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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剧烈的，心脏的跳动声在我的耳边一点点、一点点，被无限放大。
所有的视线都被蒙上了一层浓郁的、抹不干净的血红色。
鼻尖里窜上一股铁锈味，湿热的黏腻的感觉透过裤脚，钻入神经，漂白了我的全部思绪。
……这是……怎么回事？
嘴唇在微微翕动，可……
——我他妈的什么听不见。
我不受控制地软瘫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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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女生，在我面前跳楼死了。
我和她素昧平生，却因为这件该死的意外有了牵连。
“……江川研月小姐，我们能理解您刚刚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受到了惊吓，可现在您必须告诉我们，您今天开始到警方到来为止的所有事件经过。”
我一惊，那警察恶狠狠地瞪着我，我拉了拉衣服，咬紧了牙关。
“……我，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轻轻地说：“只是……”
那警察如同嗅到了气味的猎犬，身体微微前倾，迫切地问： “——只是什么？”
“她……”我紧紧抿着嘴唇，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手里发着冰冷的虚汗，只有紧攥着衣服，深吸一口气：“她死前……似乎说了什么。”
警察步步紧逼：“她说了什么？”
我闭上眼，脑海与胃袋中翻涌起伏，可映射在脑海里的始终都只有那些迸裂而出的鲜血与脑浆，引得我生理性的恶心与流泪。
——而伴随着恶心感与泪水的，更有那些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与烦躁，令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只剩下了细不可闻的讷讷声。
“我……我不知道……听不清，我……那时……”
“——砰！”
那警察蓦地一拍桌子，恶狠狠地瞪着我，昏黄的眼珠与他眼中猩红的血丝令人睚眦欲裂。
“她他妈到底说了什么——说！！！”
他那一拍让我的肩微微一颤，向后瑟缩一下，声音更加低微：
“我……我不知道。”
“你他妈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他妈不说？！”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失控的尖锐的怒吼，与撕裂而狰狞的表情如同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完美调动了我内心所有的恐惧。
现在，我脑子里都是那该死的、血腥的场景，根本挥之不去，可我还是什么也记不起来。
“……哦？是吗？”那警察双手合十，在审讯室里踱来踱去，猛地，他回过头，朝着我阴森森一笑。
我的心漏跳一拍。
“你……你干什么？”
“咚——”
“咚——”
“咚——”
放慢的，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让人难以分辨这到底是我的心跳声，抑或是他的脚步声。
我颤抖着向后。
“格雷格！！你在干什么？！”门倏然间被打开，我看见杰弗逊博士猛然冲入房间，带着一众人马将格雷格局长制服在桌上。
“你他妈在干什么？！我在询问证人——”格雷格局长挣扎着，朝着杰弗逊博士大声嚎叫。
我拉紧了身上的衣服。“我要是不进来，你就会对她用刑了！听着，她只是个学生！你烦不着这样！”杰弗逊博士恶狠狠将格雷格局长摁倒在桌上。
“我这是为了真相！——！真相——！”
格雷格警长疯狂地大吼着，他睁大着眼睛。血丝几乎布满整个眼球。
“啊哈哈！我知道了！”他蓦地看向我与杰弗逊教授，“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你们是一伙的！一伙的！”
我看着他们将格雷格局长带出房间外外，我拢紧了衣服，抬眸，在审讯室的阴暗的灯光中，隔着飞扬的灰尘，我至今记得他的声音：
“我是为了真相！我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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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蔺lay 了，爷不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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