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麟今天上来吃饭,在旁边嚼着油条嘴里含糊不清迷地问,“爸的电话?”
“嗯。”长安向来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主,挂了电话就下好了决定,“赶紧吃吧,吃完咱们回家一趟。”
“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回家还要什么理由,刚好团综也要开始了,剧本都拟好了,我拿去给爸爸看看。”
“他们又有的忙了。你呢?跟着跑吗?”
“我就不去了,不爱飞。打算请个老师拓展一下兴趣爱好。”
“二胡啊?那还请什么老师,跟阿陶学呗。”
“去你的,吃饭!”
其实长安原本没想好要学点什么,不过闲着打发时间,学什么倒也一样。
郭麒麟开玩笑的话还真让长安有了一丝想法。
“阿陶,最近忙吗。教个学生?”
一个小时后,陶阳看着眼前的师姐有些意外,“来吧,我的学生。”
陶阳自小学戏,但凡用得上的乐器都用心钻研了一番。虽算不上什么名家,但自认教长安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显然这位不是用心学的,三个小时后,听着拉着断断续续的二泉映月,陶阳有些无奈,“姐姐呀,咱是不是得从基础开始练?就你现在拉这曲子,华彦钧先生能气的跳起来。”
长安一个眼神瞪过去,成功让陶阳止了声。张云雷在家也无事可做,兴冲冲地跑来麒麟剧社想看看自家闺女学成了什么样子,只听了两句,就借口拉着陶阳去前台过戏瘾去了。
郭德纲这两日也在麒麟剧社排练新的剧目,长安看着急匆匆跑走的两人有些哭笑不得,起码没跑调吧,用得着这么躲?于是暗戳戳就去跟父亲要了圣旨,强压着两人坐在原地等着她拉完一曲。
张云雷捂着耳朵一脸的委屈,我这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真是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委身长安。
陶阳点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聚在一起碎碎念,没注意折磨人的曲子已经悄悄停了下来。明媚的光线被人形的阴影覆盖,俩人抬头对视一眼,迅速弹开。
“陶阳!你再跑!”
长安追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来,转回头阴恻恻的笑,“张云雷,陶阳我追不上,逮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心里暗骂陶阳不讲义气,张云雷一边想对策,一边四处瞄着寻找退路,“师父救命呀!”
“哼!你喊吧,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果然还是没躲过去,两人老老实实的被长安压着请了顿好的。
在外吃饭不管那许多的规矩,两人闲着没事就开始关心长安的私生活。
“姐,你感情没出什么问题吧?”
“嗯?”
“怎么感觉你们黏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呢?”
“又不是连体婴儿。”
那倒也是,陶阳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如果自己谈了恋爱,也不希望整天黏在一起耽误练功。
“什么时候结婚?”
张云雷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呛得长安咳嗽不止。
“这话题有点远吧!”
“不打算结婚啊?”
“结不结的倒也不重要,看他吧。”
“我怎么觉得你们这关系不太健康啊?”
长安一个小米粒砸过去,“你都没有你说个鬼!吃你的饭!”
张云雷佯怒,却低着头给孟鹤堂发去了微信。
张云雷小哥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孟鹤堂?
张云雷向来只管自己开心,勾起孟鹤堂的好奇心后就不再理会,专心的陪着长安吃饭。
“真好,还能跟我闺女多待些日子。”
“爸爸都没你操心!”
“这怎么一样!你结婚了爸爸还是爸爸,我们就是异性了,要避嫌了。”
“那我不嫁了?”
“说的什么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