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保孩子

你把我对你最后一点期望都粉碎了。——许默

声音里有着微不可见的颤抖，他真的怕……

许默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付越鑫：“我都说了让你别碰我！你恶不恶心！”许默靠着墙死死抱住自己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付越鑫还想上前，华烨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别碰她！”

付越鑫生生止住了脚步，紧紧盯着许默，生怕她再一次跑走。

“许默！你听我说，还会有孩子的，你相信我好吗？”华烨小心翼翼地劝说着，不敢刺激到许默，“身子养好了，还会有的… …”

许默痛苦地捂着头，什么也听不进去。

“孩子？”付越鑫一把拎住华烨的衣领，不可置信地盯着华烨，“什么孩子？你说啊！”

华烨冷冷瞥了一眼付越鑫，挣脱开他的禁锢，依旧劝说着许默，悄无声息地向着许默一步一步靠近：“相信我，还会有孩子的！”

许默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眼底却一片死寂：“华医生，你不用骗我了。他本来就不该出生，我也不会再要孩子的。”

“默默，到底是什么，什么孩子！”付越鑫心底的预感更加强烈，他急于向许默求证。

“你闭嘴，还不都是因为你。”华烨第一次那么愤怒，冲着付越鑫吼，“你要想害死她你就直说！”

付越鑫张了张嘴，眼底痛苦的神色更甚，他哪里能不知道许默痛苦的根源是自己，但他依旧是想留下许默，真是该死的很。

许默崩溃的抱住自己的头，背靠着墙壁滑落，全然没有发现华烨悄然靠近的身影。

华烨看准时机，一记镇定剂注射入许默的手臂，华烨伸手想要抱起许默，却被付越鑫推开，只能看着付越鑫抱起许默离开。

付越鑫偏头看了一眼华烨：“你最好等下好好和我解释清楚。”回过头看向怀里睡的不是那么安稳的许默，眼底的挣扎终究还是被偏执占据上风。

“说吧，怎么回事。”付越鑫轻轻关上许默的房门，朝着一楼的客厅走去。

华烨抿着嘴唇，他没有想到，许默想起的第一件事竟然就是孩子……

“我不知道。”华烨硬着头皮说下去，“药物本来就不能让她彻底忘记。”

华烨明白，许默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她冷静得不动声色，付越鑫根本就关不住她。但同时，不得不承认，许默很聪明，否则不可能让付越鑫对她那么着迷。

“孩子的事情。”付越鑫皱了皱眉，他感觉到华烨在和他打太极，始终回避着一些问题。

“中招的概率本来就很大，你不知道？”华烨的眼底带了些嘲讽，“许默当初可是跪在门外求我淋了一整晚的雨，第二天发高烧，你那天在干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忘了。”

付越鑫皱了皱眉，仅有的线索让他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毕竟，许默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生病高烧什么，都是很正常的。

华烨看着付越鑫迷茫的样子，不耐烦得咂舌：“啧，你自己想清楚吧。”说着就径直从付越鑫身旁擦身而过。

不耐烦的语气瞬间将付越鑫的记忆开启，唯一一次，许默那一晚疯狂打电话给自己，每次都是几下敲击。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到哪儿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到哪儿了。

付越鑫总是回复她快了快了，却还是呆在郑晓的身边不动身。

“鑫哥，怎么？家里有红旗了？”郑晓眼底的得意掩盖不住，俏生生的嗓音撒着娇。

“呵！”付越鑫随手丢开手机，“她也配。”

电话铃声持续响了好几个，电话铃声伴着郑晓的叫声萦绕在整个房间里久久不散，渐渐地，电话铃那边的人似乎没了耐心放弃了打电话。

所以… …是那晚的事……

自那晚后，许默就每每开始吃避孕药，许默的身子不好，受孕本就难上加难，所以自己以前才敢那么肆意妄为，后来，许默主动吃药，自己也没多想，只当是少了个麻烦。

“最后一个问题… …”付越鑫紧了紧身侧的手，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背对着华烨，“她求你… …什么事… …”是保孩子… …还是堕胎… …

“保孩子。”华烨的声音混着关门声一起传到了付越鑫的耳朵里，一瞬间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跌坐在沙发上，盯着某处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