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上三竿赵明央才醒,屋里居然有准备好的水。
洗漱完后她打开门,奉银直接倒地,要不是赵明央手疾眼快,他的头就要起大包了。
“奉银?你怎么在此处?”赵明央问。
奉银立马起身行礼,“属下该死,是王爷叫属下守着您,不料……是属下失职,还请姑娘责罚。”奉银没有说出自己睡着的话,等待着赵明央的责罚。
赵明央看着他满脸惊慌,噗嗤一笑,“你是傅矜衡的属下,因着我喝醉了才借给我,保护我的,我怎么会罚你。”
然后将奉银抱拳行礼的两只胳膊按了下去,“我还得多谢你。”
远处惠东凌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过来。“明央你醒了啊?”
奉银警觉的站在了赵明央左上侧,挡住了惠东凌,惠东凌怒了,“呵,你不过是摄政王的一条狗而已,敢挡本王?”
赵明央眼见两人要打起来,急忙上前阻止道:“好了你们两个。正好我饿了,吃完我去看看姐姐,奉银你去看看你们王爷怎么样了。”
既然赵明央都这么说了,奉银就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只得恶狠狠看了惠东凌一眼。
屋内,赵明央吃着糕点,心里还是想着惠东凌说的那句话,“你不过是摄政王的一条狗”这句话挥之不去。
儿时他还说最烦有高低贵贱之分,希望天下大同,可是他刚才说的这话?不过赵明央还是相信那个少年没变,或许是奉银惹怒了他,对!一定是这样!
吃了三个糕点也就吃不下了,毕竟心里挂念着姐姐,然后随惠东凌来到了那个老大夫的居所。
老大夫不做声,昨日见到的那个女子茹尘收起了笑脸,道:“那位姑娘的病症是自娘胎里就有的,不好治。”
听见茹尘这么说,赵明央苦笑,果然是没办法,茹尘又说:“需要一味草药,叫续魂草,可是这种草长在后山的峭壁上,我师父年轻时也只采过一次,
那个地方太凶险了,况且世人的病都无需续魂草,所以也就没采过了。”
赵明央点头,“只要有希望,我这就去后山的峭壁。”
茹尘赶忙拉住了要离开的赵明央,“后山有瘴雾,是有毒的。况且……那位气宇轩昂的男子已经去了。”
来仙寓山的除了赵明意,就只有赵明央、傅矜衡、奉银和惠东凌,难怪没看见傅矜衡,原来他去了后山。
“有瘴雾为何还让他去?”赵明央气道,若是傅矜衡中了毒可如何是好,赵明央这样想着,甩开茹尘的手就离开了。
她也不知为何突然生出担心傅矜衡的心,不过她想,应该是不想因为姐姐的事欠太多人的情罢了。
仙寓山后山,傅矜衡刚进瘴雾中就已经察觉雾气不一样,于是就用手帕捂住了口鼻,一直走到了峭壁底下。
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峭壁,傅矜衡犯了难,虽然用手帕捂着口鼻,可瘴雾太毒了,大抵是吸入了毒,或者走的太久,现在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怕是爬到一半就会体力不支摔下来。
傅矜衡想着,拿出匕首从左胳膊上割了一刀,献血流出,疼痛感让他清醒,然后一个飞身踩上了峭壁。
毕竟是习武之人,爬起来倒也轻松,不过峭壁越往上就长的越多的一些带有刺的植物,倒是划破了不少处衣物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