们吃不了亏。”长安抿了一口酸奶,还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提防着点儿,省的他吃暗亏。”
经纪人朱基面上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但心里却在暗暗吐槽,“这位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谁能真暗算到他呀。”
战战兢兢的经纪人临走的时候还帮着扔了一代垃圾,随着大门关上的声音,朱基看了看手上提着的一堆鸭骨头,才慢慢反应过来。
“看来我是要贴近未来老板的生活了。”
掏出手机给楼上的人发了条短信,“外面的事儿估计是不用你操心了,安心创作吧,三天后我来接你去彩排,要是再嘴瓢或者笑场,我就多给你接几个外地的工作,让你没时间回家!”
悄悄偷懒的人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恶毒!”
“呵!”收起手机的经纪人心情十分美好,哼着小曲摇头晃脑的下了楼。
“你干嘛呢!你是什么垃圾就敢随便扔!扔对了吗!”
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小伙子立马怂了下去,大妈团体实在惹不起,“抱歉抱歉,刚才顺手了没注意,我这就重新扔。”
“小伙子态度还是蛮好的嘛,下次注意啊,别给国家添麻烦!”
“欸,我记住了。”
在被教育了一通之后朱基终于被大妈从垃圾站放了出来,抹了抹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长叹了一口气:“活着真难!我就是个经纪人,我做了什么要来受这个罪!” 相声段子写起来也并没有那么容易,即使是已经被师父夸奖已经开窍了的孟鹤堂。在咬着笔纠结了半小时后,孟鹤堂果断拿着纸笔下了楼,长安看着委屈巴巴的孟鹤堂有些好笑,“怎么了?”
“写不出来~”
“你还能写不出来?”
“能写是能写,但都是旧瓶装新酒,在晚会上根本没有时间铺,全新的又没时间磨合,效果肯定没有这个好。”
他说的倒也确实是个问题,长安拿过两个本子思忖半晌,最终还是决定用新的,“这两个本子优劣明显,如果用传统的,爆点不够密集,垫话的部分多半会被节目组剪掉,完整性不够,老观众看出来了也会对节目组不满,咱们没必要因为一个节目和他们结仇。还是用新的吧,时间上是紧了些,但本子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你和周宝宝彩排的时候尽量磨合,应该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那好吧,就用这个新的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孟鹤堂还是觉得不妥,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看着老孟同志还是们闷闷不乐的样子,长安叹了口气,“觉得不甘心?”
长安的语气听上去就像要开始心里讲坛了一样,孟鹤堂直觉自己怕是给媳妇儿添了麻烦,声音不自觉小了下,“就是,觉得不够好。”
“世事哪儿能皆如人愿,不要苛求完美。当然,晚会这种节目形式对相声的确不够友好,你要是实在介意,咱以后就不参加了。反正咱们跟老家的电视台也达成了长久合作的意向,以后外面这种咱们自己无法掌控的节目不想去就不去了。”
“缺钱的话我可以养你啊~”
一句话惹得刚才还不乐意的人破涕为笑,“行,那我靠你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