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央与尹琼华在长廊下小憩聊了许久,明白了为什么尽管江崇之前跋扈,现在收敛了许多,多半是尹琼华的提点和拘束,想来是将尹琼华的话听进去了许多。
也正因为成和王这个王妃娘娘的多方交道,才不致使成和王在朝中怨声载道,苏沉央敬佩这样聪明的女人,有才华却不喧宾夺主。
只是尹琼华身子不好,不能久留,便起身与苏沉央告别。
“我身子不好,还得回去侍奉了汤药,希望不会断了妹妹的兴致。”她说话间有些力不从心,脸色也有些发白,苏沉央也起身道:“既然这样姐姐便先回去用药,待来日我去成和府探望。”
尹琼华笑着点头,被侍女搀住离去。
瞧着尹琼华浮若柳扶风的身影,元心也不禁地感叹成和王妃甚是华贵大气,“好了,瞧你盯着人家目不转睛,可是也羡慕这样好的夫妻真情?”苏沉央故意打趣儿,惹得元心一阵脸红。
“好了,想着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抬头估摸着时辰,两人才回了筵席。
其他人都在看歌舞没有注意,倒是皇后娘娘瞧出苏沉央出去了许久,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总觉得奇怪。
“怎么去了这样久?”江卿方才见她迟迟不回,还让宫女去找,只是未寻着。
苏沉央整理了下身的裙摆,轻声应道:“没事。”,如若告诉他与尹琼华聊了许久耽搁了,又会起不必要的龃龉。
一曲歌舞毕,皇上举杯一饮而尽,看得出心情大好;他站起身指向江崇和江卿二人,似乎有话要交代。
“你们两个同为朕的儿子,身为长兄,如若璿妃所生为公主,则需如父;若璿妃所生为阿哥,则更要尽力教导辅佐!”
辅佐二字,是要立璿妃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之意?
不只是年岁大的缘故还是喝多了,这说的话让在场人都不禁寒从心起,沂南一下子成了前朝,后宫所有目光的焦点,皇后也侧目眼神意味深长。
沂南强作镇定地起身谢恩,解释了一番:“多谢皇上恩宠,臣妾的孩子能得皇上和诸位亲王的爱护,臣妾实在不敢承受,只望他以后能平平安安长大,不敢奢求其他。”
“璿妃有孕在身,别跪伤了身子。”皇后娘娘关心地叫她起身:“只是这个孩子实在福气。皇上,臣妾那里还有一件姐姐留下的玲珑白玉,不如叫人打造成白玉金项圈,保平安用。”
皇帝听到姝惠皇后的东西,眼睛湿润了不少,又端起酒杯与皇后碰杯:“姝惠的东西,给孩子用也好,难得你有心。”
“皇后娘娘待璿妃真好。”苏沉央笑着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权当看戏地托腮。
“别有用心”江卿淡淡地接了一句,转手将手中剥好的橘子递到她手里,她瞧着橘子干净地连绺子都被剔除,掰下一半放入口中,登时酸涩的汁水刺激着口腔。
小脸上五官皱皱巴巴地挤在一起,忙找了帕子吐掉:“酸的厉害!”
也不是谁都能吃酸