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煮了姜汤,但长安还是感冒了。
这下全家都知道这两人大半夜不睡觉跑去院子里吹风的事情了。
几个人围坐在客厅,笑而不语。郭德纲坐在首座,端着一杯茶,不时吹吹上面的浮沫,张云雷和郭麒麟两人凑在一起咬耳朵,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师父看了看坐立不安的孟鹤堂,终于开了金口。
“小孟儿,我听说你在我闺女房里醒来的?”
此话一出,吓得孟鹤堂当场起来跪下了,“不是不是,我就是迷糊了,我没注意。”
“那这么说,你两没在一起?”
“那更不是了,师父,我错了,您别玩儿我了好不好。我都快吓死了。”
师父笑了一声,将手里端着的茶杯放下,“我以前说过,不会让我闺女嫁给说相声的,你可曾听见了?”
孟鹤堂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但此时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好乖乖回答,“听见了,师父。”
“那你这是公然违抗师命?还是说你打算放弃舞台,放弃相声。”
“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是,师父,我喜欢相声,可我也喜欢长安,我知道您为什么这么说,但我是真心的,我保证,决不让长安受一点委屈!”
“你保证?孩子,你空口白舌的拿什么保证?”
眼看着孟鹤堂急切辩驳的样子,郭德纲有些无奈,“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答上来了,我不拦你,答不上来,我自己的闺女我知道,她并不是非你不可,明白吗?”
“师父您说?”
“我就问你,如果长安今天病重住院了,在医院等着你,你却还有一场演出等着,你怎么选?”
“我。。。”
旁边的张云雷和郭麒麟觉出不对来,刚想开口求情,就被郭德纲一抬手打断了。
“我给你机会,你回去慢慢想。想好了,来告诉我。”
说罢话便起身走了,留下主厅里三个人面面相觑。
孟鹤堂依然跪在原地没有动弹,郭麒麟叹了口气也转身走了。
张云雷看着有些不忍心,上前劝了劝,“你也别怪师父给你出难题,大家也都是为了长安过得好不是。我跟师父求求情,你也想想办法。”
再跪下去也没个结果,孟鹤堂失魂落魄的出了玫瑰园,一时不知道去哪儿,想了想,干脆顺其自然,走到哪算哪吧。
师父问的问题不算宽容,但也算不上刁难,演员就是这样,一句“戏比天大”就能压死人。
四爷今天陪着媳妇儿子出来玩,一抬头就看见了前方走神的孟鹤堂。“孟儿,干嘛呢。”
“四哥~”
话刚出口,眼眶已经红了。
吓得四爷撂下怀里的儿子就奔过来了。“哎呦,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长安感冒了。”
“长安感冒了你不去照顾,在这儿哭成这样?”
“师父叫我回去想。”
言语间涉及师父,曹鹤阳估计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了。干脆叫媳妇儿带着儿子先回去,自己拉着孟鹤堂去找地方喝酒。
“你说说你,这还得哭一回。师父不就看看你的态度么,他要真给你定的那么死,干脆咱们德云社全部打光棍算了,还结什么婚。”
“真的?那现在怎么办啊。”
“得了,你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我找找你饼哥,再加上栾哥去跟师父说说情。你安心对小长安好就行,只要长安自己愿意,师父肯定是顺着长安的意思。”
“真的?”
“假的!我说这话不是让你胡闹啊,你敢对长安有一点不好,四哥第一个活剥了你!”
“诶,我知道,谢谢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